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炮似的发问,语气温柔眼神柔和殷勤,不由得让凌夭夭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是极爱着自己极关心着自己的爱人。
连动作都象,凌夭夭看着他抓过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摊在他的手心里细看,张玉昊的手心很暖,指节修长硬朗白晰,手心热气上蒸,即便是凌夭夭如此的冷情冷心在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兰奴儿面带微笑悄悄往外挪时那种刻意为他们营造的暧昧着,也不由得很快地红了脸。
干什么这是,她已经在前世今世活了三十三年了,去他妈的三十三,还怕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吗?要搁现代说好听点他叫自己一声姐,不好听叫声姨也出不了什么错。
她怕他,这也太可笑一点了,在感情方面她也有林之宗那几个月时间的历练,即便是给了他身,心一定是自己的,这个谁也不能改变。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不过是想再一次验证自己的魅力罢了,自恋的孔雀男,这种男人嘴里说着甜蜜的话语,实际上却是连自己都不相信,他们爱的只有自己,凌夭夭再一次给张玉昊定了个位。
定一定神赶紧地回答:“好多了,夜里没怎么痛了,兰奴儿很好,这屋子也很不错,多谢殿下关心了。”
桃花眼在近自己脸庞的地方闪耀着星星光辰,比在远距离发光有杀伤力多了,张玉昊的眸光很温柔能溺死人:“你是我的谁都不知道了吗?还跟我说话这么客气,该罚。”
“是该罚,呵呵。”呆笑着应合。想来惩罚什么的不过一句玩笑话。
一只手就伸过来,轻拧了拧凌夭夭的半边脸颊,“殿下,别这样,我们还没行过礼呢。”虽然只是个暖床的女人,到底也得穿件红衣裳,请人喝杯酒诏告一下吧,不明不白的苟合还是凌夭夭所抗拒的,再说她还想摸清张玉昊能给她的底限呢。
调情,还早了点吧,再说虽然这个男人长得不错,但就这样的混上床还是太快了点吧,何况她还有洁癖,总得给点时间缓刑作作思想准备是吧,他一个皇子女人自然是见得多了,怎么着也不会如此的急色吧。
首先,手伤了也候着手好吧,然后行个礼也得有时间操办吧,而且行个礼以后要厌了腻了烦了,总也得有个说道,不至于将她送到太过于下作的地方吧,这也算是个自保的方式吧,凌夭夭心里愁绪老长老长,低了眼眉,眸子里有泪光悄然盈盈。
为了以后的利息,现在居然与这个年纪的男子卖弄风情,还真的是老黄瓜刷绿漆呢,自己先讪笑了自己。
“知道了,等你的手好了,一定办得热热闹闹的。”张玉昊用两个指头又拧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一个,”他轻声说:“笑过后,我就走了,今儿要上朝呢。”
好象这个张玉昊在朝中还领着个什么将军之职呢,凌夭夭也想不起是什么职务了,想到现下不是太危急了,应他的要求自然地笑了一笑,一瞬间若娇花初绽,眸光流转间,时光仿佛都停滞在这一刻,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她又刻意地要笑得娇媚。
张玉昊当即就想起了那天在凌府练舞厅里那曲舞蹈结束后凌夭夭那个自得怡然的笑容,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欢,这个女子终于是他的了,凌夭夭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这是他那天早就想做的了。
费了些心机,她总算是他的了,心里有淡淡的满足湵起。
他轻轻地啃着她的红唇,用舌头在她因惊诧而微微分开的檀口里搜刮,一股淡淡的男性干净的体味混合着玉兰花的香味立即地充满了凌夭夭的口、鼻、世界,嘴被堵住出不了气,血液循环加快,心跳加速,男人的那张嘴让她酥酥麻麻有些微微的晕眩上头,不由自主地想抗拒。
但男人的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不知厌倦地流连着吮吸着啃咬着,热度快速地上升…这热度让凌夭夭害怕起来,她可不要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便伸出手拉扯张玉昊的衣裳推拒,但对方的身躯崩得硬实,她推之不动,无法可想之下嘴里含含糊糊地哀叫一声:“啊,啊,痛……。”
