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哈哈,小老婆,啊,小老婆,让她给一个古人当小老婆?凌夭夭哈哈大笑。
“你不同意?”大丫看看凌夭夭的脸色,基本上已经确定凌夭夭不会同意了。
“当然,不过是不是我不同意,他们就不会带我们离开?”
虽然龙傲侯看是去应该不是个如此的小人,但也说不定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拒绝他就恼羞成怒了,这是很有可能的,但答应吧,还真的是说不出来心里的滋味,当小老婆呢,对于现代甚至是准备不婚的凌夭夭而言,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应该不会吧。”听大丫的感觉也不是很踏实。
还是当面的问问清楚吧,“你叫那个龙行云进来,我与他单独的谈谈看。”
“那有这样的,你也太没羞了。”大丫不由得有些叹息自己对凌夭夭这些年的淑女教育失败得彻底。
“怎么就没这样的,大丫啊,是我过一辈子又不是你过一辈子,要想我以后怨不着你,你最好还是让我与他谈谈好了,放心啦,只是说说话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快去啦,叫他一个人进来。”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许聆风曾经的世界了,曾经的风生水起,风光无限只能在梦里回味了,购置的天元新城的房屋自己还没有住过呢,不知道要留给谁了,许聆风在那个世界已经没有直系的亲属在了,男友林之宗没有那张婚纸当然也是什么都得不着的。
那辆雅阁车,还有银行里的存款会收归国家吗?曾经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哪里了,有人关心吗,林之宗会伤心得一年半载吧,然后再找别的女人,也许一年半载,都是许聆风将自己的魅力估计得高了。
原来一个人的死亡,只如一颗石子投入水里,涟渏一圈圈地荡出去,越外层的圈影响越淡,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小石子静静地躺在水里的淤泥里与淤泥同化。
她在这个世界里将会与淤泥同化吗?!
其实给人当小老婆也是一种生活,因为对于现在这个世界的不清楚,所以她凌夭夭现在准备给龙傲侯谈谈,如果在以后她实在是无法生活,四处碰壁的情况下,她会考虑这种可能的,当然仅仅是考虑,她才不会那么笨到现在就说定说死呢。
她有这样的想法主要是因为,先前龙傲侯给她的打击还在,何况不清楚更容易孕育畏惧,对于这个时空的无知,让她全身心感觉不到安全,全无着力之处,因此有些卑劣地想保留个最后的能解决吃穿的地方也没太错啊。
不想了,龙傲侯进来了,阳光从他的背后射进来将他的身姿拉得更长,让他更显得力量雄壮,他的步履轻捷,就象蓄势待发的一种动物一样,不过他的眼睛却盯着的是凌夭夭,这让凌夭夭希望自己不要成为他爪下那倒霉的猎物才好。
“在你的眼里我们应该有些来历不明吧,昨儿,我才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警备,今天你就准备着想纳我为妾,你不会是心血来潮想逗弄一下我们吧,就象有人嫌生活不够有趣味,上青楼一趟似的。”
太直白了,以凌夭夭的个性也来不得委婉,她虽然冷漠却绝对是个直肠子的人。
龙傲侯听得脸黑黑的,快赶上周仓了,于是赶紧安抚继续说:“我想当然,你不会是这样的人那,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其实是完全没有,不过是生怕人家的怒气爆发出来自己承受不住而已。
龙傲侯看着她,看凌夭夭还能掰些什么出来。
“老实说,你能给我提出要纳我为妾,我很感动,”这是当然的,如此小脸细胳膊干巴巴的身子都有人感兴趣,还是极大程度上宽慰了自己的自信心的,凌夭夭话锋一转:“不过,我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人做妾的,想想,几个女人围绕着一个男人打转,整日里争风吃醋,打鸡骂狗的,那种热闹想起来也够可怕的,你不觉得吗?”
