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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再见,沈傲君

书名:御血女相 作者:司徒水镜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9
    “扣扣扣……”敲门声,有些急促。清暮愣了一下,把行李藏在床下,又收拾了自己一下,将门打开,洛清哲的干净T恤上还有着点点雨滴,清暮一瞬间放松了神情,“是小哲呀。”她拉他进来。
    洛清哲进来后,从画板夹层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放在清暮的手中小声谨慎道:“姐,这是护照,机票还有一些钱,你拿好了。”
    清暮望着我东西,怔愣一下,不解看向他,他如何知道她要离开一阵子。洛清哲抱住她,语气中有着心疼:“你去找沈哥,这里有我。”
    清暮怔了怔,她并不是想找沈傲君去,而是想去西藏找那传说中可以知道天命所归的法师,既然科学不可以,她只有选择相信那些人们所说的迷信了,握紧机票,她陷入沉默,如果回去了……她不可以再回来了,小哲他们怎么办,一瞬间,她产生了退缩。
    洛清哲似乎感觉到她的退缩,慢慢推开她,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姐姐,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剩下的全部交给我,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很好,即使……有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你,如果那是你的选择。”清暮深深地看着洛清哲,美丽的眼睛里一阵氤氲,想抱着他大哭一顿。洛清哲拿出那个四叶草的画板,干净的微笑冲破了伯明翰连续的阴雨连绵:“这是你画给我的四叶草,你说它会带给我幸福,快乐,光明,喜悦,现在我想送给你,里面有我对你全部的祝福,感激和想念。”
    她接过画板,颤动着泪光,不知说何是好,只有紧紧地抱着他:“小哲,谢谢你。”
    在洛清哲的掩护下清暮登上了从伯明翰飞往S市的飞机,只留下一封信给尧子敬。再次踏上S市的时候,已经接近暮色,一个她不愿意解释的误会,让她再次来到了这里,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在口袋里摸着小哲还留下来之前家的钥匙,本来不想再停留,立刻去西藏的,可是机场只买到了最后一张去西藏的明天机票。
    犹豫片刻,她叫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依然清晰的旧址,想回去住一晚,在昏明的夜灯下,她头靠着出租车的窗户,一个多小时,过去一幕幕,即使过了几近又二十年,一切却如此清晰。
    站在家门口,仰望着那栋二楼的老式危房,水蓝色的裙摆在风中安静片刻像蝴蝶一样翩翩而起,长发如丝般地有些飘离,她有些怔然地看着院落里的残草枯藤,还有上了绣的铁门和绣锁,好一会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踏步上前的时候,她听到一声有些哽咽又熟悉的声音。“暮暮……”,她顿住脚步,背影一下子有些僵硬。
    沈傲君手指的烟头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原本靠着银白色跑车的身子,一下子直直地站起,朝着那个神似清暮的背影,一步步走了过去,走得小心翼翼,走得不敢轻易地眨一下眼睛,他从不知走路也可以这么沉重。
    清暮握了握手中的行李袋,她想也许她欠他一个交代,转身看着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定在那里,瞳孔一下子收缩了起来。
    沈傲君当看到那张记忆中熟悉又深刻的脸,在眼前重叠的时候,奔向她,将她抱住,恨不得刻入自己的血肉:“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有些接近疯狂地咆哮着。
    当清暮发现自己的肩头被潮湿的那刻,心慢慢地跟着疼了起来,但是几近的二十年,已经磨掉了那并不是很深刻的爱情,现在被她抱着,她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他们之间错过太多太多,泪水滴落下来的那刻,她推开了他,将脸抹了抹,轻轻地扯出一点笑容:“沈傲君,你还好吗?”
