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老虎头上拔毛——蹭饭 阅读至0%

第72章 老虎头上拔毛——蹭饭

书名:缘深情浅 作者:如雪生命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2
    在路上折腾了半月,总算是到了京城,王庭贺和罗向诚拒绝了黎玦邀请去顺王府的热情,拾掇拾掇东西住进了罗向诚在昆京郊区的一片小院里。
    这小院是罗向诚说的,可是到了这传说中的小院,王庭贺才发现这小院有多么的‘小’。
    第一进院落里竖了个巨大的仙鹤展翅的巨石屏风,整个院落被一分为二,后面是一个宽阔的比武台;
    第二进院落里是巨大无比的待客厅,假山流水,小楼画廊,奇景如画,绵延足有一里路的长度;
    第三进院落里,正对着正厅门的同样是一块巨石,上面苍劲的‘武道’两个字大气浑然,旁边的侧门是一个正书房;
    第四进院落里才有主人住的房间,客房;
    再向后点儿还有奴仆的耳房,小花园,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幽;
    再向后是一个天然的湖泊,天蓝色的湖水碧波荡漾,旁边杂草丛生,野趣天成,只有一顶石筑小亭在旁边婷婷立着,颇有几分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趣。
    王庭贺跟着罗向诚一路向最后面的住处走去,一路上,罗向诚指指点点给她介绍这片宅子,挥手洒脱如云,语声温和如风。
    他看着面前的人呆傻的表情,笑道:“这是我当初亲手布置的,看看可还满意?”
    王庭贺此刻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她素来知道王家豪富,金银如粪土,作为王家嫡子,平时吃穿用度也都是顶尖的了,可是还是被罗向诚这豪贵中的豪贵惊呆住了。
    这地方只是他罗少主名下的一处小居,在京中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都能这么铺张,这大仙儿要是把自己家产都拢起来,岂不是可以自己开个国家啦?
    瞅了瞅这地儿空旷没人,王庭贺探头探脑的凑到了罗向诚的肩膀上轻声问:“大仙儿,老子问你一事儿哈,你们家这么有钱,为啥不推了那个老是找茬的皇帝,自己坐江山去,省的受他的鸟气。”
    罗向诚嘴角抽搐,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说什么呢,不知道深浅,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小心我给你找绣娘缝了。”
    王庭贺一把捂住自己红艳艳的嘴巴,呜呜囔囔的说:“老子是正常猜想,你可别诬陷老子。”
    手中折扇一合,罗向诚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口道:“走,带你见识见识师父的本事。”
    话音尚在地上,罗向诚已经轻飘飘的揪着王庭贺的领口飞上了最高的那一处房顶。
    “哇噻!大仙儿,你是奇才啊,这都是你设计的,靠!这要是在现代,你就是顶级设计师的范儿啊。”
    目光下望,四进院落相叠合在一处是一个武功的‘武’字,怪不得在里面兜兜转转的走来走去总觉得这院落设计的不俗,这一笔一划都苍劲有力,钩划如刀,锋刃立显。
    ‘戈’字一刀那儿就是一片湛蓝的天然湖泊,整片宅子浑然天成,宛如上天的恩赐。
    秋水盈盈,罗向诚侧脸眯眸看着面前这个正在惊叹着自己作品的徒儿,心中一朵美艳不可方物的花儿怒放开来,将心中一方沃土迎着阳光开遍芬芳笑颜。
    “怎样?可喜欢?”罗向诚问的信心满满。
    “嗯嗯嗯……”王庭贺猛点头:“喜欢,哎呀,大仙儿你太有才了,哈哈哈……”
    罗向诚浅笑:“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晚点儿吃饭我叫你。”
    王庭贺正处于高度兴奋中,展开双臂飞扑而下,像一只拥入狂风中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老子我竟然认了个土豪当师父耶。”
    罗向诚紧跟而下,不轻不重的轻呲:“竟然把师父比作土豪,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王庭贺一把拉了罗向诚的手就向后面的湖泊而去:“闷了几天,难得好心情,走走走,去逛逛,闷在屋里睡觉有什么趣儿。”
    罗向诚被她拽着向前拖,嘴角一直停留着笑纹不散,奔走着整理房间院落的仆从见着主子心情好,也都跟着心情好的不行。
    两人刚到小石亭,碧波荡漾中一抹炫黑的身影就扑面而来,兴致勃勃的王庭贺正扭脸和罗向诚说笑,突然被罗向诚手中折扇一挥,她下意识躲避,纤软的腰肢向后猛的一弯,弹性极好的就站直了身子。
    正好这个空隙,那一抹炫黑的身影像一股风一般从两人中间穿过,将两人紧紧握着的手冲散。
    一见来人,王庭贺皱眉就骂:“你属狗的吗,见面不打招呼就开咬,靠!要不是老子身手不凡,就特么被你咬死了。”
    典型王庭贺的骂架方式,贬损别人还不忘记褒扬自己。
    手中捏着王庭贺刚刚握在手中的一枚小巧的石头,黎玦并没有因为某人呛口的话而生气,邪笑着道:“你不是皮糙肉厚的老爷们儿吗?!还怕咬?”
