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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撕渣渣

书名:缘深情浅 作者:如雪生命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2
    罗向诚拍了一把她的后脑勺道:“师父都给你说啥呢,你跑题跑的连尾巴都找不到了。”
    王庭贺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咱们再来说说这小尼姑的事儿。”
    罗向诚气的内伤:“什么小尼姑,你给我积点儿口德,我们的事儿要是成了,你还得叫一声师娘的好吗?”
    王庭贺嘻嘻笑着打马虎眼:“大仙儿你真逗,就人家这一心伺候佛主的态度,你还想和人家有屁的事儿啊,你出门没吃药吗?”
    罗向诚懒得和这个痞子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只问道:“你倒是给师父我参谋参谋啊,别光站着说风凉话了,赶明儿师父一高兴也给你找个好媳妇儿回报你。”
    王庭贺手一摆:“得!老子可消受不起那份艳福,不过这小尼姑……喔……对对对,这师太美是美,老子总觉的娶回家只能当个花瓶看着,中看不中用,再说了,你们家这天下第一庄的地位,你确定你老爹同意你娶个师太回去,再说了,你娶回去了能干什么?天天白天和她讲经说道,晚上和她捂一个被窝里聊佛主他老人家?这不逗乐吗,老子保证,不出仨月,你指定疯掉。”
    啪!
    罗向诚一巴掌把她从秋千架上拍了下去:“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会不会尊老?”
    王庭贺一跳三尺高:“我靠,你现在知道你是老的了?知道你是我师父了啦?老子今年才14岁啊,未成年啊,你妹的,你居然揪着老子给你解情感难题,你懂不懂爱幼啊?哎呀……靠,你还有脸拍老子,你再拍……再拍,老子真急了……老子急了可就去把你喜欢尼姑的事儿捅出去哦。”
    罗向诚被这个徒弟气的脑门疼,看着她那双骨碌碌乱转的黑葡萄,邪恶的心思上来就特别想给她揍成熊猫。
    王庭贺自己在那儿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全然不知道自己那黑心肠的师父想到哪里去了。
    夜色渐渐拢住一笔峰半山腰处,西方清淡的灰白色也尽数退了下去,夜空高远如一顶无穷无尽的黑曼。
    折腾了一日的王庭贺趴在罗向诚的膝头困的眼睛都半眯着,嘴里还叨叨着:“大仙儿你要听老子的,世间美女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
    罗向诚眯着眼睛看着膝头上困成这样了还没个正形儿的徒儿,哭笑不得,他卷翘的睫毛忽闪轻动,眉眼在夜色掩盖下泛出一丝他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温柔来。
    手抚上她软绵绵的乌发,小声道:“你若是女子,为师何愁找不到媳妇啊,睡吧,让我静一会儿。”
    王庭贺咕哝半天,咕哝出来一句:“你这是夸奖老子吗?”
