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整理了一下战场似的洞府。青云老倌盘腿坐到石盘上,瞅了瞅阿奇,又瞅了瞅我,半晌不说话,我被他那个眼神瞅的心里发毛,深恐他不愿帮姑娘这个忙,呵呵赔了个笑脸道:“道长您老地位高绝,无人不尊,是吧?”他绷着眼角的纹路严肃不已:“丫头,别忙着给老道戴高帽子,近日天君怕死的很,你想带她上天会情人?门儿都没有!”这牛鼻子忒没有眼色,两句话将阿奇说的一脸通红,我暗咳一声示意阿奇顶住,捉了这老倌儿的袖子极尽撒娇耍赖的本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长,您这话说得多么欠考虑,阿奇上天又不是会情儿,原是春风得意宫出了个岔子,我也是为了三界的安危着想啊,您老不是视三界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么?多么的胸怀宽大,多么的亲善爱民,再说修灵从小就没有了娘亲,还不是道长费的心思照顾着吗?修灵这么几百年来就这么一次有求于您,多么的不愿意麻烦您,若不是觉得道长亲厚,怎么敢上前求您?”说着还猛掐了一把大腿,将一双兔子眼里涵了莹莹的泪珠儿,怎么也得让这老倌的石头心裂个缝儿,青云将左手的拂尘搭到右手上,又轮番换了几个个儿,一脸的苦痛道:“丫头这番话说了多少次来着,老道好像记不太清楚了。”真是个为老不尊的。我迎着泪珠儿软软道:“道长也知道,天君让修灵不离莫邪身边,又不让莫邪进九重天,等于是戒严了修灵,这是多么的有违仙道,多么的不公平。唉,多么可怜的与狼共舞的修灵仙子啊”
我们一行三人,一道一仙一妖,灰溜溜的摸到南天门外,倒不是这老倌有多少善心,而是觉得当了几万年的光明正大的尊者,偶尔偷摸一次还是很刺激的事情,所以愿意无偿来满足这个变态的心理,倒是便宜了我们两个别有居心的仙妖组合,我感觉比较幸运,带一个妖上九重天,怎么说都是对正统的一种挑衅,光是说的就是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
九重天果然戒备森严,“天君果然怕死的很”我顺便压了一脸好奇宝宝阿奇的脑袋,一边兀自发表着此行的看法。“那是自然,南海莲花潭一战震得云霄殿都摇晃了三摇晃,天君那小子就没出息的当即钻到了朝桌下了,话说半刻中之内天宫就变成这个没有德行的样子了”我们窃窃私语批判完天君的英明作为,各自化作了自认为能进门的仙者,我想天宫的总督元帅应该甚有面子,谁知道长也是这么认为的,面对着道长元帅,我愤怒道:“您来还用得着化成别人吗?”他嘿嘿一笑道:“哈哈,老道忘记了三界有哪个敢拦老道的路了。”翘着兰花指将阿奇化作了个油晃晃的烧鸡,真是个不杀生的方外人啊!我眼瞧着阿奇在他手中挣扎着走进了南天门,俗话说鸡多不下蛋,人多瞎捣乱,果然很有道理,这老倌儿提着个挣扎中的狐狸变的烧鸡大摇大摆的走进南天门,居然没有人上前问一句,我再次汗颜一把,整理了一遍硬邦邦的铠甲,向南天门走去,没人敢拦确实是个事实,只是有一个貌似能下个蛋的天将的小小声低估了一句什么,彼时上仙还没怎么在意,待走的远了,才听到至尊八卦道长说:“丫头失策了,刚那个小天将说:刚有个庆苍元帅进来,怎么又进来一个?我吓得一个闪神,居然,变作了这老倌儿手上的另外一只烧鸡,还不带挣扎的说,真是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