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贞虽然握着那人的手,眼睛却还是盯着圈子里斗嘴的男女,面上的表情也极为自然,根本没人看出一群兵窝子里正发生着瞬息万变的情况。
“你想怎样?”那人见慕容贞只是控制着自己并没下一步的动作,不明白慕容贞到底是什么意思,压着嗓门沉声喝问。
“如果你想活着离开,就立即消失,否则,我就要喊人了”慕容贞被辣椒水激得干涩暗哑的声音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那人听得直皱眉,其实他蛮可以挣开慕容贞的控制,但那样一来,就会被兵士们看到,那他还如何脱身?
眼看这大好的机会被这丑丫头给破坏,他恨得牙庠痒,十分不甘心就这样灰头土脑地溜走,吱着牙邪气地讥讽慕容贞“丑丫头,看爷长得俊,就想占便宜是不是?还没摸够捏够么?要不要找间房,爷把衣服脱光,让你看个过瘾,摸个痛快”
慕容贞咧嘴忍不住露出笑意“小子,真够幼稚的,打不过就想在嘴头上占点便宜是不是?快走吧,这里多的是能人,你看,那位火族头人的大儿子就正看过来呢”
那人看去,果然乌拉酋正看过来,他忙低了下头,乌拉酋可是认得他的,感觉到被抓的手腕已被松开,就一点一点退出了人圈,跟自己的人一汇合,立即吩咐他们调查那个一脸黄斑的女人是何来历。
等听到禀报只是宝庆王小妾身边的一个丫环时,他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宝庆王怪不得声名显赫,原来丫环都如此厉害。
一番掂量,他带着自己的人暂时退离了大军周围,一边撤离一边气得暗自咬牙,此次深入陈国一年之久,他费尽心思方挑唆得陈国两个大族起了争端。
他本想今天杀死乌拉祈,让两族至此永世不能修好,引发战乱,让陈国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娄国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没想到,好好的计划被一个丑丫头给毁了,——韦秀莲——,本太子就算不再实施任何计划,也非得抓住你不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呼兰银月跟乌拉祈的争吵被各自的父亲喝住。两个头人拉着自己的孩子,低声说出谈判的结果:让呼兰金月与乌拉酋成亲,从此两族人永世修好。
呼兰金月低着头不吱声,其实,很早之前她就见过乌拉酋,只一眼,就对他倾世之貌种下情根,却碍于两族的矛盾,只能将这秘密压在心底,现在听父亲说出,心中狂喜,却又怕人笑话,不敢有任何表示。
岂料,银月在一旁大声嚷道“爹,这绝对不可以,我们是几世的宿仇,姐姐怎能嫁入那里,那不是将姐姐推入火坑么?”
金月心中干着急,却没办法说,想来想去,只能小声说“女儿全听爹的”
呼兰铖叹了一口气“金月,银月,爹也知道这事不大合适,可宝庆王说了,如果咱们答应了,以后这济水河上游就全归咱白水族支配,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跟火族起冲突了,族人的生活也会稳定很多”
“爹,上游水窄又急,这条件根本不公平,不行,爹,女儿得去找那王爷评理去”呼兰银月自小聪明伶俐,又是老小,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向来除了自己的爹娘,就自认为自己是老大,这时性子上来,连爹的话也不听,只管冲向大帐。
呼兰银月气冲冲地站在闲庭面前,一张俏脸绯红“王爷,这谈判不算数,这济水河上下左右谁不知道,就上游水面窄而且水流急,下游水肥鱼美,就是中游也比上游稍强,为什么只把上游给我们白水族,明显是欺负人,我知道火族头人的女儿是你的女人,你这是有意偏袒,不算数,这谈判绝不能算数”
闲庭正因谈判全按自己的心思结束而心情大好地在跟任疯子笑谈常山那场仗事,不防被呼兰银月冲过来一顿抢白,怔了一下,才摸索着下巴,瞅着对面女人表情丰富的小脸,起伏不定的酥胸,邪魅一笑“那本王纳你为妾一事,算不算数呢?”
呼兰银月一双杏眼一点一点变大,脸颊的红云更加地红,还有这档子事么?爹为什么没跟她提,这时再看那宝庆王,眉入云鬓,唇红齿白,天气不过刚有些热,就不拘小节地高挽袖口,露出一双结实的麦色小臂。
在族里,呼兰银月可是看惯了男人们挽袖子捋裤脚那种不雅形象,眼前这个男人虽也是如此,却除了让她心跳加快的潇洒,硬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粗鄙,等她与闲庭那双带着捉黠的目光碰撞,一颗心已跳得几乎要蹦出体外,一低头,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地冲出了大帐,随之身后响起一阵爽朗笑声,带着无边魔力直刺她的心底。
异族人不讲究礼节,当晚,呼兰银月就与闲庭入了“洞房”,几番抵死缠绵,闲庭心情极为舒畅,莫名又想起皇兄的话,不觉失笑,皇兄啊皇兄,你若知道我当真娶了白水族头人的小女儿,会怎么想呢?会让我再休掉,还是认为我已开始在反抗你了?
呼兰银月狂热地攀着闲庭结实的腰际,仰脸望着男人俊魅的脸庞,以为是在梦中,她们异族人情感炙烈,言语直白,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她伸出手爱恋地摸着闲庭的脸,痴迷地叹道“王爷,你长得可真是俊”
闲庭顺手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双十,委屈你了,等回到府中,本王定要给你补办个大大的婚宴”,呼兰银月的热情让闲庭很满足,不觉少了对她的轻视。
“双十?这是什么意思?”呼兰银月纳闷地问。
“就是二十的意思嘛,你是本王第二十个女人,自然叫双十了,在府里,本王的女人都是按数字称呼的,你不会不喜欢吧?”闲庭有意拿话试探呼兰银月,当初,乌拉苏就没经过这试探,直接哭丧着脸说不喜欢,可他当时听了一点都没生气,反倒从那时起喜欢上乌拉苏的直率。
“喜欢,女人多,说明我的男人有本事啊,是不是?”呼兰银月反应极快地一笑,她爹女人一大堆,娘即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却一直深得爹爹的喜爱,娘不止一次告诉她,男人跟女人一样,也是需要哄需要骗的。‘
“是么?好困啊,睡了吧”
望着闲庭突然冷淡的神情,呼兰银月心一沉,思前想后,想了大半夜,也没想出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第一次觉得娘对男人的总结并不完全正确。
第二天,闲庭尚未起床,就被一阵嘈杂声惊醒,首当其冲先听到任疯子的大嗓门“我说乌拉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呼兰金月那是多漂亮的女人,你都不中意?听说你活了二十六年,还没碰过一个女人,是不是你那玩艺不行?要是那样,你直说,人家姑娘兴许还得摆一桌谢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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