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各显神通 阅读至0%

第38章 各显神通

书名:宫月 作者:醉惟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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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明棋妙《穿越》。
    宫月屏退旁人,独自踱步去林间,她知道临轩不会回来,他从不将任何女人带回自己的屋子里,玉仙阁门窗紧闭,屋内漆黑一片,天上一轮明月将夜晚照的如同白昼,她痴痴的站在门前,仿佛一双缠绵的眸子能穿透那门一样。
    “宫月。”月下,有人唤了她的名。
    她微微回头,是胤禛。
    “接着。”他豪迈的抛过一小坛竹叶青。
    “你怎么会来?”隔着那样远的距离他便停了脚步,清幽一笑,他俊俏的面孔上有调皮的笑意,“我知道你肯定睡不着,来看看你。”
    拔了酒塞,宫月仰头如牛饮水一般咕咚咕咚的咽下。
    胤禛连劝慰都没有,开了手边另外一坛,陪她不醉不归。
    酒喝到一半,宫月突然展颜对他一笑:“想听故事吗?”
    胤禛一怔,随即温柔的一笑点了头。
    借了些许酒意,宫月摆下手里的酒,轻踮了脚尖,手如欲飞的蝶一般挣开,既柔又强,丝帕在指尖流转,她学了戏子的步伐转了圈,抬眼望去,那明亮的月似乎有些刺眼,嘴里犹如天籁一般撩人的嗓音像是挣脱翅膀的鸟儿飞向九重天:“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月下峨眉低回的女子,眉间有着他抹不去的缠绵伤痛,那巧妙的歌声时而铿锵时而柔腻,却一样的催人断肠。时急时徐,都印了主人面上那扫也扫不去的浅浅伤意。他看懂了,听懂了,她独自一人撑开两人的戏码,纵然眉黛低几许,依旧换不回头顶上那弯要将人心剜出来一样的残月,剪不断流水流断肠。到底有多少不眠的夜晚她独自对了残灯过夜,一墙之隔,千山万水之远。胤禛转了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月下,照亮了那女子凄楚的面容,照清了她倾国的面庞上带了多少愁容,月夜,是否将她缠绵的歌声带去给那个男人了?
    “小格格已经长这么大了。”屋顶上,那人藏匿在宽松的黑袍上,若不是宫月浸心与这让人缭乱的夜晚只要抬头一看便能看得清楚,只是那男人脚下仿佛有无形的云层将他拖住,所在之处犹如死神一般的神秘。
    “你若打她的主意,临轩会要了你的命。”轻飘飘的话,就算是关于性命也没有更跌宕起伏的音调,那男人琼英玉质的模样在月下儒雅的叫人忍不住要多纠缠几分。
    “看够了就下来。”声音抽丝一般的从夜间不知哪个位置传来将屋顶上两个男人惊住。
    半响,那儒雅男子笑眯眯的开口:“这隔空传音的技巧临轩是从你那儿偷学来的吧,你这师傅很快要输给他了。”
    那男人瞪他一眼,卷了衣袖飞下屋顶,不沾尘的从屋后进了玉仙阁,动作轻巧的让宫月没有半丝反应。
    窗内的一条缝里,宫月不知道临轩盯了她许久,连同她缠绵哀怨的面容,歌声,舞蹈,在那个夜晚刻进了心扉。回眸望去一片冰凉:“说吧。”
    “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可是...伤心总是难免的,若是有空的话,还是去看看...”那温柔的男人持了一柄玉扇在手轻飘飘的开口。
    临轩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一点,不知是什么样儿的笑意:“明如,葬月的衷心你永远学不会么?”
    明如一愣,随即笑开:“葬月是女人,若我是女人也一样对你忠心耿耿。”
    临轩抬眼不客气的瞪他,随即瞥向另外一人:“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和她早就认识了,什么叫小格格已经这么大了?”
    墨诀轻扯嘴角:“早晚你会知道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吧,小格格是你并不在意的人,不是吗?”
    临轩果真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那么那个西域要来的公主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少爷这么聪明,还用我来说透吗?”墨诀轻扯嘴角。
    临轩一双电目在夜空下泛出金光:“那我还留你有何用?”
