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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折辱(1)

书名:夭夭四嫁记(原名嫁裳如血 作者:今天不生气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4
    这时候蝶夫人自然还没有起呢,在蝶夫人的卧室外低着头俯首站了好半天后,蝶夫人的贴身丫环巧儿不耐烦地直接打发她到厨房去端洗脸水去,听说张玉昊昨晚就在蝶香院歇下的。
    还真的是别人睡觉她站着呢,因此的苦命的凌夭夭拎了一大桶热水向着蝶香院进发。
    那么大的一桶水加上桶怕不得有好几十斤重啊,再说水还很有些烫,凌夭夭一头走一头的喘息一边的换手,走几步歇一下又走几步。
    紧赶慢赶,从厨房到蝶香院得穿过一条青石板小径过一条小榭进一个角门,也不过就几分钟的路程,凌夭夭知道耽搁不得,人家还等着拿她的错呢,水还是热气腾腾的,也就走了有十来分钟,入得蝶香院就看到巧儿那张拉长的脸犹如晚娘面孔一样,瞪视着她。
    原本嘴角抿得死死的,待得她走近,一根手指头就戳到了凌夭夭的脑门上,扎得她脑门是生痛生疼的,头往后仰,一桶水差点没全倒到自己身上。
    巧儿一张嘴就没有好话:“才好点子的路程,就这么久,水都冷了,想害夫人不舒服吗?坏心眼的娼妇,不过是个粗使仆妇,还当自己是什么大家小姐不成?”
    自家自然不是小姐,不过也不是飞毛腿不是,但这个道理是不能讲的,真理一向掌握在拳头最硬的人的手中的,溅上水的地方烫得凌夭夭呲牙咧嘴的也不敢喊痛。
    “对不起,对不起。”凌夭夭赶紧一叠声的认错,辩解就不必了,人家想要拿你的错还拿不了不成,连鸡蛋里头都能找着骨头,这个时候应该顺从,顺从无比的顺从,不是讲个性的时候,这个凌夭夭自然知道。
    “吵什么呢,巧儿。”蝶夫人慵懒无比的声音娇柔的响起。
    “是菜花这女人做事不勤力偷懒呢,闹着夫人了啊,一会儿奴婢好好的惩治她,夫人,现在就起吗?”巧儿这女子还真的是对夫人如春天般温暖,对凌夭夭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呢。
    门吱吜一声开了,巧儿紧束了衣袖跟另两个穿着漂亮干净的丫头进入房间,凌夭夭垂头在外侍立,天知道他们还有些什么吩咐。
    果然一个声音很快地响起:“菜花!木呆呆地站着干什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赶紧的把热水拎进来。”
    “哦。”拎热水进屋后,赶紧的退后侍立着出屋站好,就刚才凌夭夭就看清了,屋子里那个只穿着月白中衣的张玉昊,发丝有些凌乱,蝶夫人正握了净面的巾帕给他净面呢,看到凌夭夭进去又退出,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很无视的意思。
    当然凌夭夭也不会去捊虎须,这张玉昊大概以为她会很幽怨地看着他吧,可惜的是她凌夭夭又不是那些子被虐狂的女子,再加上她也没有丧失心智地爱上个这样的男人,很仆妇本份的闪进闪出,目光悄悄地溜了溜房间里的那个穿着妖艳的女人。
    打望美人?!
    蝶夫人此刻因是早晨才起身,穿一身绿纱的大袖纱衣,材质很诱惑人的半透明,水红色的肚兜鼓鼓囊囊地从那一片绿意盎盎里生机勃勃地透出来,还有一大片的袒露出的雪白的肌肤,和一双笔直的美腿,当真是说不出的魅惑和妖艳。
    即便是同为女人的凌夭夭看到这一情景,看着蝶夫人耳朵上晃悠着打秋千的珍珠耳坠子一晃一晃的,一向冷冽的心脏都有停跳一下的感觉,更逞论旁的人了,看来蝶夫人是在她的面前很好的诠释了一下蛇蝎美人这四个字的意思了。
    但即便是对蝶夫人没有一咪咪的好感,凌夭夭也认为这老话还是有说错了的一天,眼前这女人的红配绿就不会丑得让人哭了,只是单纯的会让人流口水。
    有些无聊地暗叹,张玉昊还真是艳福齐天哪,这蝶夫人以前看上去削瘦,想不到居然如此的有料,此刻看来是前凸后翘,胸前波涛在肚兜下活泼泼地晃。
    看来有钱好啊,要什么都能得到,怪不得江山美女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折腰呢。
    “这水有些冷了。”蝶夫人望着凌夭夭挑了挑眉毛地笑着说。
    “哦,我再去拎好了。”明明那水还稍嫌有些烫手呢,睁着眼说瞎话,凌夭夭心里明白念一百遍忍字头上一把刀,嘴上再轻笑着回说。
    “什么你你我我的,你什么东西,在夫人面前只能口称奴婢这都不知道吗?”巧儿在旁边顺手往脸上就是一耳光,打得凌夭夭耳朵里嗡嗡的响,嘴角都淌出血来。
    擦了一下,凌夭夭说:“是奴婢再去拎水了。”低着头慢慢退出,张玉昊听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她,嘴角藏着丝意味不明的昏浊的笑意,冷、森、寒,让一旁的蝶夫人都不由得偷偷的打个寒噤。
