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哥哥!”华秋痕在看到魏玠帝之后,高兴得从楼上跑下来,魏玠帝见了,笑着说:“怎么这次不跳下来?”
华秋痕红着脸说:“她们说宫中的女子都不会这样的。”
魏玠帝握着华秋痕的手,说:“我最珍惜的就是你的自然,以后怎么想的就怎么样做就好了。”
华秋痕红着脸低着头点了两下。
“秋痕,朕先封你个才人可好?”魏玠帝抱着华秋痕低声说。
“什么?”华秋痕看着魏玠帝小声问。
魏玠帝微笑着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只是说可惜你今晚不在,错过了好戏。”
“什么好戏?”华秋痕笑着问。
魏玠帝似乎无意地看了一刀一眼,一刀心领神会地开口:“今晚有场精彩绝伦的比武。”
“比武?”华秋痕的眼中一亮,瞬间又是疑问:“今日不是年宴,怎么能比武?”
“是北漠的使者挑起的,不过事因倒是安爵爷为了一个美人儿和连尚书大打出手。”一刀面无表情地仿佛在叙述事实。
“安爵爷?连尚书?”华秋痕茫然地看着魏玠帝。
魏玠帝将华秋痕的表情收入眼中,轻笑着说:“朕少年时的好朋友,也是朕的好臣子。一刀,讲重点。”
一刀接着将奇顿以美人为要求向东陵众臣挑战,童逊为东陵挺身而出,三招制敌,让奇顿输得心服口服,最终童逊抱得美人归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当然重点突出了童逊和那个美人。
华秋痕听完眼中也满是佩服,“这位童相的身手果然是不错,如果有机会,我也想会会他。”
一刀多嘴道:“如果姑娘愿意,我过两日将相爷引到御花园,让姑娘与他切磋切磋。”
魏玠帝听完一刀的话,瞪了他一眼,眯着眼睛不说话,一刀赶紧低下了头,华秋痕见了,笑着抓着魏玠帝的手,撒娇道:“玠哥哥,你对秋痕最好了,秋痕保证只是小试,绝不会伤到他,也不会让自己受伤。”
魏玠帝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华秋痕低下头,不一会儿抬起头,扮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央求地看着魏玠帝。魏玠帝见了哈哈大笑,笑着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你就知道我最见不得你不开心。记住,千万小心啊!”
华秋痕闻言开心得忘了宫廷礼仪,蹦了起来,魏玠帝跟着笑得更加灿烂,但是眼角却向一刀示意他做得很好。
两日后,安如栩和童逊被魏玠帝宣召进宫一同赏花,因是风月之事,令他二人便装即可,顺便带上年宴之夜所得的美人。
华秋痕躲在御花园一条小径的树上,远远地看着那个被锁儿指为童相的人。他一袭青衫,丰神俊朗,英气逼人,腰上还别着一支宝剑,看样子就是身手不凡之辈;身边有一位同样身着青衣的女子,姿态婀娜,形如微风扶弱柳,真真是一对璧人。
可惜,锁儿告诉她,童逊根本就不是好人,并不是像他表面上的那样,一心为着东陵,而是包藏祸心,四处收买人心,想谋朝篡位,他在朝中的威望甚重,魏玠帝又不能对他怎样,实在很是头疼。
待他们二人行得近些,华秋痕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地微笑,暗想,今日就让我了结了你这个叛臣,提着宝剑大喝声:“童逊,看招!”就刺了出去。
童逊抬头见着一个女子提剑刺了过来,迅速拔出腰中宝剑抵挡了华秋痕的第一次进攻,他一边挡剑一边说:“柳姑娘,你离远点!”童逊身旁的美女这时才回过神来,担忧地说了句:“小心。”然后小跑着喊着“抓刺客”。
在这一瞬间,华秋痕又攻出了三剑,童逊在第一剑时还是在防守,第二剑已经能够从容接住,在接到第三剑的时候又迅速地发起反攻,攻回两剑。华秋痕勉强接住,又拼命地回攻,童逊在刚才攻回华秋痕的时候看清了她的长相,惊道:“你…”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华秋痕的剑就已经刺了过来,童逊看着华秋痕愈见逼近的身体,一反手将手中的剑掉转方向,剑柄打中了华秋痕的身体,但是华秋痕手中的剑却刺入了他的身体。华秋痕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放过自己?甚至让自己伤了他?
