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哀什么声,叹什么气啊?”徐来笑脸盈盈地走了进来。
雪海斜了徐来一眼,“久别胜新婚,果然不错,到现在才到这边来。”
徐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我这是为了你啊,你真是枉了我的苦心,”放下茶杯,走到雪海跟前,往雪海的身上闻了闻。
雪海顿时成了丈二的和尚,“你这是做什么?”
徐来点点头,“果然有局座的味道。”
雪海听了徐来的话,,红着脸咬着牙,道,“徐来,你越来越不正经了,净胡说八道,有你这样拿朋友消遣的么?”
“你想到哪里去了,”徐来调笑般地望了雪海一眼,“你应该和局座搂搂抱抱么,”见雪海张口要说什么,徐来接着道,“你可千万别说没,因为我压根不相信。想想那天局座回来时候,你的表情呦,唉。”
雪海有些讪讪地望着徐来,“你能不能不这样说话,多,多让人歧义。”
“哦?”徐来望着雪海,“看来我刚才的话让你有了歧义,来,说说你听成什么意思了,让你产生什么歧义了?”
见徐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雪海微微一嗔,后又被徐来的挑眉动作,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雪海走到徐来跟前坐下,倒了杯水,又给徐来续了杯,“怎么样?上次和他的误会消除了吗?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徐来喝了口,笑了笑,“夫妻之间日子长了,就会有误会,甚至还会由误会产生了怨愤,不过,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灯一拉,什么误会啊怨愤啊都没了。”
雪海听了徐来的话,笑了起来,“就像你和你们家的生明?”
“对啊,就像我们夫妻俩,之间产生再大的深仇大恨,也会慢慢消失,”徐来望了望桌子上的橘状的盒子,拿起来一闻,点点头,“里面放的是什么啊。”
雪海神秘一笑,“独家秘方,恕不外传。”
徐来撇了撇嘴,“你弄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香,还是挺让人喜欢的。我家生明跟我说,原来,他最讨厌进局座的书房,觉着压抑,现在他倒是喜欢去,”顿了顿,徐来笑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雪海摇摇头,见徐来指了指桌上摆放的香,笑了起来,“那这个你带回去吧,难得有人这么欣赏我的自制香。”
见徐来达到目的的满足样,雪海坏笑道,“我再另外送些这样的花粉给你。”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徐来警惕地望了雪海一眼。
雪海笑嘻嘻地说道,“我送你的这些花粉对皮肤不刺激,你放心地往身上扑,”顿了顿,雪海长叹道,“花粉往你身上扑,你家生明闻了后,应该也往你身上扑。”
“你的想法果然,”徐来停顿,似笑非笑地望着雪海,被望着浑身起疙瘩的雪海忍不住问道,“干嘛这样地看着我?”
“我在想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徐来搙了搙头发,笑了一声,“我猜你应该有类似的经验,而局座也往你身上扑了。”
徐来的话一落音,雪海想夺过徐来手上的盒子,无奈徐来眼尖手快,快速地站了起来,结果,雪海扑了个空。
仰望着徐来,雪海忍不住在心里叹道:果然是冤家。
见着气鼓鼓的雪海,徐来笑着道,“哎,我告诉你一个情报,”见雪海不搭理自己,徐来再接再厉,“很有价值的情报哦。”
雪海喝了口茶,无视徐来的话。
徐来接着道,“周志英要过来这边,”转过头望了眼雪海,“佘淑恒也会跟着回来。”
见雪海没什么反应,徐来有些奇怪,“哎,你怎么不担心了?”
雪海抿了口茶,悠悠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我这是叫毁亲?”徐来翻了翻白眼,“我这是让你防范于未然,真是一白眼狼。”
雪海望着徐来,徐来又望着雪海,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局座心里的人是谁,周围的人都能看清,原来的你,当局者迷,”徐来顿了顿,“现在怎么想通了,你可是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人。”
雪海笑了起来,“现在南墙被我撞到了,所以我就回眸亦回头了。再说了,我是有坚定不移的好品质,但又不是一个只有一根筋的人。”
忽然见徐来神色有些严肃地望着自己,雪海一笑,“有什么心里话,请说,有什么疑难问题,请问。”
“小眉,你有没有想过和局座结婚?”徐来望着雪海,“你不是说局座的妻子身体不好吗?今天我就坏一次嘴。如果,局座的妻子离世了,你有没有考虑嫁给局座?”
见雪海笑着摇摇头,徐来皱了皱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准备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局座?那以后你们有了小孩怎么办,大人可以不管名份,小孩呢?姓什么,祖宗又是在哪里?难不成你想让孩子跟你姓?”
雪海笑了笑,拉住徐来的手,“谢谢你,徐来,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到。”
“看来,你都已经考虑过了,”徐来见雪海点点头,其实还很想问,是不是局座不愿娶她,但徐来立即否决,因为这个根本不可能。
见徐来无奈地望着自己,雪海笑了笑,“在想什么呢?”
徐来叹了一口气,“我这干妈替孩子愤愤不平,不行吗?要是和母亲姓,多难听。”
雪海想了想,不难听啊,凌,盛气凌人,多好的姓!
“你今天怎么突然跟我说孩子的事?”雪海掩饰性地喝了口水,怎么就和徐来扯起孩子了,都是什么跟什么?
徐来笑了笑,“我一准妈妈,不谈孩子谈什么。”
“真的?”雪海咕咚咽下茶水,一脸兴奋,“那孩子多大了现在?”
徐来笑着道,“两个月了。”
“两个月?”雪海皱了皱眉头,“怪不得前段时间你总是呕吐,还以为你胃不好,你怎么不早说,还跑到贵州去?”
“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和生明结婚这么久,孩子的事也没怎么在意,”徐来难得尴尬,脸上同时也浮上光彩夺目的笑容。
见雪海吃吃地看着自己,徐来笑着道,“干嘛那样看我,我又不是局座?”
雪海摇摇头,“现在我不和你较劲,你肚子里有我的干女儿,也就是藏宜的媳妇,我不能让她受了苦。”
“谁?藏宜?媳妇?”徐来一愣。
雪海兀自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有你这么个娘,女儿肯定也挺好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让留给藏宜。”
“万一是个儿子呢?”见雪海撇了撇嘴,徐来哂笑着,“那你就赶快和局座生个女儿,让我既当干妈,又当婆婆。而且,我相信,婆媳关系和睦融洽甚至心心相印的神话,就发生在我和你女儿身上。”
见雪海横眉冷对地望着自己,徐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这当干妈的,要悠着点,别吓着孩子了,”看到雪海一脸气愤,徐来笑了起来。
“刚才瞎了眼了,还觉得怀孕的人好看?”雪海闷闷地看着徐来
“你的眼睛没问题,人人都这样觉得,”顿了顿“要不,你也试试,”见自己又成功地使雪海发起火,徐来立即笑着指着自己的肚子。
雪海哼了哼,深情地望着徐来的肚子:孩子,出来后可要对干妈好点。干妈为了你,可是忍气吞声,忍无可忍的时候,还一忍再忍。
毛人凤望着稍走在前面,拿着文件的周志英,只见她不像原来那样披散着头发,而是将头发利落地紧扎了起来。这样的周志英,给人的感觉让人是利落,但却又不同于叶霞弟的那种,无法言语。
“志英,出了门口,向右走一百米,有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中午在那里吃,好么?”毛人凤快步跟上周志英的节奏,把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尽管有些释然,但更多的是不安,害怕听到周志英拒绝之类的话。
周志英笑着点点头。
毛人凤一愣,随后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