    这句话直接点中某人的死穴。
    王庭贺脸颊一红,那日被人家看光光的画面瞬间脑补回来。
    恼羞成怒的某人劈头盖脸的拳头就扑了上去:“妈的,变态不是你的错,不揍你这个变态就是老子的错了。”
    黎玦轻巧的避开她紧锣密鼓的一轮攻击,双臂画圆,温热的怀抱将某人香软的身子就圈了进去:“再打我还亲了!”
    王庭贺气的眼睛冒出了水汽:“黎玦,你特么放开!”
    “不放!除非你发誓老实的待着,别和本王鏖战了。”黎玦语声戏谑,都是不正经的纨绔样子。
    废话,打死他也不能向自己承认,他在王府里坐立难安。
    想到这厮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师父从来没个男女之间的顾忌,他烦躁的就想杀人,所以在自己府里还没待一刻钟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亲自看着来了。
    “好,老子发誓,不揍你。”王庭贺干脆的发誓,恨不能这一刻就把这个背后困住自己、夺过自己初吻、还看过自己裸体的变态一刀宰了。
    技不如人,老子先忍了,哪天让老子逮住机会了,妈的!
    手臂上的绑缚一松,王庭贺膝盖一个上顶,狠辣的向黎玦的下身招呼过去:“妈的,惹老子的人都找死。”
    “王庭……贺……你……哦……你……”疼的一头是汗的黎玦狠狠的弯下腰去。
    什么神嫡的俊面。
    什么睥睨的气质。
    什么腹黑的邪恶。
    什么高贵的身份。
    什么牛叉的谋算。
    什么峻峭的眉眼。
    什么天子的盛宠。
    碎落一地,渣渣捡都捡不起来。
    罗向诚淡然的眸子也不过轻轻一扫地上蜷缩起来的黎玦,笑道:“没那么疼的话就别这么强努着了,演技上你还差三分火候。”
    旁边坐着若无其事的王庭贺,黎玦缓慢的站起来,哆嗦着嘴唇道:“师兄,你这也太胳膊肘往外拐了,本王好歹和你过命的交情,为了这个……,你这么绝情,伯父知道吗?”
    王庭贺毫不客气的嘲讽:“老子是大仙儿的徒弟,你一个旁枝杂系的师弟就不要来厚着脸皮攀亲戚了,不害臊。”
    狠狠挥了挥手拳头,还是那个风采如电的顺王爷,轻蔑的道:“要不是本王让你,你还有在这儿呱噪的份儿?!”
    王庭贺一把从他手中抢过自己捡的精致的小石头,不屑道:“傲娇货。”
    罗向诚掏了掏耳朵,无奈道:“好好的风景,能安静会儿吗?”
    “你闭嘴!”
    “你闭嘴!”
    异口同声的训斥,神同步。
    好好的心情被黎玦打扰的这会儿快气炸了的某人,屁股一撅站了起来:“老子累了,去睡会儿,妈的,晦气。”
    笑盈盈看着某个人别扭的身影,黎玦的嘴角像锋刃一般紧紧抿起。
    罗向诚笑道:“你们俩那两天闹了什么矛盾,怎么搞成这样?”