不可怕都是假的,想想“金枝欲孽”想想吕雉的“人彘”,直是让人不寒而栗,凌夭夭想假笑都笑不出来。
是可怕,龙傲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有不计其数的女人,包括自己的母亲在内,幼时经常看到母亲背人处掉泪,不是受了人欺负,就是受了父亲的冷落……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是男人不能纠葛于这些女人的事里,女人不过是消遣的一种物事,高兴时可以宠宠,不过不能蹬鼻子上脸,也不能太放在心上,父亲这样告诫过他。
“你不同意?”这似乎是凌夭夭的主题,龙傲侯是个干脆的人,但心里也有隐隐约约的一丝失落,这还是他自己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找女人呢,还有名有份地慎重地提说,要是有熟识他的人知道一定很惊异吧。
其实就是他自己对于现在的行为也是很有些惊异的,前不久他才订了亲,为了生意,他将娶以前京城皇商凌上风的唯一的女儿,听说这个女子现年十四岁,有麻疯病,现正在外地静养。
凌上云告诉他这些时,脸色很平静,完全不象是吃了憋的人的样子,因为龙傲侯抓住了他的一些生意场中不能见光的把柄,所以凌上云不得不将以前凌上风的许多产业交出来,为了不让人注目,而龙傲侯则选择了娶那个他压根儿连面都不想见的女病人。
这些产业可说是嫁妆,不过嫁过来的人将不会得到任何的重视,她将被送到城郊的边院,如果以后龙傲侯有了自己真心想娶的女子或者是找到门当户对需要政治联姻这些时,或许这个凌家的女儿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当然这样看来对这个凌上风的女儿很不公平,不过世上又那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呢,至少目前他得到了产业,凌上云得到了缄默的保证,双方都满意了这就够了,那个凌家的女儿也只能恨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凌家了。
龙傲侯不去想她了,只想着现在自己奇怪的心思,为何他对凌夭夭会这样的上心呢?她甚至还是个小豆芽菜呢。
以前的他对女人虽说并不仇视但也并不重视,甚至微微的有些轻视和无视。
不光是社会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告诉他,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样的理论,而且实际上他所见过的女人也没有给他留下过好的映象。
不是整日哭哭啼啼地满脸泪痕,如他的母亲;就是自私小气娇惯的千金小姐脾气十足,然后就是扮着天真柔弱拚命搂钱之类,还相互的践踏,如他父亲和兄长的姬妾们;还有的就是强势到让人生畏的,如他见过的一些江湖女子还有朝堂上的某些在阴暗处控制人的女人,当面一副面孔背后又一副面孔。
象凌夭夭这种的一门心思想着自己养活自己,心里完全没有借助婚姻来解决吃穿问题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是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吗,他迷惑了。
“是不是,我不同意对于要带我们离开的事,就会发生变化呢?”凌夭夭不立即地答他的问话,却自己小心翼翼颇有些心虚地提出了问题出来,虽然他是估计这个龙傲侯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但还是想问一下确定一下。
“我向……过路的神佛发誓,这件事与我带你们离开这是分开的,我绝对不会因此而改变带你们离开这里的,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这样够了吗?”
古人是很重发誓这些的,龙傲侯很认真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小女孩的疑心也太重了些,心里的不高兴虽然在脸上淡淡的没有所表现但凌夭夭好歹也是能感觉得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有时候我这人乱小人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好不好。”龙傲侯看到凌夭夭有些手忙脚乱地赶紧着解释,陪笑着哄他,心里不禁微微的怜惜起来,她们是如何沦落到这里来的,这里的日子一看就很苦,她们也挨了不少的年头了吧。
看到凌夭夭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的柔顺乖巧,他的心里居然有微微的一酸,这,一定是有一段凄凉的往事不堪回首,这让龙傲侯颇有些想抚慰的意思在。
“我没有要与你计较的意思在,毕竟你还小,不过你要是跟了我,虽说不是正室,但以后一定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们了,我也会一直都对你好的,何况以后你会明白的,当我的侧室并不至于辱没了你的。”
“真是卖瓜的说瓜甜。”凌夭夭呵呵的笑,不过嗔怪的意思大于嘲笑的意思。
“怎么说呢,反正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就会明白我到底是不是在夸口。”龙傲侯有些不知道该着怎样解释,最后只好摇摇头笑。
真的给人当小老婆吗?凌夭夭歪着头打量龙傲侯,虽说她也有些相信龙傲侯是个至诚的人,但给一个古人当小老婆,心里还是有些恶寒,不好推就拖,再加上这留着还可作底限呢。
因此凌夭夭说:“老实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我才十四岁,刚才你才说过我还小的,你…能不能等一两年后,我再答复你,实在一些的说,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何况我也不够了解你,是不是?”
考虑居然需要用一两年的时间,凌夭夭还是真的敢说,龙傲侯觉得遇上象自己这样的求亲的糗事的一定很少,可惜对于这样的事务他也从来没有处理过,倒是有些枉作了精明强干之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