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溪林神医解箭毒 阅读至0%

第50章 溪林神医解箭毒

书名:御血女相 作者:司徒水镜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9
    只是一双手不经意间掐住她的脖子,打断了她的思绪,“灵儿,小颜颜不是谁都可以叫的,不要考验我对你的耐心。”
    唇边的笑容莫邪地划开,他看着那个满脸惊怖的女子,危险地靠着她耳边,轻声道:“我给的,你可以拿得;我不给的,你若是不知分寸地觊觎,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推开那名女子,没有一丝地不忍和留恋。
    转身,他静静地望着山下那个一身白衣,散发清丽的女子,莫邪的笑容,带着笑意化开在唇边;身上的华服迎风鼓起,黑发微乱,遮住了那个男子那双用平静去欺瞒了底下汹涌波涛地的睿利眸子,带着笑意的温然对着山下那个白衣女子道,“凤清,这世莫要选择爱上他了,只要你的爱多一分他的痛苦便是加倍的,留在我身边,这就是你最后的宿命……”
    说完这句没有人能够听明白的话,一阵风吹过,那个华服男人就这样消失在那跌水的山头。赵灵儿从未看过那样的陆然……身体微颤着,她竟然看见他的眼睛发出了血红色幽迷的光,他的周身刚刚一瞬围绕着一种寂寥可怖的气息,让她觉得很陌生。
    “还不走?”空中传来他的声音,赵灵儿打了个冷激灵,慌忙站起来,有些不甘和阴毒地又看了一眼那个白衣女子,才一同消失。
    山下,于颜清颜微微红晕,唇微张,东方焓每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把她逼到溪水边,无路可退之地。
    “卿,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东方焓顿住脚步,眼神魅惑地问道。
    于颜慌忙点头,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那个,陛下,臣觉得……”
    “叫子敬。”他不给她退缩地回旋。
    于颜手指不自觉地打起了结,手足无措地想抓头发,回应他的心意?如何回应?她刚刚决定交给时间去决定的,“那个,子敬,我觉得……”
    他依旧笑睇着她,雾眸紧紧地盯着她,神情专注地连眨眼都省了。
    “我觉得,我对你……”就在某人的答案要公布的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擦了进来,“呀!陛下果真在这边,鬼追皇果然名不虚传。”
    跌水哗啦哗啦地响,于颜清眸一亮,如看见救兵一样朝着二个不速之客投去感激的目光。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宽大锦衣,上缀着苍劲的古老藤蔓和血色曼陀罗花瓣,每走一步发出叮当的铃声的和尚?还有头上有着鬼字的银质面具男子朝着她走过来。鬼字男子的眼睛如剑般冷冽无情,她一眼便认出,是那日阻止东方焓在雨中狂奔的鬼奚。
    相比于颜的好心情,东方焓转身朝着两人笑得则是惊心动魄,倾倒众生般地迷惑,周身妖冽的气质朝外散得好似没有尽头。
    在他身边很多年的独孤不凡和鬼奚同时打了一个颤,一下子定住了脚步,互相恐怖地对看一眼。
    独孤不凡武功不如鬼奚,朝他身边蹭了蹭,压低声音道:“鬼兄,我们哪里得罪陛下了吗?”
    独孤不凡一说完,便看见鬼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地上的尘土硬是被他力道扬了三尺,只听他沉声抱弯刀冷道:“请陛下赐鬼奚一死。”
    “唉?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说完独孤不凡也跟着跪了下来,但是全没有鬼奚求死那么心切,一脸殷切地道:“陛下,几日不见,不凡好生想您哪!不知为何得罪陛下,臣贱命一条不足圣裁,只望赶紧救治陛下那担忧之人,也不负陛下深夜绑臣于美人恩之凄凄,跋山涉水负朝堂的怯怯,跑死良驹餐风露宿之惨惨。”说完用那满是古藤的大袖颇具象征意义地擦了鳄鱼泪,恭敬一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人应该不是和尚……”于颜听他句不带点的说唱完毕,中肯点评道。
    独孤不凡抬头朝说他是和尚的人,瞪,一看是个白衣的绝色美女,立马改了态度,一脸风骚地抛了个媚眼道:“美人,不是所有光头都是和尚的,这发型是凸显本美男不凡的特色,我可是明煌太医院的太圣兼国子监太傅哦。”
    “不凡?”东方焓婉转悠扬地声音突然响起。
    这个在朝堂异常熟悉的让人怀念的叫唤,让孤不凡身体条件反射地打了个颤道:“臣,惶恐。”
    东方焓瞅着两个突然出现的灯泡,心里很是郁闷,但是独孤不凡倒提醒了他一件事,慢条斯理道:“把你的嘴皮子给朕收一收,还不快替朕未来的皇后解毒。”
    “皇后?”独孤不凡听完,抬头看着那敢瞪着陛下的美人?为自己刚刚不识抬举的语言轻佻,表示咬断舌根的后悔……接着断路一阵想起什么的他,瞪大他那双灿若心河的眸子,看着这位冰清玉洁有如仙子的美人充满不可置信……那个不仅在生活上洁癖,精神上也洁癖地把后宫当摆设的东方陛下,竟然亲口承认他的皇后?他得赶紧回明煌,他要把这个重大八卦一人一千两卖给那些朝堂的人精们;加印成册,一份五钱卖给广大明煌子民;用赚到的银子再去换一批新的美人,他的心,波涛汹涌着!