    嘴角含笑,他不知道是不是夸奖,她还是一个孩子,自己这么糟烂的感情事情和她说确实不合适了。
    揉了揉眉峰,罗相城平日里嬉皮笑脸惯了,这一刻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神情面对这样的夜晚。
    夜色覆盖下来,天空像一块墨绿的宝石一样吸引着人不断的向上追寻着自己的梦,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只能在红尘中随着波浪翻滚不止。
    将王庭贺送进禅房,罗向诚拎了一壶素酒在后山的竹林里独坐秋千架,月上当空,竹林里斑驳的银白月光不时的随着微风轻轻摇动,罗向诚摇动秋千架轻声的哼着前些时日王庭贺和自己唱的一首《白月光》。
    清幽低沉的歌声在竹林中来回回荡,竹林外独坐山石上的女子两行清泪无声滑落,修长白嫩的指尖上一挂古朴的佛珠上莹莹的一滴泪,在银白的月光中诉说着命运的悲戚。
    “诚……,黎姿此生无缘君子,只能竹林月下空余恨耳。”缓缓的从山石上站起。
    慧静师太狠狠的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干,微红着眼眶一步一步向佛殿而去,背影决绝,没有给自己留下半丝的犹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得住那一股想冲破世俗,冲破枷锁,扑入他的怀中的冲动。
    禅房中的王庭贺眉梢一挑,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罗向诚的背影离开禅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踢开身上的被子,身形如豹的扑向了书呆子的禅房里。
    她日思夜想了一日夜,还是觉得那一群杀手来的莫名其妙。
    罗向诚是江湖第一世家的嫡长子,就算有人找他的麻烦也应该是江湖杀手。
    可是这群杀手个个武功一流,但是组织纪律很明显就不是江湖草莽能组织的起来的。
    自己就更加没有敌人了,就凭一个王庭安和王庭祥,撑死了他们也找不来这样有组织、有纪律、还配合默契的杀手群。
    所以,综上所述,唯一有可能的就剩下书呆子一个人了,因为他们三个人中唯一书呆子的身家背景是她不清楚的。
    关于书呆子那一套悲惨的经历,她只信了一层而已,完全是觉得书呆子应该有难言的苦衷才收留的他,这样说下来,也许这些杀手群就是能推断出书呆子身份的线索。
    月下,她的身子狸猫一样穿行在禅房之间,几个起落就落在了书呆子的窗下,耳朵贴近窗棱,她平静了呼吸,缓慢的移动到禅房的一丝缝隙之间,弯腰站定。
    房内,书呆子呼吸平静的侧躺在榻上,手指尖熟悉的摩挲到了腰腹间的那一块上等玉佩。
    脑海中翻涌着白日罗向诚和他说的那一番话,像是烫到了手,他迅速的将手缩了回来,翻身起床,撑起油灯。
    铺开泛黄的纸张,两块榆木的镇纸摆好,书呆子眼眸渐渐幽深,狼毫沾了浓墨,提笔在手,长睫频眨,眼眶酸涩,下笔如刀,力透纸背的写下去:起居注:八月廿六,一笔峰碧桐庵中有感……。
    刷一声,书呆子一把扯下写好的起居注,两把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向了窗棱:“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记着这些恶心的习惯,我不要再记下这些东西,从此以后都不要再记了,不要记了,我是自由的了!”
    他徐徐蹲下抱住双膝,后背靠在粗糙的座椅腿上,头深深的埋入自己的怀中:“我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抽泣声渐渐消失,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将书呆子的背影拉的很长,很孤独,他就这样抱着双膝睡了过去。
    窗外的王庭贺抱了抱双肩,向冰凉的手上哈了一口热气,小声咕哝:“妈的,这两句话是特么啥意思,想表达个啥?老子咋听不懂尼?难道老子真的跟着书呆子混的多了,智商被他拉低了?”
    一路游荡回自己的禅房,王庭贺还在琢磨着书呆子的几句话,越琢磨越觉得书呆子一定是被人豢养的小倌儿,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不想再回去了。
    他话中表达的不是很明显吗,人家想要自由啊,这个时代作为一个男的谁最没有自由,肯定的啊,小倌儿最没自由。
    嗯。
    书呆子居然还有勇气逃出来,肯定不是寻常人家豢养的小倌儿,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人,所以才有这个实力动用这么厉害的杀手来逮书呆子。
    听说古时候的短袖都是很变态的,怪不得书呆子要逃跑,看看这主人变态的下这么大的力气抓捕书呆子就可见一斑。
    王庭贺分析完了这些,很有义气的双手一握:“靠,书呆子这么勇敢,老子作为他的老大一定要把他好好的往正路上带,以后好好保护书呆子,好好教育书呆子,小孩儿被人豢养了这么久,心里有好多认知都被整扭曲了,这么变态的主人,以后特么再出现,老子还要揍死丫的。”
    第二天王庭贺饭桌上给书呆子猛夹菜。
    喝茶的时候,王庭贺抢了罗向诚的茶都给书呆子喝。
    坐下休息的时候,王庭贺特地问小尼姑们要了一个软垫子给书呆子垫上。
    出去散步的时候,王庭贺主动作书呆子的导游,还破天荒的带着他去后山的山峰上观看美景,啧啧有词的叨叨:“书呆子,从这里可以看见下面万丈平原,视野开阔,自然胸襟阔达,老子这么带你看,你要知道老子的用意,咱们不能拘泥那些蝇头小事,看事物一定要从大处着眼,只有你站得高看得远,就不会苦恼那些小事了巴拉巴拉……”
    罗向诚抱着个扇子,看着王庭贺巴拉巴拉的讲个没完,掏掏耳朵道:“乖徒儿,就你那肚子里两滴墨水儿,你确定你还能讲出来啥大道理?”
