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笑着支撑着下鄂，“那是，也不看谁带你来的。”
雪海转过头笑嘻嘻地望着徐来，“鱼怎么样？”
话一落音，徐来便满脸痛楚，心口还堵着鲔鱼的腥味。
徐来愤愤道，“你乐意了？”
雪海眨了眨眼睛，作出无辜状。其实，雪海的确挺无辜的，她哪里知道徐来的妊娠反应那么大，鲔鱼只吃了一口，就吐得活来死去。
雪海一脸赔笑，“别生气，我会心疼的，”说完，望向徐来的肚子。
而徐来听了雪海的话，更是气闷。
于是，雪海开始了她新一轮的讨好征程。
“往左一点吧，”徐来微盍着眼，“马汉三？”
雪海停下手中按摩动作点点头，“你还没有印象吗？再仔细想想啊。”
“没有，真的没有，”徐来转过头，望着徐海，“跟生明结婚后，军统里的好些人员调配我大都不知道，你问人凤，他应该会知道。”
雪海无奈地点点头，她当然也觉得毛人凤知道马汉三，可是，自己突然问这个人，毛人凤肯定会觉得奇怪，说不定，连带着戴笠也知道。他要是问自己管这个马汉三做什么？
自己能这样一本正经地说么：
雨农，马汉三是个凶手，杀人的凶手，而被害的人就是你。我之所以想问马汉三，是想绝出后患，要不，让他离开军统，要不，咔嚓，先下手为强。
见雪海苦着脸，徐来问道，“问那个马汉三做什么？你认识他？”
雪海点点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见徐来还要问什么，雪海笑了笑，“以后和你细说。”
徐来点点头，便不再问什么。
“毛主任，”雪海上前叫住毛人凤。
刚从戴笠书房出来，正准备上车的毛人凤听到雪海的唤声，顿了顿，转过头望着雪海笑着道，“关小姐，有什么事吗？”
雪海笑了笑，“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见毛人凤细听着自己的话，接着道，“请问，军统里姓马的有哪些人？”
毛人凤愣了愣，摇摇头，“这，不是太清楚，”军统的人有一万四千三百多人，姓马的人也许多得会是好几百人。
雪海也认识到自己问的话让人无从答起，想了想，“我的意思是，你们高层人员中姓马的人员有哪些？”自己隐隐约约记得，马汉三曾任过军统北平办事处处长，北平特务市民政局局长，还有什么区长委员之类的。
见毛人凤不解地望着自己，雪海笑了笑，“冬梅有个姓马的远房亲戚，中原大战后进了军统，据说现在在军统得任要职，所以，我想替冬梅打听打听。”
听了雪海的话，毛人凤更是不解，如果想要询问人的情况，将人名报出来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雪海望了望毛人凤，想了想，接着道，“因为我不太记得那个人的名字，所以这样问你，这样让毛主任很费神吧。”
听了雪海的话，毛人凤摇了摇头，有些局促道，“军统马姓的人有些多，高官里也有好几个，这一时半会儿让人记得不真切。”
雪海作出幡然醒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冬梅的亲戚姓马，排行老三，所以叫马什么三，毛主任，麻烦你能不能想想，有叫马什么三的人吗？”
毛人凤虽然肚子里全是疑问，但面对雪海的请求，倒也应承下来，“呆会儿，我去档案资料室去看看，若查了出来，再打电话给你，关小姐，你看行吗？”
电话铃响，早坐在一旁的雪海急急上前拿了起来，问道，“是毛主任吗？”
“是我，关小姐。我查了很多资料，现在军统里，马氏很多，但尾名带三的，没有翻查到。关小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竟然会没有马汉三这个人？不可能，雪海摇摇头。马汉三，历史上戴笠的遇害明明与他有关，不仅只是有关，可以说是全部受他指使。军统里现在居然不存在这样的人？
如果换成别人，雪海或许会以为他弄错了。可是，毛人凤他不会。
马汉三，马汉三在哪里？雪海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马汉三，1932年，成为军统北平分处情报组小组的一员，1933年初，因立功三等功，被提为副组长，此后，官路上小踏步往上爬。1935年初，被人检举，与日本人有嫌隙。当年下半年，证据确凿，被革除军统里的一切职务，削除党籍。
北平军统站长认为马汉三是他的耻辱，一直未向上报。而如此名不见经传的人，毛人凤如何能得之。
而雪海，自然无法得知马汉三的真实情况。
在雪海四处查找马汉三而无人得之的同时，马汉三就像一条水蛭，攀附在军统的身上，虽然军统早已将其踢出在外。
“在想什么？”
雪海回过神，见戴笠正站在自己的眼前，倏地站了起来，大跨步上前抱住戴笠。
戴笠一愣，不说话。
过了许久，见雪海望着自己，戴笠微微一笑，“怎么不说话？”
雪海拉着戴笠走到沙发跟前，偎在戴笠的肩上。
“我刚才看了本书，风格很是玄幻。书上的女主角，是个神奇的人，她能预知男主角的命运，甚至，甚至包括男主角的死亡。所以，女主角想阻止，却发现，她自己人微力薄，是在螳臂挡车。所以，女主角想在男主角还没觉悟时，给他建议，”雪海仰着头，望着戴笠，“雨农，若你是男主角，你会不会欣然接受?，”
戴笠拢了拢雪海的头发，不语，见雪海双眼盯望着自己，戴笠笑了笑，轻言道，“只要不是他觉到悟到的，你给不了他，给了他，他也拿不住；只有他自己悟到，他才有可能做到，能做到的，才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