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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入住兰院

书名:夭夭四嫁记(原名嫁裳如血 作者:今天不生气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4
    “照顾好姑娘。”张玉昊吩咐这个什么兰奴儿,然后微笑着离去,是的,他不用急,已经捏在掌心了,她不能跑得了吗?在他手里几时有跑过的人啊。
    望不见他的背影了,凌夭夭回头淡笑,吁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咬酸了。
    姑娘,什么姑娘,楼子里的花姑娘吗?这些人,连着这个面上恭敬笑起来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的兰奴儿也在嗤笑她吧,在李之敏那儿她就知道了自己入不了这些女人的眼,更何况她还当真的将自己买了,与那些青楼女子也当真的没有分别了。
    不过一个是零售一个是批发罢了,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气恨。
    屋子里布置的极是奢华,雕花的隔断出起坐、卧房、客厅三间,全套的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红木所制,桌上摆的笔毫、墨砚、花瓶等物,无一不是稀罕之物。
    不过再奢华再贵重又如何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这些东西越是贵重凌夭夭心里越是疼痛,虽然目前张玉昊并没有有进一步的举动,但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她是跑不了的,跟着这么个男人,也许以后年华老去,青春不再时会得怎样的光景,凌夭夭是想都不愿意往下想了。
    “兰奴儿,是吗?”与屋子里的丫环说话。
    “是的,姑娘有什么吩咐?”很低眉顺目的样子。
    “这里就你一个侍候我吗?”又不是舞台上演戏,就一个人跟进跟去的当千军万马,身体换来的权利不享受不是白痴吗,她不是那样的良善的好欺的主。
    “贴身的就奴婢一个,不过还有墨画霜月两个大丫头,和一个跑腿的小丫头秋秋,姑娘您等一刻都能见着,奴婢让墨画和霜月准给姑娘准备洗澡水去了,秋秋到厨房催饭去了。”兰奴儿口齿伶俐地回说。
    “你准备得挺周到的,是嫌姑娘身上脏吧?”这揣摸主子的心意也揣摸得太到位了,这女孩也不过十四、五岁倒是个厉害角色,凌夭夭有些找茬地说。
    有李之敏的前例在,宽厚待人也得看看对方是不是个值得自己这样待的人,就象以前看过的某本书上说的,得先把自己是主,对方是仆的地位定了再来,不然主善被奴欺就是很正常的了。
    以后怎么相处再往后说,以后的日子长了去了,可不能平白地被人欺了去,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兰奴儿看她怎么表现。
    “是奴婢的错,请姑娘责罚,奴婢自作主张该罚,不过奴婢发誓,绝对绝对没有大逆不道嫌姑娘的意思在,奴婢是地,姑娘是天,要是奴婢有这个意思,天雷会打地雷会收奴婢的。”兰奴儿扑嗵一声就跪下来了,捏着小手绢就拭泪,让凌夭夭自觉自己这个恶人很坏。
    “你觉不觉得我刁钻,觉不觉得我是在故意找茬子。”凌夭夭依着一把椅子慢慢地坐下来,人有些乏,作这样的恶人她的经验也是零,因此的也有些不好受,不过这个兰奴儿的面上看上去诚恳得紧,也许不是李之敏那样的人吧。
    “奴婢是侍候姑娘的,自然姑娘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都一定要满足,不然就是奴婢的失职了。”
    能满足的满足,不能满足的就是奢望了,这是张玉昊给她的底限吧,凌夭夭苦笑,何必板着个脸作恶人呢,这兰奴儿就算是张玉昊安排来监视自己的,她也是身不由已的吧,何况,自己卖断给人家了也得讲个生意诚信不是。
    “你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都是人家父母养的,动不动就跪别人,你的父母会心痛的,老实说,我还真的想洗个澡,你安排得挺好的。”凌夭夭温言微笑。
    大概她前后反差太大了,凌夭夭觉得这兰奴儿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小心翼翼地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怕总比反叛来得好,以后这里的一亩三分地,她得作主。里间的卧室很漂亮,即便是以凌夭夭如此挑剔的目光和难得的品味来看也不得不承认。
    那一间屋就有七八十个平方大,用雕花隔断出明、暗两间,门帘居然是珍珠串坠,一长排的串坠如水流泻下,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出柔润的变幻的光彩很是美丽。
