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袖儿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周围叫卖声一声比一声大,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她逛街的好心情。今天跟老板请假回家,现在却在街上寻找小吃。当然,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半夜回房看到桌子上的纸条好奇心下,决定赴约的!
循着路边的叫卖声,越走越安静…袖儿熟练地带着胭儿穿梭在小巷子里。胭儿奇怪的看了一眼小姐,怎么小姐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会比她还熟悉这街道小巷胡同…
终于回到正街,抬头,“聚客楼”三个大字的烫金张牌立在眼前。点头,应该就是这里了。其实是她好奇,谁半夜不睡觉闯她卧室,不劫财不劫色,只留了张字条,关于这件事,冷袖儿相当不满,难道自己没魅力吗?十四岁的萝莉,自己清丽的面孔管咋地应该有点吸引力吧。摸着的脸,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上了二楼。
大早上,酒楼刚刚开门,二楼里清净的很,大厅里只有一个个带着斗笠男子坐在窗子边,静静的喝着自己的小酒,袖儿懒得搭理,只要不对她构成威胁,其他的不在她管辖范围内。
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袖儿暗示胭儿也坐。“小二,上壶茶水,再上一盘瓜子和茯苓糕。”胭儿吩咐。小二领了吩咐,一会就端了上来。胭儿为她家小姐斟了杯茶,在袖儿的眼神示意下,也个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啄着。
二楼大厅里只有这两张桌子被占用了,还寂静的没人先发出声音。
斗笠男似乎也觉得有些怪异了,微微掀开斗笠看了一眼这边,却正好赶上袖儿望向窗外,因此没看到袖儿的侧脸,只是感觉稍微有些熟悉,略一思索,没有想到,自嘲一下,如今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
斗笠男没有看到袖儿,转过头,却在这一瞬间被袖儿把面容看个正着。袖儿皱眉,怎么是他!竟然是“宿颜斋”和这具身体本主人有过纠缠的艳遇男。这天下真是小啊,无处不相逢。冷袖儿玩味的盯着自己手上握着的茶杯,实则是透过茶杯盯着斗笠男。
胭儿却没有发现袖儿的异状,低声询问,“小姐,今日是要回冷…”
“胭儿”,袖儿一声喝,阻止了胭儿继续的问话,现在自己还不想被认出来,还是少做纠缠的好。
胭儿一惊,冷袖儿的声音在寂静的二楼里等于是平地一声惊雷。胭儿一个哆嗦,自己说错话了吗?无错的看着冷袖儿,却见到袖儿已经起身,在那声断喝同时转过身形,抬步向外走去,胭儿赶紧跟上,准备认错。
允肆诧异的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的冷袖儿和胭儿,刚才胭儿的话,对于习武的他来说,十分清晰,“姓冷…”望着走出酒楼一转身已经不见身影的人,允肆眯着眼睛想,自己有认识姓冷的吗?本来路过的心,竟然因为一次留意,悄然生根!
离开酒楼的冷袖儿,带着胭儿转进胡同里。胭儿紧跟在身后,一直想着怎么认错,自己错在哪里了。冷袖儿突然回头,笑眯眯的问,“刚才那个斗笠男长得帅吗?”
“啊?”胭儿被这突然的疑问惊得反应不过来。
袖儿已经不管胭儿呆愣的表情,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我觉得还不错…”,自顾自的说完,还轻声补上一句,“至少做XX的对象还是不错了。”
胭儿假装没听见自家主子说啥,实话来说,陪小姐嫁过来纵王府,已经习惯了间歇性的失聪,偶尔还得间歇失明!别人家丫头都好好的,为啥她这么命苦呢!抱怨虽然如此,但是也知道主子非一般人,服侍小姐的自己,以后也会不凡的吧!
袖儿随意在胡同里穿来穿去,领着胭儿愣是没多走一条冤枉路。逛着逛着来到了贫民区,这里的生活环境无比恶劣,小孩子甚至都没有衣服和鞋子,身上几片布也是大人的旧衣服改过的,甚至残破不堪…
这里的小孩没有几人在玩耍,在几片瓦片勉强遮挡的屋檐下,小孩子要么蜷缩在大人怀里,要么挨着大人身边,入秋的冷风吹着单薄的衣裳,一阵紧缩。胭儿随着小姐一边走着一边心酸,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今在何处,是不是也过着这样的日子,孤苦无依。
“小姐,他们是乞丐吗?”胭儿忍不住拉着袖儿的衣角问。
“不是,但只是差一点而已。”袖儿无悲无喜的走过,身上昂贵的布料与这样落魄肮脏的地方格格不入!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做乞丐,那样至少有东西填饱肚子。”看到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为了抢一个馒头打打出手,胭儿是在忍不住眼角的酸涩。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幕。袖儿平缓的回答,“因为他们还有尊严。乞讨,就是向自己的良心征税!”
胭儿奇怪的看了一眼袖儿,跟在袖儿身边,早已经了解小姐的脾气性情。刚刚…如果没听错,小姐语气里竟然有悲悯和感叹!
整条大街,不算长。几百米的距离,却让胭儿成功的红了眼眶。胭儿不敢看她家小姐,怕被她取笑自己的可怜的同情心。只是奇异的是,走过整条大街,冷袖儿只是看着,没有去无聊的扔银子给他们,也没有可怜他们的上前搀扶。只是静静的看着,观察,记住,脚步沉稳的走着,什么话也没说。
走出那条大街,直到街道上又恢复繁荣。胭儿不禁感叹,只是隔了一条街,差别却如此大!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斗笠男应该走了,是时候回去见见约她来此地的人了!袖儿带着神秘的诡笑,踏步上了“聚客喽”…
------题外话------
亲们都上学了…只希望大家都好!袖子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