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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救人找毒手

书名:神医小懒妃 作者:水刖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9
      看到风浅休的神情,楚千悦忽然兴起一丝恶趣味,于是乎说道:“你不用这么惊喜。”
      惊喜?她是有惊无喜,好不好?风浅休摆了摆手,敬谢不敏:“我说了,我不嫁你!”
      “这次是做妃,不是妾。”稍微一顿,楚千悦的语气难掩高傲:“至于是正妃还是侧妃,就看你琼华宴上表现如何了。”
      “楚千悦,我说了,我不嫁你!”风浅休倍觉头痛。明明楚千悦颇为聪明,诗词歌赋,政治谋策上都极有建树。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偏偏如此的固执不,与自己纠缠不清呢?
      是因为女人于他来说,来得太易,以至于自大得不顾女人心思,抑或他根本不在乎这个问题,只要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相爱的女人?还是有什么自己暂时想不到的理由,不为人知的理由……
      想到这个可能,风浅休目光转为锐利,牢牢地盯着楚千悦,想从他的神情看出一点什么。
      但不待风浅休认真探究,楚千悦已经不耐烦说道:“总之,你不嫁也得嫁,不要和本王再来什么欲迎还拒!”
      “楚千悦,你是不是双眼有问题?”不然就是脑子构造奇异。她这也叫欲迎还拒?
      “本王的眼力好得很!”
      深吸一口气,风浅休忍住胸口的郁闷,知道直接拒绝根本在楚千悦面前不通行,于是采用迂回战术,退一步道:“王爷,不要忘记之前你说过此生此世只娶才貌双全的女子。”
      一想,楚千悦已明白风浅休话中之意:“你是想提醒本王,你会在琼华宴上表现很‘好’么?‘好’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还是八年前没样没才的风浅休?”问到这,楚千悦也不等风浅休回答,唇角冷然一笑:“没有关系,这样本王就娶你当侧妃,至于本王当初说过的话……你父亲前些日子,哀求本王纳你之事已经传遍京城。本王到时娶你,连那样子的你都娶,不过是同情一个慈父的心意。相信到时没有一个人会指责本王的不是,反而大家都会觉得本王仁善!”
      “楚千悦,你好卑鄙!”风浅休真的怒了。他楚千悦居然敢摆风清凡上台!
      “怪只怪你挑起本王的兴趣,还要在这里欲迎还拒!”楚千悦说得理由当然,好像他就是这么认为,但又有些像在故意刺激风浅休。
      “好!楚千悦,无论我怎么说,你都自以为是,硬要皇上赐婚是吧?”风浅休稍微一顿,沉声道:“那么,姑且看看你到时能不能请得成婚!”
      “是吗?那就到时看看。”楚千悦不以为意,继而提醒道:“本王劝你不要用你家的圣旨去做多余的事,例如让本王此生只娶你一人之类的,你……”
      “放心,我才没有这么无聊!”未等楚千悦说完,风浅休已是反驳出声。用圣旨去让楚千悦只娶她一人,她脑子烧坏了都不会去做!
      “楚千悦,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试图惹怒我,不然你会后悔的。”丢下一句,风浅休就是离开。
      后悔?他才不会后悔!看着风浅休拂袖离开,楚千悦眸光沉沉,心底千回百转。
      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她风浅休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不想嫁他么?
      他早就看出来了。
      不同八年前的痴傻,现在的风浅休是聪慧、淡然、从容的,处变不惊的。但她也会为自己在乎的人破功,例如她的父亲风清凡。
      方才在提到风清凡时,他真的在风浅休眼中看到了怒火,难得的怒火。
      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赏心悦目,令自己想继续这样招惹她。想到这,楚千悦秀美的唇瓣勾起一丝笑意,漆黑的瞳仁闪着亮光,随即想到什么,亮光慢慢消散,眼眸泛出如潭水般的幽深冷冽,口中也轻喃道:“风浅休,我们之间还会发生很多,很多事,纵然你再不想都好……”
      ——
      带好面纱,风浅休从偏厅中走了出来,眉心紧蹙着,神色明显的不善。
      楚千悦不仅请旨逼婚,而且还用风清凡如此威胁她,实在太可恶!