    黎玦随口道:“她别扭我看了她身子,正气的冒烟儿呢,小气鬼,本王都说自己会忘记了,她非不信,本王有什么办法。”
    罗向诚神情一怔:“她……”
    黎玦偏头看他:“怎么了?”
    罗向诚捻了捻指尖,那里还有女孩子身上的馨香一缕,他脑中杂乱无章的反复回荡着不知名的情绪,最终,像是鼓足了什么勇气一般道:“都是男人,看个身子,她这么在乎,难道你打她了?”
    黎玦一摊手:“我怎么会去打她,就她那半吊子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让她三十招,她都赢不了,懒得揍她。”
    “那却是为何弄成这样,难道仅仅就是看了身子?”
    “她有怪癖吧,脑子不正常,师兄你不是这么些年和她一起也没看过她身子!所以说,她脑子不正常。”
    黎玦斩钉绝铁的语气几乎将面前的罗向诚一颗心震碎。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心情紧张的等待着黎玦的话,不知道为何这几乎就已经明朗的话会让自己的心这么的沉。
    随意的摆摆手,他道:“我旧伤有些难受,先去休息会儿。”
    说着快步出了小石亭,头也不回的向远处的院落去了。
    黎玦看着两个摆着一张不欢迎自己的脸的家伙,心里很不舒服,莫名的火没处发,堵得难受。
    一夜好睡,早晨的太阳都晒到屋里的桌子上了,王庭贺伸了个懒腰,才从床上慢悠悠的爬起来。
    罗里吧嗦的套上下人一早放在枕头边的衣服,拉拉有些歪斜的头发,一手揪住缎带,青丝流泻,铺陈在雪白的枕头上,枕上一朵红梅怒放,绣娘的功夫到家,梅花绣的真的一般。
    王庭贺歪歪斜斜的打个哈欠,看着枕上美景,咕哝着道:“连个理发店都没有,老子一个短发小美女,摆弄这么长的头发老子容易吗?哎,关键时刻还是花穗顶用啊。”
    七手八脚的把头发整顺了,不会用簪子,自己现在是个男的,也不能编辫子,叹了口气,只能再次拿起缎带在脑后扎了个长长的马尾,几下卷巴,塞进了帽子里完事儿。
    一大早的起床,养好了长途奔波的疲累,王庭贺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这才有点儿精神头,就猴子一样的窜进了罗向诚的房间里叫着要逛一逛首都的好地方去。
    罗向诚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自然有求必应,两个人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互相拽着跑上了大街。
    虽然在宝泉城折腾了三年,宝泉城也算的上一方富庶,但是还是不能和盛京相比,这街上的繁华不是一般的言语所能明说,若要强行用个词儿来表述的话,只能是‘摩肩接踵’了。
    罗向诚在她后面紧紧跟着,也不束缚她,由着她去撒欢儿,王庭贺自然是看见啥都新奇,短短半天的时间把街上的手工艺人的把戏玩了个底儿掉,期间还把一窝聚众小赌怡情的摊子挑了,闹腾的命,管都管不住。
    罗向诚只抱了个扇子,原地看着她倒腾,他向来都是由着她自己去闹,反正也翻不出罗少主的手掌心儿。
    说白了就是极度的纵容、宠溺,这要是搁罗少主的嘴里,那就是由着她的性子倒腾,可以锻炼她自己,只能说,自己家养的徒儿,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那也是天的不好。
    折腾了一个上午,肚皮也饿了,罗向诚虽然三年多未曾来过盛京,但是这里的格局也变化不大,大致的几处私人酒楼还是找得到的。
    随着小二高亢的声音吆喝,罗向诚当先大步向着醉翁酒楼里就去了。
    王庭贺一只手揪住小二的衣领,一只手来回的比划着说:“小二,听你旁边这位罗少爷说,你这酒楼里的酒菜都是美食家品评出来的珍品,不知道老子报几个菜名儿你们可有啊?”
