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儿,放心,都是仲不好,让袖儿手委屈了。等仲登上皇位,一定带走袖儿,给袖儿名正言顺的名分,让袖儿尊崇一生…”
冷袖儿心中冷笑,你口中的“袖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如果说以前的冷袖儿会为了这番话为司空仲赴汤蹈火,现在的冷袖儿只会仰天长笑。司空仲能给冷袖儿什么,恐怕以前的冷袖儿还没认清,连作为棋子都能成为弃子,活着也却是没什么意思了。难怪冷衫儿会和司空仲勾结!同样是丞相之女,冷衫儿比冷袖儿更懂进退,又有才女之称,司空仲不选她才就真是瞎了眼睛!
马车嗒嗒经过,停下来。掀开车帘,冷卓行担忧的脸孔出现,袖儿扭头装作没看见,但是显然装不成隐形人。
“袖儿,妹妹,这么晚了怎么在外面?”
袖儿扣着指甲装死。
“是不是司空纵欺负你了,还是纵王府后院…”冷卓行说话间就要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不是。”果断的阻止她哥接下来的各种委屈猜测,翻个白眼,她哥不会就以为她在王府就纯粹是忍辱偷生吧。
“那…”冷卓行不忍心袖儿受了委屈还一副倔强的样子,焦急的追问。
“没有。”想都知道他问的肯定又是有没有受委屈的老戏码。
心一酸,冷卓行忽然感觉这样夜色下,孤单站在马车前,倔强的仰着面孔说“没有”的妹妹更让人心疼了,心中酸涩的难以名状。
“天晚了,回府吧。”忍了忍澎湃的情绪,平静的开口。
“恩。”袖儿低着头没心没肺的应和。
“那上车吧,爹也在等你了。”冷卓行话落,伸出手来拉袖儿上车。
“啥?”袖儿奇异的看着她哥,不是回纵王府吗?冷袖儿整理一下思绪,发现果然,她哥的意思是让她回相府。袖儿无语凝噎…
马车颠簸的前进,实在受不了他哥像是研究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她。“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冷卓行眼睛没眨一下,亲切自然的回答,“是纵王府里墨空侍卫传话,妹妹你今日回府,让我们好生照看着。”
冷袖儿眼角猛抽。好你个司空纵,限制我人身自由,等着吧,我跟你没完…
左相府书房。
袖儿进门的时候被告知在此地等一会,闲不住的她开始四处巡视。离开相府还不到一年,只是这书房就像变了一个样似地,而袖儿也确实从来没有用心观察过相府的书房。如今重回故地,突然有兴致好好看看。丞相这种高压力,高竞争,高死亡率,又高薪酬的工作,怎么着这相府书房里也应该有点货吧。
纤细的手抚摸在书房里的白玉花瓶上,精致的苗绣难辨真假,但是,袖儿笑了,假的!看来他老爹还真是深藏不漏啊!沿着桌子边缘,一路轻轻的扫过,没有灰尘,可见经常有人在书房里。桌子上面锦黄色的御笔折子,眼神一掠而过,没有停留。不是不好奇里面的重要东西,只是证实她爹的狡猾后,这些表面的功夫还是省省吧!
摸摸这,蹭蹭那,看似无心,却暗藏心机。摸盆栽的枝叶,是想看着盆栽是不是经常被人转动,摸着桌上的玉石墨的周围,是想看看是不是经常被推动。抚着墙上的风水画作,是想看看墙是不是空心的!
……
袖儿走走停停,眼神闲逸,游玩一般,把相府书房试探了个遍。终于安心的坐下,没有像往常一样喝茶,也没有吃桌子上的茯苓糕点。只是依靠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地面研究地上的方砖刻痕…
转眼过去了一炷香时间过去,桌上燃着的香,只剩下香根,袖儿了然。起身走近书架,找到上数第四排第七本书,拉开书体,微笑转身…书房地上刚刚袖儿椅子所在的地方整块大方砖直接下陷出一条一个一人可以通过的地下隧道。袖儿敛敛裙子,走下去!
地道里有些昏暗,四周都是方砖砌成的,幽冷甚至有些潮湿。没有纵王府地道的豪华,这里甚至有些落魄和脏乱,似乎这条地道好久没有过生人了。
地道始终保持着一个人行进的宽度,两侧虽然有夜明珠照亮,仅仅是不黑暗而已,幸好地面平整,袖儿安心的一边走一边好心情的观察周围,黑暗中除了神秘还有压抑的喘息,一个人的呼吸声回响。远处有凉凉的风从前面吹来,越往前走,甚至隐约有一丝光亮…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一个小门,门缝里透出光线,没有犹豫,直接推开门。“咯吱…。”
老石门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叫声。绣花鞋一只脚迈进门内…
门内的事物,既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门内是一间石头卧室,打造精良的瑕玉石床,染金边的青色纱帐,石桌,石椅,石花瓶,石头茶壶…很难令人不去怀疑这里的一切是不是被人瞬间变成石头的…怪异的和谐!
转出卧室,推开一间石门…逆光中看清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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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啦…一个星期过去了…亲们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