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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勤快的男人

书名:夭夭四嫁记(原名嫁裳如血 作者:今天不生气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4
    不过总算是她最危机的关头在他的帮助下,很轻易的过了,凌夭夭还是有些感激面前的这个人的,“我们是一条道上的人,你帮我我会记得的,不过估计我能帮你的就没有了,你看我不会武功也没有背景,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的,是不是。”
    这个意思是她不是不想帮他,只是没有力量,也不想被他引到什么很危险的事里去,自家的稀饭还没有吹冷呢。
    这些还是先说清楚的好,虽然她是个“废物”但好歹不会碍他的事的,不过他应该不会杀她吧,想到这里心里一颤。
    “嘿嘿,再说你帮我也是你自愿的,不是我求来的,当然你是大侠不会与我计较这些吧,我就一弱女子而已,又是这样的境遇,做什么都身不由已的。”
    很可怜的样子,装柔弱是她此刻唯一的做的,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撇得很清,他有什么图谋也不关她的事。
    这些更要说清楚,凌夭夭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蛮啰嗦的。
    这个陈三显然不想多讲这些,“睡吧,我没有什么要你帮忙的。”他在床边的脚踏处躺下来,冷硬的木板上居然睡得很舒坦的样子,很他的语气里凌夭夭也没有听出什么不高兴的意思来。
    其实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给他帮忙的,起码他需要她给他保密,不过这句话她却不敢宣之于口,她冷一下心怀想,要是她这样说,眼前这个敌我难分的人,会不会以为她是在威胁他,而干脆的就怎么样的让她开不了口。
    这是有很大的可能的,凌夭夭在这里呆了这么七、八年的时间了,很多时候都清楚地认识到在这里一个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尤其是象她这种人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一样的可以用一个指头碾死了他,未必她还奢望会有公正的法律来制裁他不成。
    装傻、装无知很重要,千古的保命法门啊,千万千万一刻也不要忘记,她提醒着自己。
    在床上翻烙饼,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陈三躺在脚踏板上倒是鼻息沉沉的,突然地非常想悄悄地看一眼这个男人的脸,那张面具下会是什么样的呢?越想越是睡不着。
    悄悄的起身,坐了半晌,好奇心是魔鬼,理智这样说,然后又躺下来,他是谁又关她什么事呢?她不是一向冷静清明吗。
    不过凌夭夭女性的自觉却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安全的,这个男人面上的表情虽然看不出来,但眸子里发出的光,是相当的平和的,甚至是温柔的,他对她有好感,女人对这些天生应该是敏锐的。
    躺下去,闭上眼睡觉,万一直觉不准呢,了解了他是谁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会有帮助吗?在这样的时刻还是乖顺一点好,不管是对张玉昊还是对这个神秘莫测的陈三。
    再反复翻转,屋里一边宁静的黑暗,窗外更是万籁俱寂,打个呵欠。
    陈三匀净的呼吸也是一种诱人沉睡的诱惑,再加上昨夜基本上也没怎么睡,睡意最终也就找上了她来。
    等到她香梦沉酣时,她不知道睡在床边的人悄悄地起身站了起来,在黑暗里沉沉地看她的脸,看她象在睡梦里也紧皱了的眉头,还有面上那种纠结和哀愁,她没听到男人低低地说:“好好睡吧,我会帮你离开的。”
    ……
    一夜纠结的乱梦,前世里现世的,乱来乱去,好象是她孤单一个人在街道上走,一身的疲惫一身的落寞,先是挽着林之宗,然后他不知怎么的消失了,然后就来到这里不知怎么的就是张玉昊用目光拎着她,她走一条刀架一样的向天的路,不敢停止的攀登,下面张玉昊点了火,他在优雅清冷地微笑而燃烧的火焰向着她压扑来,她拚命地向上抓攫爬着,火焰却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周围都是一片眩目的火红。
    醒过来时,一头的冷汗,凌乱的发丝都湿透了粘在脸旁,屋子里原该有的另一个人不在屋里,桌上有白瓷花的碗筷,用盘子盖着。
    有些小人心态地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裳,感觉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起身,推开窗,天还没有完全的大亮,灰濛濛的,有些灰暗,看来是要下雨了,天有些闷热。
    有人推开房门,轻轻的进门,手里挽了一大桶的热水,另一支手拿着些巾帕香胰香油之类的东西,“醒了。”陈三说,凌夭夭嘴角抽搐一下,这不是废话吗。
    她定定地盯着他,他却不看她了,但她感觉他似乎在笑,是在笑她吗?她又有什么可笑的?
