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儿,你又……”背后偷袭,忽然发现公玉翾似乎爬的太高了,而且身边还有个陌生的男子,顿时急言道:“翾儿,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危险。”
“站得高看得远啊,上面的风景很好看的,无思,你要不要上来看看。”
“我就不上来了,父亲大人应皇伯伯旨意,进宫陪中山王下棋喝茶,我是偷着跑过来找你的……这位是?”裴无思带着审视的目光细细打量起贺兰晏。
“他是贺兰晏,中山伯伯的儿子。”涂山翾笑逐颜开道,转头看向温润不语的贺兰晏又道:“晏,他是裴无思,裴家长子,无思经常进宫陪我玩的。”
贺兰晏已有几分雍容贵族的风骨,抬手对着裴无思做辑道:“贺兰晏有幸见过无思公子。”
裴无思同样不缺大家风范道:“同幸,同幸。”
“嘭!”宫外金水河边,忽然绽放出几朵烟花,紧接着远远闻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公玉翾立马站起身子,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宫外,兴奋地问道:“无思,外面在做什么?为什么白日里放烟花?”
“今日是鬼节,放烟花敲锣打鼓据说是驱鬼表演。”
“好玩好玩,我要去看。”说完,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贺兰晏冲了两步,纵身便往下跳,跳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翅膀还没长硬,这一跳岂不是要摔个缺胳膊断腿的,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了起来。
急得裴无思急忙冲过去准备接住她。
贺兰晏抿唇无奈地了笑了笑,凌空一个旋身,换另一只手搂住涂山翾的小腰,运功平衡下坠的速度,片刻后,二人稳稳落地。
公玉翾紧闭的双眼悄悄睁开,顿时兴高采烈地拉着贺兰晏的手又摇又摆的。
“好厉害好厉害,我也要学,晏,你教我,你教我这个好不好?”
贺兰晏被公玉翾央求地心软,只得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我和父王只在宫里呆几天,轻功不能一日而蹴,只能等我下次来宫里久住的时候再教你。”
公玉翾顿时泄气,一脸沮丧地撇了撇嘴巴,忽然想起外面有驱鬼表演,沮丧顿时跑到九霄云外去,兴奋模式自动开启,拉着裴无思和贺兰晏的手就往宫门冲去。
“走走,我们出宫看驱鬼表演去。”
裴无思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拽回公玉翾,苦口婆心道:“公主,您是瞾国唯一的公主,以后瞾国的皇太女殿下,是不可以私自出宫去,再说宫门里里外外都是一等一的护卫,他们不会让我们出去的。”
“我是皇太女,谁敢拦我?”
“正是因为您是皇太女,所以他们才要拦你,事情闹道皇伯伯那里去,以后无思也会被禁足不准进宫陪你了。”
公玉翾一听,小脸沮丧成苦瓜脸,嘟着嘴巴,一脸的不满。
低头想了想,脑袋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什么,兴奋漠视再次启动,忙拉着他们二人的手转身朝自己的宫殿跑去。
“你们跟我来,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而且还不会被父皇后母后他们发现。”
裴无思和贺兰晏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表示惊讶。
半柱香之后,涂山翾的寝宫凤鸣殿到了。
涂山翾拉着二人进入殿内,见宫婢们正在收拾寝殿,于是一整肃容,小脸威仪道:“这里今日不用伺候了,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是,公主。”众侍女应声而退。
公玉翾等整个凤鸣殿真正安静下来后,忙拉着二人快步走进寝殿。
“公主,这是你的闺房……”贺兰晏小脸微红,似不好意思闯进女子闺阁内。
公玉翾咯咯笑着:“迂腐。”
她松开二人的手,大步走向正背面的镂空雕花墙壁,一把拉开外面的一层帷幔,露出一整张凤凰和鸣的檀香木雕花墙壁。
然后踮着脚尖,举手抓住着凤凰的眼睛轻轻一拧,只听见“咔”的一声,雕花墙壁应声缓缓平移开来,下一刻,一条密道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裴无思和贺兰晏惊得面面相觑,在公主的寝宫怎么会有一条密道?
涂山翾得意洋洋道:“我有次玩绣球的时候,发现这面墙是空的,研究了很久才知道阀门在哪里,我有几次一个人悄悄进入密道过,发现这个密道竟和宫门外的金水河相通,只是我不会水性,所以从没有成功出去过。”说着,公玉翾贼笑上前,拉住二人的手,烟波渺渺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狐光。
“今日有你们二位,肯定能带着翾儿成功出宫。”
二人顿时发现上了贼船,迅速摇头,并鲜有默契地同时转身,准备闪离。
公玉翾小脸一板,软得不吃来硬的,开始威胁道:“你们若敢走,我就告诉中山伯伯和裴叔叔,晏带我爬房顶,无思偷溜过来找我玩,以致耽误我忘了背国策。”
裴无思和贺兰晏二人小脸,同时黑线到底。
最终三个小身影一起消失在密道里面。
公玉翾只觉得眼眶涩涩,想哭,随着追寻已久的记忆,兜兜转转,可是当她站在物是人非的雕花墙壁前面,想起当时的情景,又觉得想笑。
于是,轻车熟路,公玉翾抬手,抓住凤凰的眼睛,轻轻一拧,只听见“咔”的一声,墙壁横移,密道入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下,换裴无思震惊了,他望着入口澎湃不已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静静地盯着公玉翾的侧颜。
那一刹那,某个俏皮熟悉的灵魂,似乎瞬间融进了身边这个清秀男子的身体里。
“你?你怎么知道?……”
公玉翾望着入口,眼眶里盈盈有泪,良久,她仰头,将泪水灌回,片刻后,她转身,看着依旧惊愕的裴无思,涩涩一笑:“你们若敢走,我就告诉中山伯伯和裴叔叔,晏,带我爬房顶,无思偷溜过来找我玩,以致耽误我忘了背国策。”
裴无思的身子瞬间僵硬,瞠目结舌:“你?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