    王庭贺阴阳怪气的贬损道:“某些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的货是不懂清苦大众的生活和心理的,书呆子,你不要理他。”
    罗向诚看看一身华丽袍子的王庭贺,猛眨了眨眼睛,确认一下这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的确定是说自己的吗?话说他面前这两个人含着的金汤匙比他的可大多了。
    三人在一笔峰上呆了三天。
    第三天早上。
    在王庭贺嚎叫着再不下山吃肉,她就要把其余两人剥皮吃掉了的威胁中三人收拾了行囊准备返回。
    山路上,王庭贺像一个出笼的小鸟,一路兴奋的叽叽喳喳的打算着要去醉仙居喝一顿酒,一定要叫猪头肉等等。
    半路上突然就这样杀出了一群程咬金,将王某人欢呼的声音生生顿住。
    一个一脸麻子的精瘦男人手中一根狼牙棒,吊儿郎当的靠在山道上,他身后跟着三十来个赤膊打手。
    一群人就这样大喇喇的出现在了想吃肉想的两眼发绿的王庭贺眼前,罗向诚手中折扇一点书呆子的肩膀道:“站我身后,咱们今儿又有好戏看了。”
    正惊恐的书呆子听见这话,兴致勃勃的往罗向诚身后一躲,准备看戏,就差搬一把小马扎捧一把瓜子儿了。
    “咱们不想伤害无辜,请问三位,哪一个是王家四少爷。”麻子男人轻蔑的问道。
    啪!
    王某人一拳招呼过去,看着正耀武扬威的麻子捂着鲜血淋漓的鼻子哀嚎的样子,满意的吹了吹拳头,眼睛一斜道:“麻子,你不认识老子,老子可是认识你啊,你说你是有多么的荣幸啊。”
    三十来个打手个个耸动肌肉,就想向上冲,麻子手一摆制止,转身向身后的华丽马车高声道:“王二少爷,我陈双这辈子没给过谁面子,今儿这一拳,算是我陈双给王家的面子了,下面的事情还请王二少爷给陈某做个见证人,我陈双可没有冤枉了您王家四少爷。”
    王庭贺眯眼看着后面纹丝没动的马车,清斥:“我去,王小二,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啊。”
    马车帘子一动,王庭祥扶着一个小厮的手下来,站定道:“四弟,刘老板是陈老板的拜把子兄弟,爹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让为兄负责解决这件事,为兄仔细思虑过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个误会,你只要跟着陈老板去城守老爷处做个证将刘老板放出来,再和两位老板道个歉,两位老板大人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后生意场上还是朋友。”
    “王小二,先打住你的长篇大论,老子先问一句,这个‘生意场上还是朋友’到底是王家的生意,还是你黑街上那些昧着良心的黑生意啊?还有,你就是这么带着麻子和三十来个打手来让老子去和你大堂上作伪证把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放出来,然后再逼着老子给你们道歉的是吗?”王庭贺半点不买账的原话顶回去。
    “庭贺!陈老板面前你最好老实点儿,把你那套泼皮性子收敛收敛。”王庭祥被她说的脸色阵青阵白,恼羞成怒的训斥道。
    “陈老板哈!”王庭贺围着麻子转了一圈,笑的阴森:“你今天带着这么多兄弟是不是想给你的刘允大肥肠兄弟讨个公道啊?”