    洗澡是桶浴,大大的木桶,里面放满了幽香的花瓣,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花,听兰奴儿说,这些花都是有讲究的,闺阁里的姑娘用些什么花,嫁过人的夫人用什么花都是不同的,凌夭夭难得听她唠叼。
    看了看老老实实地站着的三个丫头,墨画是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清秀得紧,霜月皮肤很白,而秋秋还未长开呢,不过看模样都是伶俐人,凌夭夭也不多话,只是用目光扫视两遍后就放她们出去了。
    有些时候人要让人怕惧,还真的是不能多话,就那冷冷的目光看过去,就够他们自我思量老半天了。
    这里不愧是皇子府,饭菜是凌夭夭到这个时空后所从难见过的精美,吃饱喝足的凌夭夭很累,直奔着她卧室暗间的大大的一张雕花的大床而去,那张大床足占了有半间屋大,层缀的帘门看上去繁复而重叠,上挂着一层粉蓝色的纱帐半透明,用两个金色梅花拧丝的帘钩挂上。
    床上铺着湖水蓝的湘绣被子,被上是玉洁的兰花瓣开得正欢好……
    凌夭夭直接地爬上床,就忙不迭地与周公会面去了,隐约间听得兰奴儿说:“奴婢睡在外间侍候,夜里姑娘有呼唤就叫奴婢……”。似乎兰奴儿为她压了压被子。
    也许是因为睡得实在是太早了点吧,凌夭夭醒来时,天仍然是黑的,今儿晚上月光很好,剔亮透明,从玉兰色的窗纱外浅浅地透入,凌夭夭突兀地心惊,在那一刻毛骨悚然。
    就在那关紧的木窗糊着的窗纱上明显地映着一个男子的侧面剪影,黑黑的,一动不动地映着象一个雕塑,但窗外都是些树木不应该有雕塑这一类的东西在。
    “啊?!谁?”一声低喝不由自主地在惊吓下出声,然后凌夭夭猛醒,缩在被窝里握住嘴有些抖,这样的时候最好还是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为好吧,反正这里没什么东西是她自己的,冷兵器时代还是落后啊,原来就是这皇子府也不能杜绝宵小之辈的出入,凌夭夭在被窝里暗想。
    要搬就快搬吧。
    但她那一声虽然低,但窗外之人显然就已经发觉了,一闪之间,那个人影就倏突不见,象从来没有过一样,窗纱上只有黑漆的树枝干在风里轻轻的摇动。
    “姑娘,您要什么?”明间里兰奴儿发出还打着呵欠的声音,然后趿拉着绣花拖鞋走了进来,穿着淡色中衣,散着长长的发,明显的她没有发现窗外曾经出现过人。
    “不,我没什么要的,只是作了个恶梦,惊吓了一跳,惊了你睡觉吧,对不起,你再去睡吧。”这里就是有人将其偷个精光又关她什么事呢,说不定来的还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呢,她可不想打断别人的义行啊,因此凌夭夭什么也没说。
    “要不,姑娘喝口茶吧,还是温的呢。”兰奴儿在罩着厚厚的棉胎衣的茶壶里倒出一杯来,用眼睛问询着凌夭夭。
    五加茶淡淡的香气缕缕上升,果然还是温的,凌夭夭点头就着兰奴儿的手,先用白开水漱漱口后凌夭夭饮了两口,又倒下,兰奴儿自已也倒了一盏来饮下,然后自收拾了去睡。
    这一闹凌夭夭就有些睡不着了,好在没过多久也就天亮了,凌夭夭不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人,因为需要练声和跳舞,这是很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凌夭夭一向起得早睡得早。
    不过貌似还有人比她起来得早,洗漱过后,兰奴儿还在给她的手换药呢,霜月和秋秋去传早饭去了,门外就有人拍门,谁这么一大清早的不知趣啊,她还没有梳妆换衣呢,凌夭夭有些不豫。
    但兰奴儿早就不待吩咐跑出去开了门,“公子好。”清清脆脆的音,凌夭夭更不高兴了,不是都说男女有别吗,怎么着这些古人都不讲究这个,反而得她一个现代的灵魂时不时的想起。
    张玉昊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穿一身天青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用蓝色的线绣出云彩花纹来,精致得过份,束着玉连扣的宽宽的腰带,越发显得玉面朱唇,黑发如丝,而其高瘦的身姿则如风中的翠竹一样的修长笔挺。
    好一个美男子。
    很美好的样子,凌夭夭看着即使心里不舒服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皮相是一等一的好,而且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大把漂亮的橙黄色、白色的月季,这就有些象以前林之宗在情人节送的玖瑰一般,想不到这桃花男果然深谙桃花之道呢,还知道鲜花赠美人呢。
    凌夭夭一边谢着让他将花递给兰奴儿插瓶,一边心里暗嘲,还没有大天光呢,就往她屋子里跑,装什么君子嘛,等不急了吗,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过嘴里自然不敢出什么怨言,只能低着头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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