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银月话一落地,慕容贞应景地瞪大了眼,“就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那任先生医术高明,只怕一把脉什么就都看出来了”
“对啊,这怎么办呢?”呼兰银月一双柳眉揪成了一团。
“要不…。,还是别做了,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有许侧妃做样子,我肯定没事的”慕容贞故意点出许婵,就是要狠狠刺激呼兰银月的妒忌之心。
果然,呼兰银月没让她失望,眼珠转了半天,挤出一脸不尴不尬的笑“可是…。,万一王爷非要留下这孩子,万一你生出个小怪物…。,你不头痛啊?”
慕容贞做势皱眉显出一脸痛苦之态“也对,还是做了的好,但任先生明天一把脉……,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妹妹来的,但那常青在王爷与师付夹攻之下,会不说出实情?”
“这可怎么是好呢?”被慕容贞接连不断的施压,呼兰银月当真是一筹莫展。
“要不,这样吧”慕容贞呼地跳到床下,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呼兰银月,一副绝决的表情。
“怎么样啊?”呼兰银月被她这副样子所惊,音量都不觉小了很多。
“要不,你干脆把我弄出景谷吧,我一出城,就想法子把孩子解决掉,这事就咱俩人知道,就算将来王爷再抓我回来,我不说,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慕容贞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到了正题之上,有意不说出自己的周密思路,怕呼兰银月起猜疑。
“这个嘛……,让我想想”呼兰银月皱着眉在屋里里来回走动,一会发呆,一会摇头,显见十分费脑子。
说出自己的意图之后,慕容贞整个心都静了下来,只一门心思观察着呼兰银月。
这时,看守慕容贞的兵士之一隔门禀报“两位夫人,常先生说双十夫人要的药送来了”
呼兰银月被兵士的话骇得心惊肉跳,这常青怎么能说是自己要的药呢?这可好,明儿慕容贞一出事,连兵士都能做证自己跟常青有勾结。、
“算了,你告诉常先生,就说不用了”。
听呼兰银月说出这句话,慕容贞悬着心慢悠悠地落入腹中,她知道呼兰银月已做出了选择。
打发走常青,呼兰银月望着慕容贞,冷静地说“你要走,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冒充我出去,但为了我不被王爷怀疑,你得先把我打晕才行,你出了县衙之后往左拐,见路口一直左转,经两条街,有一家门头挂的灯笼上画了百灵鸟的样子,那是我们白水族在这儿的一个哨点,你拿我的族牌去,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们带你出城,不过,他们只管把你送出城,至于你出城后的事情,就不能再管了”
慕容贞一颗心激动得砰砰乱跳,这小女人不简单,还藏了这么一手,估计也是防闲庭落败,以便脱身吧,要说这闲庭也够凄凉的,同床共枕的女人竟时刻想着扔下他独自逃离,他还有什么可骄傲可张狂的,都不明白他那张好看的皮襄是怎么都抵不过一个显赫的地位。
呼兰银月这一招没有任何纰漏,时值深秋,又加上她跟慕容贞身高差不多,再加上刚刚常青那句给她送药的话,慕容贞将披风直接裹在头上,门口的几个兵士直管打嗑睡的打瞌睡,说淡话的继续说淡话,没一人留意到这一出一进之间早已是李代桃僵。
一出被软禁的小院,再离开县衙,就更简单不过,因为闲庭这段时间一直在军营,府里只有俩不打紧的夫人,那些暗桩呀禁制呀无形少了很多。
慕容贞轻易便找到呼兰银月说的那处人家,她左顾无人,抬手敲门,一名老妇打开门,见慕容贞手拿白水族最高级别的腰牌,没多问,便忙按照慕容贞的要求去准备。
虽然因战乱,进出各城门盘查得都很严格,但也正因为有战乱,灾民来回逃窜的也很多,闲庭专门就此有过交代,对难民一律来去自由,所以,当慕容贞与老妇和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女孩子扮做一家逃难者,就算是三更半夜,也轻易地逃出了城。
与老妇分手,慕容贞转了一个圈,绕向另一条通向千峋大军所在的道上,只可惜呼兰银月的人一时半会儿没能给她找到马,她只能徒步行走,一边走一边发愁,自己现在体弱行动缓慢,一天难走多远,明儿一早闲庭就会发现她失踪,而后天毒又要发作,这一连串的事哪件她现在都想不出好办法来应对。
但不管慕容贞身体怎么样,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意志却早已练得很坚强。从半夜到天亮,她一口气都没歇,只管一股劲地向前走,竟走了三四十里地,距千峋的大军也不过十几里而已,在风中,甚至能听到隐隐的马嘶声,慕容贞虽已累得全身酸痛,特别小腹更是阵阵做痛,她却加咬牙加快了脚步。
天光渐渐大亮,慕容贞已能看到远处迎风飘扬的旌旗,慕容贞已是累得一步都难以迈动,而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有轻微的震动感,心一紧,难道是闲庭派兵来追了?不行,好容易逃了出来,绝不能再让他抓走,宁可做千峋的女人,也绝不再回去。
想到这儿,慕容贞手鞠到口边,冲着千峋的大军拼尽全力高喊“千峋……。,千峋……。”,她留意到风向是朝着陈娄大军吹的,她估计风应该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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