张玉昊听得这一声叫,身子一震,停了下来,不一刻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抱着,静静地平伏着心足哑声问:“怎么了?”心里隐隐的有点诧异自己的抑制力几时变得如此差了,原来他的本意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顺便感受一下,张玉玦与龙傲侯都看上了的女子有些什么不同,不过却没想到只是一个轻轻的逗弄的吻,最后如火星一样迸发出熊熊烈火来,不过是个小小的女人而已。
“手痛。”凌夭夭眼泪花花举起手让他看,那手看上去比之昨晚果然的更见狰狞了,青紫淤黑肿胀,张玉昊看在眼里居然对着生起了气,他也没让人给整治成这个样啊。
看到凌夭夭眼巴巴地看着他,也许是下意识的他居然用嘴吹了吹象哄小孩不哭一样说:“不痛了,不痛了,吹吹就不痛了,啊。”这个动作是以前他小时候受了伤奶娘常做的,可惜的是奶娘早在他成年前就过世了,随她而去的还有张玉昊心底的那一分柔软和温存,没想到凌夭夭这么个眼神居然将这些他久违了的东西勾引了些微的出来。
凌夭夭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整整衣裳和头发,顺便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要上早朝的吗,不怕误了点?”还是快快走吧,太危险了,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果然自己没有半分的撩拨他就这样了。
接着她这个白眼,张玉昊显得很乐,捊了捊凌夭夭的散落的发丝说:“唉,今儿还有早朝呢,我居然有些忘了,谁敢说你是什么小孩子呀,小妖精还差不多。”
什么小妖精,明明刚才是他无缘无故地发情,凌夭夭知道与他辩驳不得,干脆在抛个媚眼,这做好暖床的女人也是一门学问不是,起码如何保持长时间的关注也不是件易事。
不过妖精?!哼哼,她是不会做他的妖精的,这么个男人,别的女人愿意前仆后继是她们的事,对于她来说,这个男人太脏,不符合她的要求。
这一点现在便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宣之于口。
“是啊,我就是小妖精,我喜欢小妖精这个称呼,起码说起来长得不会太抱歉,是不是,我的殿下。”眼珠从左到右转了滴溜溜的一大转,凌夭夭说话的神态极是妩媚,尤其是我的殿下这四个字,娇媚得要能拧出水来。
让张玉昊见识到如此的风情不过是因为他必须得走了,她是安全的,卖弄卖弄风情还正是时候,心里狂笑,让你看得见吃不着。
“除了喜欢当小妖精你还喜欢些什么?我让兰奴儿给你准备些。”他笑说,心情很好的样子。
喜欢什么呢?拍马屁的说法就是殿下喜欢什么奴婢就喜欢没什么,原本不喜欢的也要强迫着自己喜欢?风情的说话就是喜欢你呀,你这个人啊,只要你来多看看我就好了,多么哀怨,他不就酥了……
不,虽然卖给了他,但并不代表自己非得讨好他不曾,她又没有爱上他,当下就说:“喜欢什么都可以?”
“当然。”张玉昊一副不怕你狮子大开口的模样,凌夭夭暗暗鄙视之,他虽贵为王侯,不过天底下他不能拿出来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但这个乖她可不能白教了他的,或许这狐狸男不是白痴,只是笃定了她不敢过份而已。
“夭夭是个穷人,被人关了好些年,总盼着自己也能挣好些钱,这样就能过上好日子,因此的夭夭喜欢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张玉昊笑了,正预备说些什么呢?
凌夭夭知道他的想法,打断他想说的,他不过是想赏她些钱罢了,但这却不是她所想要的,因此她说:“是,殿下可以笑话我很世俗,不过别人无缘由的赏赐。却又不是我所想要的,我想的是凭自己的劳力和自己的技艺挣钱。”
看到张玉昊越来越睁得大的眼睛,凌夭夭微微的有些轻蔑地笑了,就知道他不会懂自己的这份心思的,当然他也不必要懂。
凌夭夭再说:“因此,夭夭只希望以后,殿下每吩咐我做些什么哓,譬如是端茶送水捶肩捏背插花磨墨这些,殿下都得给我银子,一次也不要多一两好了,毕竟要少了反而会逆了殿下的面子,是不是,如果是要听我唱歌或者是跳舞什么的也可以,不贵的,一次十两,现银交易,谢绝赊欠。”
“啊。”已经进门旁听的兰奴儿的嘴张成了O形,可以直接地给她塞一个大鸭蛋了,其实凌夭夭与张玉昊都不知道兰奴儿在想,这还不贵就端次茶砚下墨捶个肩就得一两银子啊,你不如直接去抢。
贵有什么,就该贵,她凌夭夭可不是侍候人的人,要让她侍候人就得给个高价,凌夭夭是毫不觉得过份的,很有些理直气壮的意思在。
而张玉昊明显地觉得很有意思,他的这么些女人,还没有一个跟他直白提过钱呢,最多是娇滴滴地撒着娇儿想要些什么首饰物品,或者是家里要些什么物用,凌夭夭这种开口就说自己喜欢金银,怕这些娇娇女一听就得捂上耳朵,这也太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