    他将水桶放在地上,又拿了一个大木盆进来,将水桶里的水倒在盆里,再又出去一突儿,又拎进来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来,他低着头看着盆里的水说:“天气闷,你洗洗吧,柜子里有干净衣裳,我就在外间屋,有事你叫我,水冷了就掺热的。”
    然后再低着头关门出去。
    凌夭夭心里不由得漾起一阵热来,洗澡她正有此意呢,不过在那个时代洗澡可是奢侈的事,要烧热水,用柴用水还要将水拎来拎去,容易吗。
    柜子里的衣裳并不名贵都是些粗布的葛衣,不过凌夭夭洗澡后穿上这一身褐色的衣衫后,用一根银钗插上挽上的发髻后,对着朦朦胧胧的铜镜看着自己,反而有一种重生之类的放松感。
    开门放陈三进来,凌夭夭正在收拾地上的木盆呢,那一大盆子水,她可端不动,就只好又往水桶里用水瓢勺水,然后想半桶半桶地往外拎出去倒,男人轻轻地走上来推开她,虽是瘸着腿却很容易地端起那五大盆子水出去倒掉,听得他呼哧呼哧地将桶和盆都洗净了。
    于是凌夭夭就只好去揭开瓷碗上的盖,早餐是稀粥、馒头、还有两个咸蛋,一碟子泡菜,等着陈三进来吃早饭。
    没想到他是进来了却是抓起了她换下的衣裳又走了出去,凌夭夭倚在门扇上望他,他在衣物上洒了皂角粉正大力地搓洗衣物呢。
    凌夭夭脸有些红了,这些裹成一团的衣物里还有她的内衣呢,他就这样的洗起来,倒没有个以前听说的男性们都有的忌讳。
    候着他弄好洗净了进来,两人对坐着默默无言地吃着,偶然目光对视在一起,凌夭夭会脸红红白白的微微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认为对他端庄讨好很重要。
    而陈三却会赶紧地转开眼光,不敢与她持续地对视,有些心虚的他会游离着目光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凌夭夭,还不自觉地将双手搓来搓去。
    这种静谐在凌夭夭的感觉中,居然是很难得的和拍,因为在这样的气氛,凌夭夭很难得的放松了,没有以前那种刺猬也似的针对别的人的剑拔弩张的感觉和总感觉别人在算计她谋害她的感觉了。
    这样对身心健康很有益吧。
    吃完饭,陈三很自觉地收拾了碗筷,在院子里的井里打水洗净,凌夭夭又一次作为大小姐一旁坐着看着呆着,这日子比之最初的想象要好得太多了,她嘴然含笑,想到张玉昊要是实际的知道目前她的生活,大概会气得要命吧。
    她不知道的是从昨儿夜里开始张玉昊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了的不舒服了,半夜时分还在园子里走来走去的睡不着,自己一个原因一个原因的滤过来滤过去,始终没抓住个中心思想,最后认为是张玉玦与皇叔近一段时间来过从甚密,自己忧心过重造成了这一失眠事件。
    陈三要交碗筷回厨房,他问凌夭夭:“我去交碗,你有没有什么要的,我可以一并的给你带回来。”昊王府里有仆人大厨房,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领用吃食,按等级配给饭菜。
    就现在已经是难得的奢望了吧,现在她还有什么要的,再要就贪心了,虽然知道陈三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此人会很有钱很有势很英俊呢,难得还这么的谦和,凌夭夭在心里YY,完全本着气死张玉昊不偿命的这样的想。
    因此在心情难得如此明媚和谐下,眼波语调也就难得的和顺和温柔起来:“没什么要的,你去吧。”陈三的眼波也就似深遂的水潭一样的灼灼闪烁起来。
    看到凌夭夭在看他,他低着头赶紧地出门去了,凌夭夭注意到在她的目光的注视下,这可怜的陈三连走路都有些僵直,就差没有同手同脚了,哦,这个男人是不是在不好意思哟,脸皮还真是簿呢,心里瞬间直接出来的结论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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