    沈傲君苦笑了一下,“你觉得呢?”他见她微微皱着眉,俊逸的脸庞出现了一丝凝重,用手指去抚了抚,熟悉的温柔道:“我没有关系了暮暮,因为你在这里了。”
    清暮在他的眉宇中,找到了一种属于男人的成熟,她不知道这半年来他经历了什么,只是以前的他会霸道而又孩子气地去亲着她的额头,说,给沈哥笑一下。
    “进去吧。”清暮故意不去看他眼中太多的深情,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沈傲君看着她转身的侧脸,微微怔了怔,这半年来,他成长迅速的已经精于世故,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快步上前,他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她望了他一眼,他耸了耸肩,他见她不再执着,露出许久不曾见过的单纯笑容和白牙,见到她,这半年的阴霾,似乎一下子消散开来。
    清暮打开门的那刻是讶然的,这栋老宅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灰尘满处,更加破旧,一切如半年前一样,似乎有人定期保养一般,她转身看向他。
    他拉她进去,熟悉地关上门像个住在这里的主人道:“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微不足道。”清暮想要推开的手,一下子失了力量,抬头,发现沈傲君俊逸的脸有些冷硬的邪然,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曾经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记忆中只有她和尧子敬的那次床照。
    他把行李放下,转向她的时候,微微勾起嘴角,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之前宠溺地一样说道:“想什么呢,傻丫头。”清暮没有遗漏他眼神中掩藏很好的忧伤。
    她紧了紧手指,不想把他伤害的太彻底,他是爱她的,有的时候伤害一个你爱的人,比伤害一个爱你的人,更难。她弯起嘴角,淡淡地笑道,清澈的嗓音依旧:“你坐会。”她转身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站在厨房里,看着茶壶,直到水开,才拿出杯子,倒了两杯水过来。
    沈傲君见她转身,从看着她背影中回到从前的悠远思绪中一下子拔了出来,弯起嘴角,温柔地笑凝着他,可是心里却有万虫食蚁般疼痛,尽管他自我欺骗的很好,但那烧水的过程中,他的理智一点点从初见她的震惊回来,他不认为尧子敬会放了她的手,让她来找他。
    她在他面前坐下,两人一阵沉默后,她抱着温温的玻璃杯,抿了抿唇,最后道:“沈傲君,我们结束吧。”说完她又紧了紧玻璃杯,微微低下头,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沈傲君觉得自己一下子耳朵似乎有些鸣叫,这半年他的坚持很隐忍只不过是为了积蓄力量,有一天从尧子敬手中夺过她,他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突然狂动的心脏,宣示着她是他的唯一,虽然他夺过她的手段有些卑鄙,可是他爱她,那么深刻!那种深刻,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仿若很久很久,就开始沉淀。
    玻璃杯掉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猛地站起身来,像一头野兽般地冲到他面前,半跪在她前面,有些发狂地摇着她的肩:“你开玩笑的是不是,洛清暮!你在等等,只要在等一下就可以了,相信我,我不会输给她的,我会给你幸福的,没有人能够比我更爱你!”
    清暮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一点点哀伤和无能为力浸入她的清眸。沈傲君因为看不到那份曾经的信任和交托,抱着她的头,吻向他,狂风暴雨般地侵略。
    清暮使劲地推他,可是竟然也推不开,她发现她过去的武功正一点点随着在这个时空的逗留而消逝,心中一阵惝恍,继续努力,可以只是最后隐没在沈傲君的狂烈的气息中。
    不知何时,自己的腿被他的手圈上她的腰身,一下子凉了半身,“沈傲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清暮这时有些恐惧地拍打着他,可是全然不能阻止他的侵略。
    他抱着她,从唇吻到脸,再到颈项,有些急促,喘息越来越重,抱着她跌入沙发,他撕扯着她的长裙,感到她的颤抖和哭泣,可是闭着眼睛,强忍着自己不要去停止。
    他一定要要了她,让她怀了他的孩子,这样,他想她再也不会离开她,尧子敬也许会嫌弃她的不洁而放弃她,他的泪水从紧闭的眼中滑了下来,每一个感觉她抗拒和厌恶的吻,都心痛地让他无以加复,他想就算迎接他们未来的是地狱,他也要自私到底地把她留在身边,他不能没有她!
    当裙摆被撕破,自己肌肤暴露在沈傲君面前的时候,她有些疲累地放弃了挣扎,轻轻地唤道:“傲君……”
    沈傲君的手一下子停止了裙摆的撕扯,浑身仿若一阵电流击过,门在这个时候响起几声脆响的枪声,被打穿了几个孔后,门被撞开。
    尧子敬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清暮被沈傲君压着,裙衫半裸,满脸泪痕的样子,黑瞿石的眼睛一下子笼罩着一层尘腥,“在外面等着,谁也不许进来!”他身后那些保镖一个个知趣地退下,关上门后,他一步步地朝着沈傲君走来。
    可是沈傲君还趴在清暮身前,似乎还没有从刚刚她那声恍如隔世的叫唤中清醒,“你还爱我对不对?”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带着一丝期待。
    尧子敬的枪口在他说完这句后抵着他的后脑勺,他都没有觉得一丝慌乱,只是安静而又期待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清暮伸手,指尖在他同样泪痕满面的脸上,轻轻触碰,“傲君,放了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沈傲君的眼神,瞬间,寂寥了一室。
    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清暮闭上眼睛,微冷道:“子敬,你敢伤他,此生,我恨你一世。”
    尧子敬的背脊微微颤动,皱着眉头,将枪收起,双手将已经失去力气的沈傲君从她身上猛力地扯开,狠狠地摔他在地板上,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他希望能杀死沈傲君,清暮也不会判他无期徒刑。
    他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给清暮披上,安静地紧紧皱着眉头扣好扣子,清冷的眸盯了她一会,泛冷的指节又在她的唇上擦拭着,似乎想抹去他的印记,才将她打横抱起,踏过他,冷残道:“沈傲君,如果有下次,我会毁了你,包括你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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