      深吸一口气,风浅休终于平静下来,此时脑中不由兴起疑思:楚千悦这么做究竟要干什么?她可不相信堂堂天翎国第一才子会当真如此自大到看不到她在生气,白痴到辨不清一个人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为什么他楚千悦非要娶自己?自己可不相信他楚千悦真的完全地爱上了自己。是因为自己忤逆了他,伤了他所谓的自尊?还是因为自己挑起了他所谓的兴趣?抑或是另有原因?
      而且请旨之事还要提早告诉自己,而不是当场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原因究竟是什么?不断地琢磨,风浅休无心看路,只是一直走着,不想在走到院子中间时,迎面差点撞上一堵肉墙,好在对方及时将她拉住。
      “不好意思。”风浅休脱口说道,继而抬眼看去,这才发现肉墙是萧隐。
      “怎么了?”萧隐低眼看向风浅休,里面有着满满的关切。
      风浅休视线滑过萧隐易容过的脸庞,移到那双十分好看的凤眸,此时漆黑的瞳仁中只映着她一人,别无它。心头有一丝浅浅的心安流淌。
      萧隐在等她。之前她说要和楚千悦单独谈,萧隐也没有说什么,静静在外面等着她。萧隐是个会尊重女人的男人。
      只是萧隐的问话,她该怎样回答?凭他萧隐,她知道,只要他出手,赐婚之事或许很快就能解决,不过那样怕是会招惹新的麻烦和尴尬。
      而且萧隐已经说他爱上自己,但自己却没有对他心动。既不算朋友,也不是恋人,自己用什么身份去让他帮这个忙?帮了之后,又用什么去还这个情?
      想了想,风浅休便说道:“没有什么,我自己能解决。”她会先礼后兵。如果发展到最后,真的要用某些手段,那也是楚千悦自找的!
      知道风浅休不想说,萧隐自然不会强硬地问下去,只不过眉头皱起。
      “你不用担心。”风浅休下意识地安慰。
      闻言,萧隐唇角飞扬开来,就算她现在没有对他心动,但至少在乎他的感受,不是?
      站在一旁的小喜见两人似乎说完了话,走过来,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姐……”接着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萧隐。
      见她这样,风浅休自然知道小喜想问什么了,点了点头:“嗯,是他。”他是萧隐。
      小喜裂唇一笑,她就说嘛,她看人还是颇准的,虽然萧隐脸上易容精妙,但他看小姐的眼神,如此的情深款款,还有方才露的一手,不说七八成,自己也有五成肯定是萧隐了。而现下知道答案,果然是!
      “小姐……”小喜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直朝这边而来,不由顿了话语,转眼看去。
      一名小厮奔了过来,脸上有着慌张焦虑:“杨公子,不好了,蓝楼主忽然晕倒了,而且似乎、似乎……”断气了。
      “什么!?”周围听到之人都不由得叫了出来。蓝棋方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去飞月阁中露个脸,招待宾客一下就晕倒了?
      “我去看看!”风浅休率先提步而去,心间忍不住地闪过不安。方才她见四师兄时,他的脸色完全无异,如果不是真有什么突发病症,就有可能是被人做了什么。
      “云烟,我们也去看看。”楚千悦从偏厅转了出来,听到这话,也是立刻吩咐道。
      一行人皆是急冲冲地赶到飞月阁大堂。
      一见大堂的情景,萧隐趁众人未觉,立时吩咐下去,大门紧闭,一个都不许放出去。
      拨开一层又一层围观的宾客,风浅休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蓝棋,此刻他的脸色居然带出一种灰白的死气,心下顿时一沉,也顾不得什么,立时俯下身给他把脉。
      见此,楚千悦眉尖微微一挑,随即也没有其它反应。
      而白云烟也是毫不迟疑伸手探向蓝棋的手腕。
      一见白云烟,这个现在京城风头正盛的“活菩萨”,认出她的人都不由得将目光转到她这里,尤其飞月阁的老鸨和数名管事更是忍不住将希望寄放在她身上,千盼万盼,盼她能救醒蓝棋,他们的好主子。
      一摸到蓝棋的脉门,白云烟禁不住地眼皮突突一跳,没有了脉搏?再探向蓝棋的鼻尖,居然呼吸都没有了?而且身体也凉得可以,简直就像死去了片刻一般。
      再三确认,得到相同结论,白云烟摇了摇头,叹息:“迟了,还请各位节哀!”