“将军!”刚才离去搬救兵的女子带着一队禁军回来了,看着童逊中剑,喊道。
将军?他不是童逊吗?华秋痕的心里很乱,怎么会弄错人?锁儿,华秋痕抬眼望去,哪里还有锁儿的踪影。
“来人啊!抓住这个刺客!”
那个女子抱住他的身体,冲华秋痕喊道:“滚开!你这个凶手。”但是看到华秋痕的一刹,她的眼中也满是惊异,这时那人低低喊着:“无念!”
那个女子瞪着华秋痕,却软软地对他说:“她不是,只是长得有几分相似。你们还不快来抓住这个刺客!”
华秋痕回头,见到十几个禁军近在咫尺,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自己还伤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突然觉得一阵恐惧,连忙解释:“只是误会,我不是刺客。带我去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那个女子看着她,露出绝狠的眼神,对那些禁军说:“她就是刺客,你们不是亲眼见到她伤了安爵爷?如果她抵抗,就将她就地正法。”说到“就地正法”的时候,她的牙齿也不住打颤。
“不要!”安如栩听到她的话,用力推开她,喝道:“不准动她!”一声爆喝使得并不深的伤口又流出了血来。
那些禁军面面相觑,不知应该怎么办?这时一个温和地声音传来:“出什么事了?”
“相爷,有个刺客伤了安爵爷,但是安爵爷不许末将抓她。”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说。
一袭白衣的童逊带着舞杨——那日在年宴上的那个女子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他的目光首先投向受伤的安如栩,说:“还不快将安爵爷扶到就近的宫殿,宣太医。”
“我没事。”安如栩封住自己中剑部分周围的穴道,在止住血之后,站了起来。他身边的青衣女子——柳歌伸手要扶他,他丝毫不理睬,只是径直向华秋痕走去。
童逊这时才看向了那个刺客,这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安如栩坚持不肯宣太医,不肯让那些禁军们抓她。
华秋痕见着带伤的安如栩向她走来,眼中又是那样炽热的眼神,以为他是要过来报仇,吓得不断后退,边退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童逊…”
童逊轻轻地来到安如栩的身后,安如栩已然发现,但是没料到童逊竟然蓦地用力向他脑后一击,安如栩晕倒在地。“你们带着安爵爷去看太医吧,就说是本相同爵爷比划,爵爷错手伤了自己。”童逊淡淡地对那些禁军说。他们迅速抬着安如栩,带着柳歌和舞杨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童逊看着华秋痕,仿佛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带着一贯温和的笑。
“我要杀你?哦,原来你就是大奸贼童逊!”华秋痕看着温和的童逊,出言不逊道,但是马上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着嘴。
“大奸贼?”童逊听到她这么说,突然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
华秋痕看着童逊的笑容,呆了片刻暗想:“这么好看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坏呢?”
“在想什么?”童逊突然凑到华秋痕的面前问。
华秋痕蓦然见到童逊放大的俊脸,脸一下涨红了,童逊后退两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你相信我不是刺客?”华秋痕不敢相信的地问,那么多人亲眼见着她伤了那个她以为是童逊的人,而且童逊知道自己想要杀他,现在竟然还会放自己走?
童逊浅笑着说:“你要杀的人是我,可是我完好地站在那里,至于安如栩,他不会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安如栩?”华秋痕大声喊道,天啊,怎么会这样,安如栩不是玠哥哥小时候的玩伴,自己误伤了她,玠哥哥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呢?
远处的高楼上,魏玠帝看着童逊将华秋痕送到忆华阁的门口,然后离去。
“陛下,华姑娘怕是真的不记得了,她真的将安爵爷当成是童相了,若不是安爵爷功夫好,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危。“一刀分析道。
魏玠帝不知看向哪里的远处,喃喃道:“如栩为了她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