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赶上我遇刺受伤。白木正好来到府上,在书房里坚持给我看伤,上药。冷袖儿闯进来,暧昧的挑着嘴角看着我们演的好戏,立时的,我感到自己的秘密放在别人眼前,恼怒的恨不得撕了那个邪笑的女人,看见男人衣衫半敞,不闭目,竟然还坦然的看了那么长时间!更何况白木竟然感兴趣的看着冷袖儿!
“相公,纵欲伤身!”一句话,她倒是转身走开,成功躲掉。她走了,无论如何,再不让白木上药,坚持挺着,直到伤口感染。白木哄笑着,问我,“到底你是在别扭什么?”我一惊,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是啊,我到底在恼羞什么!为了袖儿那一句,“纵欲”吗?转开思绪,安静的练字,平息心中的涟漪!
司空离是个意料之中的意外。
我猜到了,以冷袖儿的性格,定然安静不下来,四处乱逛。必然就会发现府中的杜伊院,那时候,以司空离的外貌,很容易会引起冷袖儿的重视。但是意料之外,冷袖儿竟然将司空离带回了袖园,不知道她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跟我赌的这么彻底,结果是,她赢了,我默许了她的做法。司空离已经不小,冷袖儿或许不善良,正因为这一点,她或许可以保护这后院里唯一的孩子!
太子动作频繁,朝堂波动。我只安然的做着我不受宠,不争皇位的四皇子。即便宣禄和章先生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摆清当前的局势,只是安静的练着字,守着自己的底线,和对母亲的誓言。后来他们不说了,都沉默了。
章先生说,现在朝堂上局势动荡,各个臣子都急于站位,太子身后的势力日益强大,坚固。作为四皇子的我,要想活的长久,不被作为他上位的垫脚石,就要有我在手心里明面上的力量。例如左相的站位!
想了想,我可以不去争皇位,但是不能让我下面的他们最后落不到个悲惨下场,于是我同意了。我跟冷袖儿说的时候,她好像很开心,眉眼弯弯的的发自内心的愉悦,搞不懂她的开心,是因为可以回家吗?家,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冷寂好像很怕我,袖儿去看她母亲。我和冷寂坐在书房。很无聊,就随便问问。“北方洪灾,不知丞相大人如何上禀此事。”赈灾的粮食押送一定是由左相上折子,恐怕太子还会参与其中,据影卫传回来的消息,太子手下中饱私囊,克扣灾粮,灾区人民不能再受这样的克扣了!
半柱香过去,冷寂竟然还没有想好怎样回答。这样的犹豫,我看着是欣慰的。这至少说明他没有跟太子勾结,在赈灾灾粮的押运方面还是仔细斟酌的。“就依冷大人的意思办吧。”
出了冷府,突然感到有些愉快,姑且称之为愉快。因为,我为治国的子民们保住了赈灾的粮食。许多灾民将会因为这一口粮食不至于失去性命,有一种责任感,使命感压在心头,成为前进的重量!
有的时候,她好像很爱银子。她会明示暗示的对别人表达,她的贪婪,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好掌控。毕竟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她,加上她的名声,更容易让人放下防备,考虑去拉拢。她都不会拒绝,只是婉转的应承,却不是真的马首是瞻,只是思想在嘴后面,说的可以和做的是不一致的。
其实,我是不反对女人有心计城府的,只要不背叛,我可以默许她们在后院里女人的天地里勾心斗角,那是他们为了生存而战斗的方式!
可能是受了母亲的影响,我更欣赏敢于抗争的女子,而不是像母亲善良的任人欺凌。所以我欣赏宁茹,因为宁茹虽然是以公主身份下嫁纵王府,我却是没有给她一个名分。实际上,这是有辱一国国体的,但是她很聪颖,用个人感情,掩盖了国家荣辱。在当时空虚的后院,占有一席之地。即便没有名分,但是她是当真无二的王府女主子。她隐忍,平淡,沉着,懂得明哲保身,和进退有度。这样的女人是合适的当家女主人的人选。我犹豫过,直到冷袖儿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有的犹豫!
她就像颗星辰,一点,一点在没人的角落散发着光芒,直至光芒万丈。她身上有很多的缺点,可是奇怪的是,人们鄙视她的缺点的时候,却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优点。她顽皮,放肆,无拘无束,恐怕这小小的王府后院也不会成为她最后的栖息之地。我开始担心,后院的女人的动作不能取悦她,那时候,她是不是也会把着纵王府弃如敝履!连着我也是她眼中的玩物,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或者说棋子也会变成操棋之人!只有冷袖儿让人从不敢小觑!她的力量,即便只是个闺阁小姐,也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