    那小二也知道自己家酒楼的实力,胸脯子一挺,硬气十足的豪迈道:“小公子尽管说,不是小的夸口,这世上就没有咱厨子做不出来的菜,只要您能吃,咱就能做得出来。”
    王庭贺有意逗逗这大马金刀的小二,摸了摸鼻子,笑的有几分阴险:“嘿嘿,老子就欣赏小二哥这份豪气,行,那老子就不客气了,老子要一份菲力牛排,五分熟,一份鹅肝尖,一份醉虾,一份锅趴趴,一份蚂蚁上树,一份清蒸活鱼,一份鱼藏羊方,一份豆腐泥鳅,差不多了,先这些吧,不够的话我再添。”
    在小二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罗向诚悠然回头笑道:“别理她,只管上了酒菜就行。”
    小二如蒙大赦,深深施了个礼,抱着软巾,跑的脚底抹油,瞬间不见踪影。
    罗向诚看着哈哈笑的开怀的王庭贺,摇了摇头:“整日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我都没听过那些奇怪的菜名儿,你小小年纪,如何就见到过,该不是又胡编出来诓人的吧。”
    王庭贺不以为意的随着他的脚步上楼,笑道:“大仙儿,话不能这么说,老子见多识广这是一种优良传统,你应该觉得膜拜,而不是矢口否认,还怀疑老子,哪天老子有空,亲自给你指导指导那些菜的做法,定叫你眼前一亮,再不敢看不起老子。”
    两人说笑着向二楼的雅间飞凤阁去了,旁边的门声音一动,苏绍七的晴朗声音就响在耳侧:“罗少主,四少爷,缘分何其巧合,我们又见面了。”
    罗向诚一个笑还没在唇边扯开,身边的身影就豹子一样窜了上去,风风火火的拉住了苏绍七的胳膊叫起来。
    “哎呀,苏大哥,想不到在这儿也能遇见你啊,老子真是有眼光,挑中了这家酒楼,苏大哥这么有品位的人都来这儿吃,说明老子的品味近来又提升了,都能和苏大哥比肩了,哈哈哈,相遇难能可贵,不如一起吃啊。”
    罗向诚皱了皱眉头。
    苏绍七脸颊一红,避开了她的手,笑道:“既然缘分,自然一起,请。”
    王庭贺抬头一瞧:“呦,木其牙住舍,好名字。”
    罗向诚再次皱眉。
    苏绍七虚虚握拳在唇边咳了声道:“四少爷,这乃是‘棋雅舍’”
    王庭贺一愣,再次回去定定看了会儿,哈哈笑道:“哦,正是呢,老子大字不识一个,典型的文盲哈哈哈,念错字儿嘛,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罗向诚狠狠皱眉:“庭贺!”
    王庭贺笑嘻嘻的道:“大仙儿,正好老子下午还要买点儿贵重的首饰给老娘捎回去,难得来趟京城嘛,咱们出来带的钱不多,省着点儿用,苏大哥大方,咱们就蹭一顿凑合凑合。”
    罗向诚磨牙:我带的钱够多,够给你老娘买十个首饰店了。
    这雅间装饰的奢华,中间的圆桌中央架了一顶精致的金灯,窗户上蒙了透明的天蓝色浅色细纱,屋子里朦胧而又不失亮堂,是个优雅贵气的地儿,屋子里还点着好闻的香,王庭贺狠狠吸了口香气道:“这味儿矫情,是啥香?”
    罗向诚点着桌子沿坐下道:“说一百遍你也记不住,这是西域的贝叶乳胶炼制的醇香,清雅如满月清辉,最是安神凝气。”
    苏绍七笑道:“罗少主见多识广,苏某佩服。”
    王庭贺撇嘴道:“吃个饭罢了,老子还就不信,点着香能多吃两碗不成?”
    苏绍七眉梢一挑:“苏某看惯世情百态,还最数四少爷真性情,不做作,活得洒脱,正是这个理儿,来呀,撤了香炉,布菜。”
    三人有说有笑的吃着菜的时候,楼下厅堂里传出一阵喧闹,罗向诚皱了皱眉,扣着桌案问:“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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