    于颜清瞪着东方焓,发现那厮对她笑得一脸媚惑,觉得有些招架不住,转向独孤不凡,不看还好,一看他像打了十万伏特的眼睛盯着她猛瞧,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冒出一滴汗,声音微颤道:“子,子敬,不牢这位太圣兼太傅费心了,我自己可以治。”
    “不行。”东方焓伸手很轻易地牵掣住她,一口否决。
    就在此时,一根红线唰地一下扣住了于颜的脉搏,于颜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和尚……不,太圣太傅,竟然跪在她不远处,低头沉目地替她诊起脉来?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着那精确到她背后伤口大概多大地定论,朝着他灿然一笑。“皇后命很大呢,如此之毒伤。”上下打量她一阵,笑得一脸精色:“还能如此气色。”
    日暮西斜,破庙中的东郭无极等人,迟迟不见于颜,心中很是着急。
    只见一个庄稼大汉有些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紫落凝重的紫眸一下子燃出了一丝欣喜,全然失去平日的冷静,抓着那人道:“是不是有那紫衣仙人的消息了。”
    那个大汉看着如仙如谪的紫落有着一瞬间恍惚,清醒后,憨厚地笑道:“那倒还没有,不过周大人让我过来禀报,那里的蝗虫已经被那牧鸭和鸡吃去大半了,那仙人果然说得不错。”
    紫眸一下子黯淡下来,他松开那庄稼大汉,沉目抿唇,周身冷然。
    这庄稼大汉倒不知怎么了,只见大家的情绪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唯一脸上一直挂得如春天般和煦笑容的贾公子走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笑着宽慰了几句。感觉氛围不对的,说了几句,他也识趣地也赶紧逃离这个气氛压抑的地方了,他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和周大人的脸色这么像,那些讨厌的蝗虫被灭,大家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去找她。”紫落抬头,并不是商量,而是告之。众人抬眼看他都愣了一下,蓝田上前,走到紫落身前道:“国师我随你去,毕竟他的伤……”
    紫落倒没有听他说完,看着朋乌道:“你确定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那里的田野。”
    朋乌点头,他的手边还牵着小如馨,经过那一哭,小如馨倒是对他产生了许多信赖,细目困惑道:“这我敢确定,明明人在那的,一会儿就不见了,真是奇了怪了。”
    “相公,带上我,你去哪,我也去哪!”路小六攀上紫落的胳膊,一副不给他去,她就要耍赖的模样,紫落这次只是皱眉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阻止,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找到她的希望。
    “唉,那贾某也只好一同随往了。”贾修左手扇着草蒲扇,右手很轻易地把路小六从紫落的身上给拽了下来起来,摇摇头,月牙目充满温笑地看着对他张牙舞爪的路小六。
    东郭无极抚了抚羚羊须道:“好吧,你们去,沿途留下三角标志,她一回来,我就找人给你们报信。”大家达成了意见一致后,开始了找于颜的行动。
    而此时的于颜已经在独孤不凡的九死回魂针中,吐出一口黑血,毒已经清了差不多了。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她很自然地替自己调息片刻,便开始自己把起脉了。
    独孤不凡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看她不疾不徐地把后续工作都替他做了,啧啧称奇地看着东方焓道:“陛下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哪。”
    东方焓从刚刚她被扎针时,视线就从未离开过,看着她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想用手指替她擦拭干净,这是一向有洁癖的他,在以往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只是于颜条件反射地将那只手给打掉了,抬头看见他有些错愕和受伤的雾眸,心里扯了一下,有着一阵慌张,生出一丝愧疚,出声立马解释道:“我……不知道是你。”
    东方焓放下被打僵在半空的手,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语气中有着一丝哀怨道:“卿还真无情哪。”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是这次却依旧伸出手,再次替她擦干净那些血迹。
    于颜这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动作,心跳失了节律,直到他终于擦完了,对着她道了句:“这样便干净多了。”
    于颜转了转头,竟然让自己不和他对视,不自在地又咳了一声,清泉潺潺带着一丝赧意,“谢,谢谢你……”
    “不客气。”他看着她红晕的侧脸,低头地轻笑回道。
    独孤不凡一脸暧昧地笑看着两人,砸着嘴倒现在还很难确定……他竟然看见自他认识开始就从来没有碰过女子和议论起女人都兴致懒懒地陛下,竟然和那个女子在调情?天呀,再加上这条八卦,他这回要赚翻了!
    不动声色地早已离开两人的小世界,心思敏捷地他大概能够猜到刚刚陛下为何如此骇人了,大概他们出现打扰了两人什么重要的谈话或者亲密活动了,给了一个玉瓷瓶给站在那里一直无声无息人鬼难分的鬼奚道:“鬼兄,把这个待会转给咱们未来皇后,说有活肤美肌的作用,她准开心。”
    鬼奚看着他,冷冰冰道:“太圣为何不自己去?”鬼奚虽然话少,心里可通透,这个光头太圣,总是不打好主意,他要谨慎。
    独孤不凡笑得一脸狐狸味,光头在有些清冷的月色下,贼亮亮地道:“这不让你这个冤大头赎罪吗?把这圣品献给未来皇后,等于讨好咱们陛下,也好免你的死罪。”
    鬼奚剑目狐疑地看着他,好似在说,你有这么好?
    独孤不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别这么阴暗地看我,我这不急着要回府抱美人吗,这白衣美人的毒也解了,我也功成身退了,待会还有劳鬼总管帮我担待担待。”
    鬼奚紧了紧玉瓷瓶,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无比诚挚的独孤无极,考量这话语的可信度,肩被一拍,他一个不留神,那人只留下一句:“谢谢鬼总管了,改天到太圣府,独孤请你喝酒。”便已飞身走了。
    “色鬼。”鬼奚冷声给了他对那人很干脆的看法,又看了看好像谈恋爱了的深情又陌生的陛下,和那个穿着女装其实是个男人,却连行为模样举止都越来越像女人的于大人?抬头望着月色,困惑迷茫,为什么才短短三日,这个世界竟如此难以解释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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