      “不是吧?怎么会?怎么可能?”
      “白小姐,你是说真的?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
      从白云烟口中得到确认,一道道悲戚的声音从青楼管事口中发出,虽然他们不想相信,但“活菩萨”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不信吗?
      数名老鸨更是扑下来,将风浅休挤到一边哭丧。
      然而,楚千悦却是眼神骤然一紧,随即看向风浅休。
      风浅休推开他们:“他没有死!”声音中是完全无需置疑的肯定。无论如何,她是绝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
      她说什么!?白云烟不由错愕。其他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见风浅休扬手,一旁早是心有神会的小喜立刻将她方才趁风浅休把脉时,就拿过来的包袱递给她。
      “请各位让让!”在风浅休解开包袱之际,萧隐的侍卫月缺和月圆已经按照萧隐的吩咐扯下两块大红幕布,将风浅休他们和人群隔开,围起来。
      虽然没有办法,休儿要外露她懂医术之事,但她肯定不想外露药王谷的独门秘技!既然她救人心切,考虑不到,那他就替她考虑了!萧隐一切做得毫不迟疑,顺理成章。
      见他这样,楚千悦眼中含起疑惑:这人是杨晨,只是他和风浅休有什么关系?
      不过不管是什么关系,怕都是匪浅,至少他看起来很了解风浅休。想到这,楚千悦眼色沉了下来。
      眼见红色幕布围了过来,闲杂人等被推出幕布外,只余她、小喜、倒地的四师兄和数盏用于照明的灯,风浅休的心底泛出一丝暖意,不得不说,萧隐的确很懂她,而且十分细心,连她来不及考虑的事都考虑到了。
      这么想着,风浅休手下却不迟疑,接过小喜递来的药王谷救命药丹——回魂丹,塞进蓝棋口中,药丹入口即溶,完全的不要花费功夫。
      药王谷的回魂丹用料十分的珍贵,药效也是十分的厉害,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吊命,只不过人一生只能受得了三次回魂丹,第四次无论生命是否危在旦夕,服下回魂丹都不是回魂,而是直接的丢魂死尽,神仙都回天乏术。
      这次蓝棋中的毒很是罕见,就连她都未曾见过。毒能在短短几盏茶时间内让一个人失去呼吸,失去脉搏,甚至体温都在流失,完全是以一种极之隐秘而又强悍的手段在夺走人的生命。
      只是,她方才在把脉的过程中,捕捉到脉象深处一丝低微得几乎不能察觉的跳动,不是正常的脉搏,而是感觉像有什么在逆向阻挡这毒一般,尽管效果十分的低微,但却为她争取了最后的一点点时间。
      能炼制这般厉害的毒药者,怕是不会让毒在毒效上出问题,除非这毒是第一次使用,纯粹在蓝棋身上做实验。而下毒者想必也不会仁慈到为她争取什么时间。如此说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毒上动过手脚?
      风浅休一时想不到会是谁,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可能性大不大。只是想法一晃过脑中,留下一道浅浅的,却足以以后回想起来的痕迹。
      手背贴在蓝棋的脸上,感觉冰凉的感觉渐褪,风浅休知道回魂丹起效果了,立时接过小喜递来的金针。准确无误地刺向蓝棋身上的各处大穴。每根金针足有一根食指长,在灯光中流转金色的光芒,顺着风浅休白皙的指滑下,狠狠地扎向穴道的深处。
      琢磨着回魂丹药效的运行周期,基本上运行到哪里,风浅休手中的金针也到那里,可以说准确到不差分毫!回魂丹配上药王谷的特殊金针指法能使效果提高很多甚至一倍。一倍的奇效必须用最精准的手法换来,可以说,世间上除风浅休之外,只有她师父能做到。
      不顾幕布外的吵杂,风浅休全神贯注地施针,眼眸中能看到的只是蓝棋和她手中的针,如此一周,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扎针已是完成,只不过风浅休整个人几乎虚脱。捕捉药效运行周期,精准施针,所要耗费的心神不是别人能够想象的!