    墨诀隐在黑袍里的脸似有伤意,跟随他多年了,却很难听他一句真心的话,隔人千里的,倒是越听越多。
    “少爷身边,就需要一个像格格这样的女人。”像是为了报复临轩的那句‘我还留你有何用’,墨诀难得有了脾气的回敬。他们十八人原是隐匿在山谷的奇花,或绚烂或淡雅,或艳丽或神秘,却逃离了这俗世间任何人的控制,悠然自得的如同来自天界的神明和地府的修罗,只有在遇见临轩的那一刻,如玉雕出来的一张脸上有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清浅的笑颜下是动人心魄的魂,让他们身不由己的要豁出命去为他效劳,尽管最不需要人保护的永远是他。
    临轩摆动桌上砚石的手稍作停顿,明如只道墨诀又会换回他狠狠的一瞥,可不想他只是极淡的勾了嘴角,这样不说话的时候,这样连面上都不展露出喜怒的时候最让人迷惑,或许很多年前他就是凭借了这个夺去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吧。
    “云姬怎么样了?”他挑开话题,问了句毫不相干的。
    “新配的香料很管用,她很快的就熟睡了。”明如愣了一会儿开口道,他称云姬为她,称宫月为格格,那么他嘴里的小姐又是谁?是谁在临轩大婚的日子里如同宫月一样撕裂着自己一颗娇柔的心?
    屋外的声音忽然停顿,将临轩的心揪了起来。
    “四哥?四哥?”
    明明只是简单的呼唤,可是临轩却微微阖目朝后一仰,半响他才听到屋外的人重新开口。
    漆黑的屋子,房门紧紧关闭,宫月拎了裙脚在三步之外停了下来,她终究没有胆子上前去推开那扇门。
    “为什么你可以爱安小姐可以爱云姬却不肯正眼的瞧我?”
    除了临轩,那二人皆是侧目望去,屋外一抹倩影倒映下来。
    宫月抬手轻轻触碰在门上,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临轩置若罔闻,耳根一动轻轻抬手,似有一道透明的强将门外的那个女子隔开:“出来!”他利目微睁沉声道。
    房梁下一个女子妩媚的跳下来,脚尖轻轻踮地如同地府派来的一只黑猫:“少爷的耳力真好,我不过是挽了鬓角发梢的功夫居然叫你听出来了。”
    临轩不悦的望着那人,清淡的吩咐:“明如,薰晕过去就抬到房里去,吵死了。”
    明如一愣,知道他说的是屋外的宫月,心中沉沉叹气,那女子的一腔柔情到底还是白费了。
    “是,少爷。”临轩的话,他永远不会不听。
    “葬月,若再有下次!”他起身,踱步至偏厅。
    葬月妩媚的一笑:“还是瞒不过去。”
    明如听得云里雾里的,轻轻推了身边的墨诀:“他们再说什么?”
    隔空传来的声音,将一字一句送入明如耳里:“葬月的举手投足都是用毒的巧妙之姿,她在房梁上那么久听到了咱们的谈话定然知道少爷不喜欢被人打扰,正打算用毒。”
    “对付格格?”明如瞪大眼睛。
    墨诀不再吭声,跟着走进偏厅。
    “这也太狠了...”他惊恐的张开嘴,难怪都说最毒妇人心,那么少爷让他带格格走是因为...
    他不再多想,将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外那个满脸泪痕可怜兮兮的女子惊愕的模样叫明如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是谁?!”她惊过之后,沉声问去,语气里有和临轩一样让人不得不低头的气势。
    明如呆立片刻勾起唇角柔媚的笑开:“明日醒来你就不会再记得我是谁了。”
    好看的手从宫月眼前晃过,衣袖里一股淡淡的味道让宫月很快失去了知觉倒在明如的怀中,个子本来就显得娇小,所以身体更加轻飘飘的,明如脚底轻轻踮地飞上黑夜,搂抱了宫月越墙踏入尔绣斋,放她在软榻上之后他却不由得又回首再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或许墨诀说的对,少爷的身边,需要这样一个有‘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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