    麻子陈双看着某人一脸春风般的笑意的脸,无端心口突突的不定。
    “王四少爷,咱们都是生意人,何必为了那些小事闹得撕破脸面,对你们王家也不是好事,只要王四少爷您给出个态度,我们这件事还是可以商量的,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麻子陈双说的很圆滑,将生意场上那一套连硬的带软的全部给王某人上了一遍。
    可是王某人压根就是一个初生牛犊,半点儿都没买账的一只手指头点着麻子陈双的肩膀将他推开道:“态度?你带着这么多的打手上山,一不拜佛,二不求签,却来找老子要什么狗屁态度,也好,你要态度,老子今儿就给你个态度让你好好的记着。”
    话音不落,王某人飞身而起,一脚踹在了旁边的一株小树上,咔嚓一声,树苗拦腰折断,半截树干抓在她手中,一横道:“想要态度的,上前一步,老子今儿还就看看谁活的不耐烦了。”
    麻子陈双脸色一黑:“王庭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黑街上还没有我陈某人怕过的角色呢。”
    王庭贺懒得和这种三句话不离抬举一遍自己的蠢货废话,不就是打架吗,你特么人都带来了,不打还在这里磨叽什么,赶紧打完老子还等着去吃肉呢,最是烦这种只耍嘴皮子不动手的怂包蛋了。
    手中树干一送,王庭贺借力跃起,双脚一并,将猛冲上来的一个彪形大汉踹的倒退几步,书呆子惊叫一声:“老大,好样儿的。”
    王庭贺抿唇回眸一笑:“书呆子侠义豪情有所见长,好样儿的。”
    口中说着话,手中树干不停,一路噼噼啪啪的连击,专门往小腿上招呼,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满地哀嚎声连天。
    王庭贺手中树干一丢,脚下步子极快的就溜到了王庭祥的面前,王庭祥咯噔猛退一步,被王庭贺一把抓住了手腕,一拉一送,后腰撞在了马车的车辕上,他惨叫一声,哆嗦着嗓子道:“王庭贺,你放肆,你不敬长兄,不尊父命,你这是要造反吗?”
    呲牙一笑,王庭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凑近了王庭祥的脸道:“二哥,说句实在的,老子真的很不想凑近你,因为一挨近你就有一股浓郁的人渣味,凑得近了,老子鼻子不舒服,所以,为了大家都活的痛快点儿,你,王庭祥,以后记着,看见老子的时候就躲远点儿。”
    王庭祥扯着嗓子,满脸通红的叫:“你放肆!”
    王庭贺掏掏耳朵,一脸吊儿郎当的笑:“是,你说的不错,老子就放肆了,你能怎么滴?”
    王庭祥料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心下安定了不少,声音底气都足了,提气训斥:“王庭贺,你这么不服管教,王家迟早也是败在你的手里,我作为王家长子,不能看着你这么胡闹下去。”
    “二哥,麻烦你能不能和老子说话的时候不要这么欲遮还掩的,老子看着别提多恶心了,想要王家的继承权就明明白白的和老子竞争,天天披着好哥哥的华丽袍子养着龌龊的虱子,你身上不痒痒吗?”王庭贺不屑的出语讽刺。
    “你知道?!如此正好,既然你清楚,我这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王家的家产我是不会放手的,因为王家会在我的手中飞黄腾达,你这个样子,想想也知道不是一个适合经商的人,如果你还想以嫡子的身份霸着王家的家产不放,哼,到时候休要怪我不顾兄弟情分,我一定会把你踩到底,踩到死。”王庭祥凑近了王庭贺的耳朵,一字一句说的分外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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