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不沾地,宽袖白绫围绕在周身像是来自天上一样绝美。
“怎么回事啊?”云恩被人打扰,迷迷糊糊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云恩!进屋!”与楼啸几乎同时赶到的云澈在身后怒吼一声。
云恩反应不来,腰际已经被白绫缠了几圈,再抬眼看去的时候迎上了雪衣女子那双清冷的眼睛。
楼啸眉心一簇就要出手,却有个银色的身影更快的闪过。
信凌莹白如玉的一双手抓住白绫,缠在云恩腰际的白绫立刻断裂。
云澈护住弟弟后退几步,眼睛锐利的盯着那对峙的二人。
“不要过来!”信凌没有回头,却突然喊了一声。
楼啸的目光朝他身后看去,原来是绫小姐醒来,正着了一身鹅黄薄衣外罩雪白的斗篷立在信凌身后。
楼啸二话不说,纵身越去,拉了天衣的手远离了是非之地。
“你是何人?飞云山庄的事情,你不过一个外人也要干涉?”那女子的声音十分冷漠,传到天衣的耳力却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信凌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那双如羊脂白玉一样的手又紧了两分,二人各持白绫一端,外人看来似乎只是静静的对立而站,可云澈与楼啸两个懂得武功的人都知道,他们悄悄的较着劲,如今贸然闯入双方都有危险,唯有保护好天衣以解信凌的后顾之忧。
“我不过是庄内的一个客人,小姐来的不巧,扰了舍妹休息。”他淡淡的开口,让那个足不沾地的女子蹙眉朝天衣望去。
对她出手不过是因为她吵到了他妹妹睡觉??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飞云山庄!”云澈开口喝去,将弟弟挡在身后。
“废话少说!”眼睛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度,那女子左手突然出击,将另一条白绫拂来,直打信凌面门。
信凌眼睛微眯对于凭空而来的白绫并不在意,只是身体急速朝那女子飞去,腾出的右手握住袖中滑出的玉扇,扇骨直逼那女子。只见她仿若足下生云一般飘了起来,空出的白绫从后方绕去要袭击信凌背部,信凌身体突然一跃足见轻点白绫之上,玉扇一开,借了月光有些晃眼。那女子眉心狠狠一簇,右手发出功力,交缠与她和信凌之间的那段白绫顷刻碎成几段在天空中飘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如看戏一样的望着那一对月色下对峙,如今形单影只的信凌皆是哑口无言,这样一样生的像玉一样剔透的男人居然身怀绝技!
“哥哥。”天衣将楼啸抛在身后,朝信凌小跑过去,“有没有受伤?”
信凌将眼光收回放在妹妹身上,玉扇不知何时回了袖中,他单手搂住朝自己怀中跑来的天衣轻轻的哄着;“我没事,再去睡一会儿?”
天衣摇摇头,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入睡的了。
“先生,你又救了我一命...”天恩痴呆一样的开口,又突然醒悟过来看向保护着自己的哥哥道,“那是什么人?为什么冲着我来?”
云澈和楼啸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如临大敌的味道。
“你先睡。”云澈对弟弟抛下这么一句,就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之后随同天衣信凌还有楼啸返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此番又要多谢公子了,若非你及早赶到,只怕...”云澈对着信凌作揖。
信凌仍然面无表情,不怒不喜,扇子回到手中,他用扇骨将云澈作揖的手搭住不让他弯腰:“庄主客气了,二公子离我最近,方才的举动也很是应该。”
云澈叹了口气:“飞云山庄虽然称不得正派,却也没想到竟然有仇家半夜来寻仇。”
“二公子一向不问世事,更不管飞云山庄的事情,怎会有人专门找上门来要夺他性命呢?”信凌问道。
云澈与楼啸又对望一眼,由楼啸开了口:“绫公子有所不知,那个地方原来是庄主的住处,因为二公子与你们投缘特意同庄主要来的,说离得近些好。”
“如此说来那便不是针对二公子的了?”
楼啸点头回应了信凌的说法:“今夜来的人我们之前从未见过。”
信凌嘴角上翘:“这就奇怪了,既然从未见过又怎知道是仇家呢?”
“因为看她的模样能依稀猜出来她的身份。”云澈眼中闪现光芒,不知是因为有此劲敌而兴奋还是因为那人差点伤及弟弟的性命而愤怒。
信凌眼眸如慵懒的猫儿一样眯起,并不说话,只是等待他们告诉自己答案。
“江南一带有此能力破我飞云山庄重重连环阵法又有如此武功者仅仅一人而已。那人就是创立倾绣峦的绫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