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莫名其妙的抬头,感觉有人给他眼刀。巡视了一眼四周,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啊,司空纵面无表情,袖儿虚弱的眼睛半合,哪有什么,估计自己是焦急的跑来气虚出现幻觉了。
不再去看白木不明所以眼神。没有回头,依靠着正浑身散发寒气的人,“你回答我啊?”执拗的不肯轻易放过好不容易的机会。司空纵沉默。预料之中的答案。
袖儿无奈的叹气,看来是没机会了。掀开眼皮,看见近处的白木,刚刚握着袖儿的手臂,准备把脉。如果白木详细检查,定然会发现是中的是什么毒,并且可以解毒。那样自己还怎么离开。干脆一咬牙,一狠心,左手在被子下面抑制住穴道中脉搏跳动的频率,无端了加快了毒素侵入血脉的时间,袖儿脸色立即开始红的发紫,呼吸频度衰竭,眼看是保不住命了。
司空纵立即发现情况不对,抬头看向正在诊脉的白木。
白木蹙着眉,感觉诡异。刚才一上手时,明明没有现在这么急促的脉搏跳动,如今就像弹棉花似地,这还是脉搏吗。即便是中毒,没道理会加快到如此程度!焦急的按住袖儿手,两只手都上来,双脉问询。
墨空环视一圈,屋里的人都是极亲近几人。否则这白木公子的双脉问询的技艺被传出去,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袖儿被子下面左手力度加大,立即的白木手下的脉搏跳动的更快了。白木立即全身关注的投入,墨空墨净门口守护着,以防止有人闯进来。近处只剩下司空纵。
袖儿呼吸薄弱的勉励抬头,湿润了眼眶,在司空纵耳边轻声问…
司空纵面无表情,袖儿不死心,坚持的等待,直到司空纵垂下眼睛的默认。袖儿笑了,笑的无拘无束,笑的开怀,笑的肆意…然后合十双眼,纤手垂落…
也是在这一刻,房门被由外向内推开。司空离不顾门口墨空墨净差点失手出剑伤害他,直接冲倒袖儿床前,看到了却是袖儿眼睛渐渐合紧,手在白木手中垂落的画面。立即僵在原地!
屋里静寂的一根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墨净轻轻的别开眼睛,握剑的手紧了紧…
墨空首先看向的是司空纵,接下来调低视线,不言不语的抓紧了背后的门框,低下头…
白木惊骇的望着着空着的手心,不明所以,怎么神医的手下还有救不回来的命,刚刚还在手心里温热的触感,如今却在慢慢变冷…
司空离僵直着身体站在床边,红着眼眶,却坚决不让自己的眼泪在众人面前流淌,即便泪水就在满溢在眼眶,也只是等大的眼睛,不肯闭合…
司空纵环抱着袖儿,感受袖儿身上的体温正在慢慢减退,怀里的人刚刚还在追问自己,笑的狡猾,笑的像只偷腥了的猫的袖儿怎么就没有了呼吸。怎么就不在言语了呢!
良久,直到确定以及肯定怀里的人已经不可能再跟自己说话了,司空纵轻轻放下袖儿,为其拉好被子,像是往常睡着了一般的袖儿,脸上还保持着最后的微笑,安详的真的像睡着了。“出去。”墨空墨净立即上前,尊着吩咐,请白木出去。
白木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心中竟然哀恸的不能自已,什么医学常识都忘记了,木木的跟着墨净身后往外走。他要好好想想,既然想救的人都不能救,那这身医术还要用来干什么!
墨空上前来拉着司空离,不想八岁的司空离,即便没有内功在身,拼着扎马攒下的力气,竟然让墨空轻易难以拉动。墨空再拉,司空离坚决用笨力气抗争,坚定的扎根在地上,不肯离开,眼睛一刻也不肯放弃离开袖儿脸上,想象着袖儿突然醒过来,勾着他的下巴让他叫娘亲。可是床上的人却再没有呼吸传来。
墨空抬头,请示的看着司空纵。司空纵面无表情颔首。一记手刀立即劈在颈上,在司空离倒地之前,抱住他,转身带离屋里。
司空纵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眼中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转过头,眼中的狠唳见者惊悚。再没留恋,转身离开房间。
书房里,聚集了三大下属。章先生,宣禄,晴吾。
司空纵走进来,和往常一样,拂袖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听着三位下属的禀报,墨空墨净站在司空纵身后,即便三人脸上都没有表情。但是三人的气场已经明明白白的写着冰冷。章先生和宣禄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恐怕是王妃不在了。出口的禀报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出乎意料,直到三人禀报完,司空纵都没有开口,也没有反常的举措。直到歇了口气,宣禄和彰先生对视一眼,准备先撤。“没事的话,属下就先告退…”
“太子安插在朝中的明桩还有多少?”司空纵冷冷的语气开口就是询问,语调中酝酿着风霜雨雪。
两人心头一抖,暗道,来了!
“明桩三十六人,暗桩十九人。”宣禄小心应答。
“明桩全找理由拔出,暗桩全杀,一个不留。”司空纵眼睛没眨一下,直接下命令。
这个“杀”字很少从司空纵嘴里出来,三位下属具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另外,向太子宣战。从今开始,本王竞逐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