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拿出了帕子,将俨的排位擦了擦。
俨,我来了。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少,你在这里一定很寂寞吧。
小怜叹了一声,她和俨明明是一对,她却只能如此偷偷摸摸在夜半时分到这里来见他。
风很大,吹的窗也开始一阵阵的抖动,仿佛是一阵阵诡异的歌唱声。
小怜却一点都不怕,反而希望自己能见到俨的魂。
这一阵子,一连串的事情和打击,小怜虽然肚子是一圈圈的大,但是人却一点点消瘦。每天想着怎么整垮仇人,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唯有在此刻她心里才有那么一点平静。
俨,你倒好,那么干脆丢下我们母子,所有的事情都让我自己操心。
小怜抚着自己的肚子。不过你可以放心,孩子很健康,我一定会把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的。
仿佛是一阵脚步声,让小怜提高警惕。在这个到处都是敌我不明的环境中,小怜开始学着万分的小心。
等了一阵,见没有什么动静,她探出去,问守在外面的蔚蓝,“刚刚有没有人?”
蔚蓝摇头,“没有。”
难道是错觉?身后似乎有人正盯着她,她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小怜道,“走吧。”
蔚蓝陪小怜一步步走回永延宫,却没有发现身后的一团黑影。
回到永延宫,却正撞见翠枝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回来。
这么晚了,到底是到哪里去了?
翠枝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蔚蓝毕竟是长她几岁,便威胁着说,她这如是不说,可是要割舌头的大罪。
翠枝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吓呀,立刻哭的稀里哗啦,全部都招了,原来是找个相熟的小太监给家里带点例钱。这私自出入内宫可是大罪,是以她先前不敢承认。
还好是虚惊一场,小怜还真怕她是把她晚上去祠堂的事情给说出去呢。看来最近她还真是神经过敏了,一下子怀疑这个,一下子又怀疑那个。
屏退那几个丫头,小怜决定什么都不想了,好好的睡一觉。
小怜脱了外衣,拔掉了头上珠花,拿着梳子,慢慢顺着头发。恍惚中,她竟然在铜镜中看到另一张脸,一张陌生年轻的脸,一张男人的脸。
小怜一惊,不会又是幻觉吧?
她一回头,这个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那张分明是男人的脸,可奇怪的是,身上却穿着一件女人的裙挂,头上还梳着发髻,居然还有一种别样的妖治的感觉。
是鬼吗?小怜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在战抖,想大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骇的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这两人竟然就这样呆呆对视着,气氛诡异的不像话。
他的手搭上小怜的肩头,另一只手也攀过来。
小怜觉得危险,瞬间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他是来杀她的!她突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奋力推开了那个比她高大的多的男人,摔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小怜拔腿就跑,惊叫着逃出了寝室,甚至跑出了寝宫。
如果不是撞上了一个人,也许她还会一直这样跑下去。
贞几乎没有认出,那个突然蹿出来,披头散发,穿着中衣,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撞上他的人是小怜。
她的“打扮“简直堪比逃难灾民,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她非要跌到地上不可。
月色映在小怜的苍白的脸上,让她的绝世容颜更添了一种朦胧的色彩;惊惧的神色更让人觉得她纤细柔弱。
贞从来没有如果近距离的看小怜,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有颠倒众生的能力,莫怪乎这么多的人都对她痴情一片。
小怜根本没有还没有仔细看看来人,就开始语无伦次道,“救我!!有人要杀我!!”
有人要杀她?贞看着几乎是歇斯底里她,迟疑着。
小怜不满着血丝的眼睛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灵光,竟然在恐惧中夹杂着亢奋。她抓住贞不停激动的重复,“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贞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小怜身上,感到她依然瑟瑟发抖,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小怜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贞拍了她的昏睡穴,立刻让她安静下来。他抱着小怜回到永延宫的时候,永延宫上上下下乱作一团。他丝毫不顾忌那些个奴才的惊异的目光,一直把小怜抱进内室。
已经有人把高纬从曹昭仪那边挖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贞,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在外面嚷嚷有人要杀她。”贞靠着墙,慢悠悠的说道。
他说得虽然波澜不惊,但听的人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什么?刺客?那还了得!!有没有仔细搜过?”
一个侍卫道,“永延宫上上下下都已经搜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而且,事发的时候,奴才们正在周围巡视,也没有发现有人——”
“那难道那个刺客是凭空冒出来吗?”纬气冲冲的责难道。
“也许是吧。”贞突然道。
“什么意思?”纬转头问道。
“她可能被下了幻药。”
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了,第二天,畅音湖上竟然漂浮起一具尸体。
——————
最近的事情很多,20号要交论文的开题报告,27,28要公务员考试,最糟糕的是考试竟然还跟我哥的婚礼撞车,而且这段时间又有几个面试,总之一头两个大,跟新不能很稳定,但我尽量抽时间写,大家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