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海却后知后觉的,仍又拿着一块甜点往要往戴笠嘴里塞去。
终于,某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将甜点打掉。滚落在地上的甜点,不停地跳舞,似乎在炫耀它是舞中好手。
雪海有些讪讪地,捡起地上的糕点,憨笑着,果然急不来,叫他吃第三块,他就发脾气了。
“那个,要不要喝水啊,”雪海陪笑着问道。
刚刚才打开抽屉里文件的戴笠抬起头,“你安静点,让我把这个弄完后,我陪你出去走走。”
雪海“咦”了一声,歪着头问道,“后天不就开会了么,你怎么有时间啊,昨天你才带我去看得的张学良将军。”
“见了汉卿后,对他的印象如何?”戴笠含笑地望着雪海,记得她好像说过汉卿‘帅’!?
雪海嬉笑道,“小老头。”
戴笠好笑地望着雪海。
雪海接着道,“是个帅帅的小老头,”见戴笠哭笑不得地望着自己,解释道,“没想到,他比你还喜欢板着个脸,”顿了顿,“但,长得倒是真好看。”
“不过,在我眼里,还是雨农你最好看,”一边笑说着,一边搂着戴笠的劲脖。
看见雪海很狗腿地笑,戴笠似乎有些嫌弃地推开雪海,哼了一声道,“是么。”
雪海使劲地点头。
“那为什么某人的眼睛像狗皮膏药似的,一见到汉卿,就黏上了?”
雪海傻笑了笑,呵呵几声,见戴笠斜睨了自己一眼,很知趣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乖乖地捧着小说书,一边往嘴里塞着糕点,一边翻看着小说书,偶尔会抬起头,察看敌情,若情况有所好转,便立即倒茶送水,总之,将狗腿子一角,扮演得淋漓尽致。
徐来很享受地坐在秋千上,沐浴在和煦的秋日里,被雪海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
“好了么?”雪海擦了擦汗,有些哀怨地望着徐来,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徐来瞥了一眼雪海,眼里的意思似乎是,若论香玉,她更有资格些。
冬梅走过来,替了雪海。
徐来懒洋洋道,“不错,就这样,不要停。”睁开眼睛,见是冬梅,徐来瞪了一眼雪海,“刚才我推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冬梅来替,哼,现在怎么就,”
“哎,那不是沈组长吗?”雪海见了朝书房走去的沈醉,指着道。同时,也戏虐地望着徐来,直到徐来的表情变换了几下,才罢手。
雪海前天才知道徐来与沈醉的前尘往事。徐来似乎对沈醉动过心,但沈醉用徐来的话说,是一不开窍的主儿。再到后来,由于种种,徐来就嫁给了唐生明。但,徐来见到沈醉还是有些不寻常,有时候会突然发脾气,生气之类的。
徐来忽然神秘地一笑,把雪海从头到下看了个遍,半天才悠悠道,“小眉,你知不知道马上局座身边又要多一位美女了?”
雪海愣了愣。
“据说,她是这期培训班最美的人儿了,”徐来顿了顿,看了看雪海的脸色,接着道,“比周志英更美点,跟佘淑恒比都绰绰有余,我有照片的,你要不要看啊?”
雪海仰目望空,做出无视徐来状。
徐来叹了口气,拍了拍雪海的肩膀,“危机,知道么,你的危机来了,”说完,转身走了开。
冬梅望着雪海,“小姐信徐小姐的话吗?”
雪海哼了一声,“傻瓜才信她刚才说的话!”
几棵菊花拥拥挤挤地躲在一起,雪白的花朵儿蒸蒸齐放。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
雪海想了想,回屋里拿了把小剪子和花篮子。粉红色的碎瓣的绣球菊,懒慵慵的江西腊哟,镶着金边的绛色的鸡爪菊,柔艳的尖瓣钻蕊的白菊,样样都挑了几枝,在花篮里摆放好后,拎着向书房走了去。
“你不是不喜欢菊花的味么,”戴笠走到雪海跟前,见雪海不停地摆弄花篮的菊花,拿起了一支,放在鼻翼跟前闻了闻。
雪海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少量泥土,转过头笑望着戴笠,“怎么样?美吧。”
戴笠正准备将花插在花篮里,被雪海阻拦了住,“我好不容易摆好的花艺,你这一插,就是画蛇添足,懂不你,”说完斜睨了一眼戴笠后,夺了戴笠手里的菊花,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是不喜欢闻这花的气味,所以这花我不放在我的房里,但我喜欢看,所以就摆在你的书房里了,”雪海又拿剪刀修剪了一番。这段时间,除了前两天,和戴笠见了张学良和逛了一次街外,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戴笠呆在书房里。
戴笠复又看了看花篮,“这样看起来,几种花混搁在一起,倒也不显的突兀。”
“那是,”雪海得意望了眼戴笠。
戴笠踱到沙发边,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看着雪海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她很容易就被一件事给吸引,且是全身心的。
雪海突然想起徐来在院子里说的话,手顿住,转过头时,见戴笠正出神地望着自己。
“那个,佘淑恒为什么要走啊?”