      这毒就是为了将人推向鬼门关,只要你能在途中将人拉回来,自然毒也是迎刃而解。探向蓝棋的脉门,低微脉搏已经在皮肤下缓缓地跳动,浅浅的空气也从鼻中吸吐出来,风浅休知道人已经无碍,只是何时能够醒来,由于没有遇到这毒,她一时之间也是拿捏不准。
      “小姐,可以了?”一直提着心肝看着风浅休施针的小喜见她停下,终是出声问道:“蓝楼主,没有事了吧?”
      “嗯。”风浅休点了点头,接过小喜递来的手帕擦拭一下额上,颊上的薄汗。
      “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有办法。”小喜欣喜地道,声音带着自豪,她家小姐就是厉害。
      两人的谈话声很低微,可还是飘进站在幕布外的萧隐耳中。
      指示着月缺和月圆落下幕布,萧隐立时蹲下,关切问道:“没事吧?”他知道风浅休是无论如何都会救蓝棋而且她出手必无误,只是他也知道药王谷的特殊针法十分的损耗心神,所以他这话问的是脸色微微泛白的风浅休。
      “我没有事,你不用担心。”风浅休眼中微含笑意道。
      “你信得过我么?”萧隐轻问,眼眸却扫向周围。
      风浅休顺着看去,原来,在她施针期间,萧隐已经调派数名人手过来,场中的众人也按男女,与蓝棋的接触程度分分排而开,十分的整然有序也是一丝不苟。
      风浅休一想也就明白萧隐话中之意,这毒的特点是发作时效短,从下毒到毒发,怕是超不过半个时辰。下毒之人必在这段时间内与四师兄有所接触的,方才蓝棋正在大厅这里向宾客敬酒,所以飞月阁内的人都不可信,没有深入查探,谁知道哪个是下毒之人?而夜寒地冷,四师兄又绝不能继续躺在地上,需要到温暖的房间休息。四师兄正籍昏迷,自然需要有人在一旁把守照顾,飞月阁中的人是不可能的了,而她还要留在这里找凶手。所以萧隐才会问她信不信得过他,信不信得过他的人。
      风浅休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萧隐不会做伤害她的事,这点她十分的确认。而他也是一个极之值得信赖的人。
      诱人的唇角泛起笑意,萧隐整个人迷人魅惑得如同夜半花开,只要她信他,他就能为她做任何事!
      自幕布拉下之后,白云烟怔怔地看了半晌才问道:“你救了他?”声音还是有着不可置信的震惊。她很确定蓝棋方才已经没有呼吸和脉搏,这样都能救回,不就是起死回生么?
      见她的神色,风浅休自然知道她怎么想,颤颤地站起来,她蹲这么久,腿麻了:“他没有死。”对于她来说,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不是死。再说,对于四师兄,无论如何她都是会竭尽全力地去救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转眼见萧隐当真使了两人小心翼翼地抬蓝棋去后面厢房休息,风浅休禁不住地关切嘱咐道:“好好照顾他。小喜你先去看看,等一会再出来。”
      “是,小姐。”小喜应答一声便跟着两人离开。小喜心下明了,等一会出来自然是帮忙找凶手,既然蓝棋无碍,萧隐的人又是极为的信得过,现在要做的事当然是不放过下毒之人了。
      听到风浅休再次强调蓝棋本没有死,白云烟脸色红了红,随即变得有点难看。不管眼前女子是起死回生还是正如她所说的蓝棋并没有死,自己都太武断了,或者说是医术比眼前女子输了不止一个等级。
      此时,楚千悦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看过来,黑如浓墨的眼眸中有着光芒流转,看来她风浅休的医术比云烟高,她还真是深藏不露得可以!不过也证明自己的所想没有错。
      “风浅休”楚千悦心底轻喃这个名字,随即视线滑过风浅休身旁的萧隐身上,还是那句,他和风浅休是什么关系?还有他的身份又是什么?自己知道他是飞雁楼的另一个老板杨晨,可是杨晨又是何许人?从方才发生事情,他的快速反应、从容镇定,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整然有序地进行,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还有那些武功高强的手下,这些能耐可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够做到的。自问,如果自己站在他的位置,面对随时可能失去一个生意上的合伙人,绝不可能像他这般的镇定自若。
      隐隐中收到楚千悦探析的目光,萧隐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一路楚千悦都不怎么出手,只是坐着,让他作为。他这么做绝对是在试探他的能耐继而观察。他楚千悦想探就探,想查就查,只是能够查得了多少,这才是关键。
      这里数人各怀心思,其余被分群聚集的宾客、小厮和管事等等却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他们议论的自然是风浅休,作为飞月阁的两大头牌之一的秋月何时医术如此了得了?方才可是连“活菩萨”白云烟都叫人节哀了,怎的,只是红色幕布一遮,人就起死回生了?这比变戏法都还要神奇!
