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儿听到胭儿回到的时候还在用早膳。胭儿语调平缓的叙述完,看了一眼她家小姐,发现她家小姐果然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表情。袖儿只是咂咂嘴,早上的燕麦粥不错,口感醇滑,香而不腻,唇齿留香。王府的厨子也是不错的嘛!优雅的小试几口,放下手肘的汤勺。胭儿递上手帕,袖儿接过擦擦嘴。放下手帕,脂儿递上清茶苏漱口。一系列流程走完后,冷袖儿小手一挥,开赴儿子房间。
走在大街上,袖儿走中间,司空离和拓拔锦一左一右的护卫在两侧。两个小人儿心中不满,可是面对强大的女人也明白,什么叫做拿鸡蛋与石头硬碰!自觉闭嘴,袖儿满意了。实力不如人的时候,就要学会低头,自以为是的傲骨又不能当饭吃,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
距离上次带司空离出来逛大街也才几日。只是如今场景重现,身边又多了个拖油瓶。袖儿无奈的想叹气。仰头看天,自己好像也才十四岁,怎么就儿子都混了两了,这个又不能升值,这么早贮存干什么!难道她是天生的后妈的料!想到这不禁高谈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避险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后面的内容在身边白眼无数下自觉咽回肚子里。
拓拔锦偶尔偷眼望着快自己半步走在前面的女人,一大早,自己和离精疲力竭的醒来的时候,这个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两个人一顿揉搓,美其名曰,几日不见,想儿子思念成疾!离在偷偷翻白眼的时候自己装作没看见。再然后不顾两人的死活的把他们拉出来,说有重要任务!现在只是陪她逛大街!吐血!
袖儿就像后面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回头,笑眯眯的看着锦,眼睛里能滴出蜜糖来,可惜拓跋锦只感觉浑身蚂蚁在爬的难过!
“老二,你是不是还没有叫过我啊?”说完还一副期待的表情,意思是我等着呢!
“…。”锦愣住了一下,半天没反映过来什么意思。
袖儿不满意了,皱着精致小鼻子,嫌弃的努嘴,斜眼看着身边闻言低头的司空,暗示道,去,明示你弟一下。
司空离感觉头上灼热的实现,他想坚持不抬头,看她怎么办,可惜他的浅薄功力顶不住袖儿的眼神,败下阵来。无奈道“娘亲,锦还小…”
这一会而的时间拓拔锦已经明白了袖儿的意思,诺诺的低下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叫,吧,叫不出嘴。不叫,她会生他气吗?
胭儿转头,其余人都跟着胭儿而动作。悲剧时刻又要重演,胭儿只能祈祷小姐别再欺负小孩子了,但事实上,她家主子还就爱欺凌弱小,专门欺市霸男。通常见到大的就点头哈腰,见到小的就蹂躏,宁可错杀绝不错过!
司空离求情的望了一眼袖儿,袖儿无视,直接过滤掉,让她慈悲一回那是有难度的!继续盯着人家小弱男猛看,仿佛能在人家衣服上盯出一个洞!眼神有比X光线的杀伤,造成拓拔锦呼吸急促,脸色迅速涨红,牙关紧咬,嘴唇上一排银红的牙印…
司空离无奈,只好用手肘偷偷的捣了一下身边的锦。暗示他躲是躲不过去的!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早死早超生,上吧!
袖儿腻歪了,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一行人就停在街道上,四周的小商贩和行人都好奇的看着这样奇怪一幕。袖儿后知后觉的开始有罪恶感,看把人家孩子逼的…可惜负罪感没坚持多久,就被对小孩的厌恶给打到了!死小孩,叫声娘有那么费劲吗,搞的像是咱家欺负你似得。(直接忽略其实就是她在欺负人家)
不爽的她老人家直接转身,失去兴趣。直接的忽略拓拔锦含在唇角的一声“娘亲”,司空离意外的看了一眼拓拔锦,只是后者没有抬头,没有看到司空里眼里的诧异。
过了一条街,终于在一个小巷子转角处,冷袖儿指挥着他们的大队伍停下来。吩咐侍卫不知道从哪搬出来的道具摆好。长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对面不远处,凉伞,藤椅,凉茶,香扇,丫鬟数名都到位了。袖儿也嘱咐完了两个懵懂的小男人。转身摇曳生姿的走过去享受!
司空离和拓拔锦很懵,说实话,他俩还没消化完刚刚他们娘亲的任务内容——卖字一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王府里很缺银子吗?拓拔锦眼神里询问,司空离想了想,坚定的摇摇头。两人默契的转头看向远处享受太后待遇的某女人,希望她给他们一个解释,可惜该女人眯着眼睛养神,只挥了挥手,意思是开始吧。两人无奈,只好就字面意思开始他们人生以来头一次的卖字行动。
实话来说,两人的字都不好看,司空里比拓拔锦强一点,他也仅仅是临摹了袖儿给他找来的字帖一段时间,勉强有形没有韵!就这样两人仅仅是重复写一些字也写得想吐!
炎热的午后,很快为两人加重他们的悲惨,刚刚修复的身体,甚至有些虚浮。汗水顺着两人的鬓角滑落。提笔的手抖动的墨迹染在未干的新作上,不禁心里的浮躁无限扩大,
两人不知第几次询问的看向远处的冷袖儿,那个女人,两人丫鬟为她轮流扇扇子,凉伞设立在阴凉一隅,某女人已经午睡了近两个时辰了,但是他们不敢停笔。两人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有点有备而来的意思。这个女人从来不是好招惹的角色,默默的承受,一步一步的濒临着极限。
胭儿在这边看着为他们干着急,无良的小姐,又来虐待两位少爷。胭儿第十四声咳嗽的时候,袖儿醒了,喝了口茶,看来眼日头,皱皱眉,还没回来?招手胭儿附耳过来,胭儿领了吩咐,不到一刻,领着丫鬟给两位少爷送冰镇酸梅汤。看着两人狼狈的大口吞咽,胭儿忍不住埋怨他家小姐心狠,见两人的喝光了,立刻收走茶盅,递上一副字条,传达一句袖儿的话“照写”后,转身离开。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辆素净的马车路过,一只修长暖玉的手撩起车帘,缓缓走出来一位浊世佳公子,袖儿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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