    到得凌夭夭又拎水进来时,他又绷住了一家之主的皮面,严肃、冷漠,端严,活象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一样,一双眼盯着屋外的树木花草发神,一边皱着一双能夹死苍蝇的眉头。
    一头长发漆黑如丝,白晳的英俊面容,活象是希腊神话里迷恋自己倒影的拿斯索斯一样,静静地沉思着任蝶夫人的手在他的头上忙活,几个丫头帮忙着束衣结带的。
    空气是凝重的,在这一段时间,在张玉昊的周围,即便是低着头,处身在屋门外,束手站立凌夭夭也感觉到了在张玉昊身边似乎发生了些什么让他焦虑的事情,哈哈,该,某人心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只不过不敢形于色罢了。
    片刻间穿戴停当,几个鬼魅也似的人影活象掐准了时辰一样的出现在房门口,这些人是张玉昊的那些死人样一言不发的保镖了,能这样的来得如此精准,看来这张玉昊调教人的功力不是点吧点的厉害。
    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他目光扫了屋里人一转人直接的就出门了,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那么一转眼间的事情,甚至扫在凌夭夭脸上的时间于旁的任何人都没有分别,但凌夭夭就觉得张玉昊那目光极有穿透力地射了她一下。
    完全的冷电,让她的心脏在这七、八月地天气里嗖嗖,嗖嗖地连凉了好几下,果然昊王爷气场很强大,居然扭转了节气季节天气,既然相看两生厌又何必让她来这里受折磨呢,凌夭夭有些不懂了。
    还有然后他就这样地走了,居然连句叮嘱吩咐的话语都没有,他享受了蝶夫人如此细致妥贴高档的服务吔,让凌夭夭有些惊异,她以为她会看到一幕情真意切的告别仪式呢,居然没有?!或者是她以为给了他的女人好吃好喝锦衣玉饰就够了,不过这跟养了只宠物会有什么区别。
    果然是男性沙猪,凌夭夭觉得自己没有嫁他真是太对也没有了。
    但蝶夫人似乎是很适应这样的告别的,依然脸上带着妖媚的笑容,看着那个男人漠然离去的背影久久出神眼底是一片的柔情,让凌夭夭不由得有些可怜起她来,不过这个社会的女子都是如此的吧,相对与男人而言,她们不过是被压迫的第二性而已。
    这个世道很可怕,不光是男人压迫女人,连女人自己都在压迫着自己,自动的将自己归于一个低下的位置,不,她不想留在这里,不想混乱了思想逻辑。
    但她还可能回去吗?她原来的世界啊?
    凄凉之意很熟识的来袭,她完全的没有抵抗之力,不过她并没有多少时间来哀悼自己的寂寥失意和伤悲了,她得老老实实地听这里所有人的话,尽她在这里张玉昊认为她应该付出和给予的,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思想上的。
    他是会用尽一切的手段来摧毁她撕裂她粉碎她的,他要让她碎成粉末,低入尘埃,沦于卑贱,这一点她算是早就料定了的。
    不过就是看暴风雨是怎样的来了。
    张玉昊的身影看不到之后,蝶夫人懒懒地伸了伸玉指,指点着房门外一处花坛对巧儿轻笑着说:“巧儿啊,这里这个牡丹花坛里的花都萎了,占着这一片地看上去碍眼得紧啊,你看着怎样收拾一下吧,你知道我是懒得管这些事的,你估摸着自己做主吧。”
    那片花坛修成一个漂亮的椭圆形,里面有已过了花期的牡丹,粉的白的红的,半褪了鲜艳如美人之迟暮的颓败,有一种让人难言的凄凉,不过今年过了明年还是会开的嘛,什么都还有可期待的啊,但既然蝶夫人不喜欢,身为下奴的凌夭夭是没有发言权的。
    不过说是收拾花圃还不如说是收拾她凌夭夭了。
    挖土、装土、背土、拖土、在院子外一块空地上倒土……巧儿没有委派任何一人帮忙,依然是她凌夭夭一个人做,自然凌夭夭也不会去问个为什么或者一定要求派人予以协助。
    这就是蝶夫人与张玉昊还有巧儿眼里的收拾了,不过如此而已,又有什么不能拉受的呢?比之凌夭夭自己的估计还要好上得多呢。
    现在如果不是烈日当空,蝉鸣不断,凌夭夭还会有当时在月夜下挖地道的错觉呢。
    不过时间越往后移,日头越往后走,她越能分辨出与当日的不同来,最大的分别就是现在的她的劳作中,有很多的围观者,不光参观还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言语。
    不光是蝶香院的人,由于凌夭夭是张玉昊一手操作版下的美女与野兽中的主角之一,所以有很多的人指指点点,那川流如水往来的阵仗,虽然听到的只是一些断句,但这些人议论的中心是她这点她还是看得懂的,张玉昊大概是想从精神上来摧毁她,不过对于凌夭夭来说这个办法是一定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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