“你难道希望她留下?”戴笠放下茶杯,好笑地问道。自从上次在书房里发生那件事后,每次只要有淑恒在场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在自己和淑恒之间逡巡,诚如自己,也会被看得不自在。
雪海撇了撇嘴,那么个闷雷在身边潜伏着,走了自己当然是拍手称好。可是,若换成了个定时炸弹来,还不如选择前者。
“那个,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要来接佘淑恒的班啊,而且是美女啊?”见戴笠要说话,雪海赶紧道,“没有人跟我说,是我的直觉,呵呵。”当然不能供出徐来,否则,以后怎么再从徐来跟套出信息咧。
戴笠看了眼雪海,笑着道,“又是徐来跟你说的?”
雪海笑了笑,拿起剪刀,“我把这个送到厨房,指不定她们要用呢。”
正要起身,却被戴笠摁坐在沙发上,对上戴笠漆黑的眼眸,那个,他不是要那个啥吧,雪海正准备闭上眼睛,却听到戴笠的声音:
“想知道赵霭兰长什么样子么?”
雪海愣愣的,“她的名字叫赵霭兰?”这名字怎么真是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见戴笠走到书桌跟前,拿了张照片走过来,雪海伸手准备接过来,戴笠却将照片缩了回去。
“想看?”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看着戴笠手里的照片,雪海心里痒痒的。
戴笠将照片放到雪海手里,“看了,以后就别让我吃那些甜点了。”
原来打得是这个算盘,雪海眯了眯眼,摆了摆手,“不就一女的,不看了。”
见戴笠走到书桌前,重新把照片放回抽屉里,这一系列的动作,把雪海的心挠得痒痒的。罢了罢了,还是去求徐姑奶奶吧,这位爷不好惹。
照片上的女子,是一袭军装,唇红齿白,长眉连娟,眉宇间一股淡雅,脸上却是透着一种执着。
雪海看了看,这女子给人的感觉是是有些的熟悉。
冬梅凑了过来,咦了一声,见雪海望着自己,说道,“这位小姐,我们不是在江医师家见过的么,好像,好像是姓赵。”
雪海这才记起这个赵霭兰,自己的确在江怀芹家见过她一面,好像当时她还生着病,模模糊糊记得是个娇小的女子,有点林黛玉风格。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眼熟。
“怎么样?”徐来看着雪海眨了眨眼睛。
雪海把照片重新放到徐来是手上,掰开橘子,往嘴里塞了一瓣,“什么怎么样?不就这个样么,怎么了?”
徐来叹了口气,“当局者都不急,那我这个旁观者跟着瞎操什么心。亏我还准备一手这个赵霭兰的资料。但看来啊,人家是不需要了。”
雪海瞥了瞥徐来,那个赵霭兰长得是挺好的,模样好,身材好,气质也很好。或许,徐来说得对,要防范于未然。
“那个,”雪海一边剥了个橘子放到徐来面前,一边帮她捶了捶肩膀,“徐大小姐,这样,舒不舒服啊。”
徐来嗯了一声,“左边,再左一点,不对,往右,嗯,就这样。”
雪海仰躺在床上,胳膊伸着,被冬梅轻轻地揉捏着。
见冬梅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肩,和胳膊,问道,“你家小姐别人欺负了,你还高兴?你到底是哪边的。”
冬梅笑着问道,“那你干嘛想知道那个赵小姐的情况啊,她与小姐又没有什么关系,大概是因为,”望了眼雪海,冬梅扑哧一笑,“小姐现在有点像母鸡,开始护食了。”
“佘小姐之所以走了,我猜大概是被小姐的目光给吓走的。”
雪海往冬梅跟前凑了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地将手往冬梅的咯吱窝伸去,直挠得冬梅笑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