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张乐仪 阅读至0%

第79章 张乐仪

书名:白色曼佗罗 作者:第五十一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8
    安妮望着面前和她年龄一般大的女子,笑了笑,道,“乐仪,你在我这里呆几天,陪陪我,好不好?”
    张乐仪扑哧一笑,“我陪你?那我岂不是替了时雨大哥的位置!”在张乐仪的料想中,安妮应该会娇嗔说骂自己,却没想,会看到安妮神思恍惚的一面。
    “安妮。”
    被张乐仪晃了晃胳膊,安妮笑了笑。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张乐仪想了想,接着道,“你是不是和时雨大哥发生口角了?”
    安妮苦笑了笑,她自己倒希望他们之间能发生些口角,可是,他们之间,大多是沉默,让人感到恐慌的沉默。
    张乐仪皱了皱眉,不说话。
    自己刚听闻安妮和李时雨的结合,心情复杂异常,也带着些莫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李时雨会和安妮结婚。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的好友,樊素会和李时雨在一起。因为,无论品貌,学识,他们都很般配,而且,他们曾一起留学于日本,关系一直很好。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
    安妮突然开口道,“乐仪,樊小姐最近怎么样?”
    张乐仪一时没想安妮会问樊素的事,安妮对樊素的称呼也让张乐仪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等着安妮的下文。
    “樊小姐,她没和你联系吗?”
    张乐仪摇了摇头,“我回来到她家去了几次,她都不在,似乎在忙一些事。樊伯父还问我知不知道樊素的行踪,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全国各处采风,准备编一套建筑图集。”
    “乐仪,你真叫人佩服,”安妮顿了顿,接着道,“照这样下去,你以后肯定会成为建筑业的集大成者。”
    张乐仪吃了一惊,“安妮,你,”话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安妮,安妮脱口而出的话让她仲怔。
    安妮笑了笑。
    张乐仪摇了摇头,“不得了了,如今,我们的安妮小姐竟学会了浅颦一笑。”
    “夸我呢,还是损我?”安妮笑着啐了张乐仪一句。
    两人一时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安妮剥了个橘子递给张乐仪,见她笑望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两个月没见,安妮,你真的变了许多,”张乐仪晃了晃手中的橘子,“你以前最喜欢从别人手上抢别人剥好的橘子。”
    安妮笑了笑,“以前的我很任性很跋扈,是不是?”不等张乐仪说话,安妮接着道,“浑身像是长刺,别人一不小心,就被我扎了,对吧。”
    张乐仪摇了摇头,“若真是这样,我见了你就会有多远,躲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流血了,安妮。”
    “我也曾想过,别人都对我近而远之,而你,为什么却会把我当成朋友?”安妮轻轻嚼了嚼橘子,虽然酸甜,却掩不住苦涩。
    “你就像一颗糖果,包了皮的糖果。外面的皮,有些锋利,且不能轻易地被拨去。”张乐仪顿了顿,接着道,“大凡人能耐着性子,便能知道你的好。”可是,与安妮的相处的人,大多管中窥豹,时见一斑。
    张乐仪忍不住地去想,李时雨会不会是和自己一样,已经看到了安妮的真性情?
    可是转念一想,否决了自己的这一念头。因为,从安妮的脸上,自己看到的是一些困惘。
    自从几年前李时雨的出现,安妮的脸上表情,就与之息息相关。还记得当时,她对自己笑她置若罔闻。更何况现在,她成了李时雨的妻子。
    “说,昨晚吃过饭后,你去哪了?”雪海沉了个脸,语气像是审问一个罪不可赦的犯人,手上就差一块醒堂木了。
    冬梅低着头不说话。
    见来硬的不见效,雪海想了想,开始动软嘴皮子。
    “平时你做什么都会知会我,可是昨晚,你连一句都没说,”雪海顿了顿,一边注意着冬梅的神色,“我到处找你,也找不见。现在徐来不在身边,而雨农很晚才回来,我连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冬梅抬起头,望了望雪海,又低下头。
    过了许久,冬梅才缓缓道,“小姐,若跟你说了,你肯定不让我出去。”
    雪海一愣,后又苦笑了笑。
    “春榜他,”冬梅看了看雪海的脸色一沉,改了口,“戴二少爷他的脚刚刚好,想出去走走。我怕有什么万一,所以,我想在一旁伴着。”
    雪海叹了口气。
    “小姐,我总觉得亏欠着戴二少爷,”冬梅咬了咬嘴唇,“若不是有戴二少爷,我不定会变成一个瘸子。”
    “冬梅,你喜欢戴春榜?”雪海两眼盯望着冬梅,戴春榜在情爱方面是个老手,当初在江山呆的那段日子,自己是亲眼目睹。
    在雪海看来,戴春榜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以将冬梅青涩的心虏了去。经了昨晚一事,雪海更是得出了个结论:事实与自己的判断不谋而合。
    “我,小姐,”冬梅的话断断续续。
    雪海打断冬梅的话,“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我绝不允许。”因为她记得,戴春榜的结局是不堪的,更何况,他的行为亦是不堪,自己不允许冬梅陷入泥沼里。
    过了许久,冬梅点了点头。
    “冬梅,”雪海叹了口气,唤了一声。
    冬梅点点头,“我知道小姐是为我好。”
    “所以你得听我的,”雪海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坚硬。
    冬梅抬头望着雪海,许久,点了点头。
    戴春榜,想到这个名字,冬梅的心,终究忍不住地颤抖。他给自己送花,还做了好些小玩意儿给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喜欢。
    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两眼瞪圆的戴春榜小跑到雪海面前,伸手给了雪海一巴掌。
    两人还没缓过神,雪海的嘴角已渗出血丝。
    “你怎么能打小姐?”冬梅愤愤地望着戴春榜。
    戴春榜自己也是一愣,怔怔地望了会儿自己的手,复又看了看嘴角有血丝的雪海,更是一愣,因为,他看到了雪海竟在笑。
    雪海摸了摸火烧的脸,转身望着冬梅,“冬梅你可看见了。”
    “小姐,”冬梅上前,拿出手绢,欲给雪海擦拭,却被雪海拉住了手。
    雪海一字一句道,“冬梅,刚才答应我的话若不能做到,就不用你帮我擦。”
    冬梅愣了愣,转回头望了眼戴春榜后,点了点头,举起了手帕。
    “冬梅,”戴春榜的声音有些哽咽。
    雪海听了,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戴春榜大跨步地走到雪海跟前,目光像鹰一样盯着雪海,“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问我?”雪海望着冬梅,“你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劝住冬梅。更何况,冬梅和我,如亲姐妹般。”
    戴春榜的眼神忽然一软,“我可以改。”
    改?雪海有些恍惚地望着戴春榜,似曾相闻的话,似曾相识的态度,让雪海的心一晃,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和他是兄弟,或许,真的会改?!
    戴春榜岂知雪海的心中所想和犹疑,半天等不到雪海的话,心里的火窜了出来,扬起手,便要打雪海。
    雪海看了看暴怒的戴春榜,猛地一醒:他怎么可能像他那样?尽管他们是兄弟,尽管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他们无法比较,相差太多!
    冬梅早已怔住,见戴春榜扬起手,才回过神,上前拉住戴春榜,“她是我的小姐,你不能打她,你怎么能打她?”
    “你听进她的话了,是不是?”戴春榜顿住,见冬梅低下头,手却更紧,气极道,“我打的就是她,关小眉!”
    “你敢动手?戴春榜!”一个幽幽的声音平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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