      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话语飘来,风浅休移近萧隐道:“麻烦你了。”这声“麻烦”道的自然是麻烦萧隐解释秋月为何会医术等等之类的问题,现在蓝棋不知道何时醒来,自然主持大局的只能是飞雁楼另一老板杨晨,也即是萧隐。
      眼见萧隐点头,风浅休回顾周围一圈,心底禁不住兴起一个疑问:“你做了什么,这些人比我想象中乖顺。”
      虽然楚千悦坐在那里,默认地看着萧隐的作为,这种做法,明显就是让别人以为萧隐是他的人,做事代表了他的意思。
      碍于楚千悦的身份,大堂里的众人自然是听令行事,不过这里的宾客都是非富则贵,外加楚千悦是出名的温文有礼,他们本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现在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这里被人观察审查,怎会不抱怨?甚至有认识楚千悦的,怎会不向楚千悦大叹自己无辜,继而恳求放他们回去?但现下这些现象是一个都没有看到。这实在令她疑惑。
      听到问话,萧隐唇角轻轻一勾:“我只不过对他们说我和楚千风有点交情,如果他们不合作,我会请楚千风来处理。”
      难怪。难怪这些人如此乖顺,原来是有人抬出了以铁血手腕、冷面无私著称的风王名号。个个都听过楚千风的事迹,知道他来处理的话,就断不会是口头询问这么简单,不合作者,管你是谁,军法处置,所以众人才会乖乖地听令合作。
      只是……萧隐说他和楚千风有点交情?他和楚千风的交情可不是一点点!轻轻瞥了一眼萧隐,风浅休也不点破什么,继而将注意力落在大堂众人身上。
      大堂内人数很多,怕上百,由于四师兄方才在大厅和宾客畅谈、敬酒,大厅人来人往,人多繁杂,很多都可以和他接触,在他吃喝过的水酒等下毒。
      而姑且不说下毒之人是否是制毒之人,就说四师兄本身。四师兄虽然医术不高,但辩毒却还是过得去。天底下,除了她师父逍遥子想要制成的“惑”之外,她还没有听过一种毒是真正的无色无味无形。四师兄就算喝时觉察不出异样,事后怕也会觉察些许不妥。
      但四师兄直至毒发都没有发现什么,继而通知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下毒之人下毒下得十分高明,投毒之物与这毒的味道很匹配,令得他难以察觉,这说明下毒之人必是下毒高手。
      萧隐在她赶来之际就命令将大厅门窗关闭,不放走一人,如此推断,下毒之人还在人群中的可能很大。
      将几百人一个一个询问,继而揪出下毒之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如此只好让小灵貂出场了!
      一番想罢,风浅休转向身旁的萧隐,轻道:“你可否帮我一个忙,将……”
      “将小灵貂拿来?” 未待风浅休问完,萧隐却已接着说道。
      “嗯?”轻微一怔,随即风浅休脱口问道:“你确定你不懂医术?”
      “不怎么懂医术,但……”诱人至极的唇轻轻一挑,萧隐贴近风浅休耳边轻道:“我懂你。”
      想不到他如此直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风浅休只好干笑两声,避开尴尬。
      见她这样,萧隐倒也不为难她了,旋即说道:“在几百人中揪出一个隐藏至深的凶手,除非用楚千风式的强硬手段,否则都是费时费力,如大海捞针。不过,既然水中捞针,增加一块磁铁,岂不省去一点时力?如若好运,还可以收得奇效。”他将小灵貂喻为磁铁。
      萧隐的确很聪明而且十分知晓物尽其用!风浅休心底滑过赞赏。
      下一刻,不待风浅休再次吩咐,小灵貂已经交到她手上。在她施针之时,萧隐已经派人去取来。
      一见风浅休,小灵貂立刻扑去她怀中撒娇,不断地蹭着。
      “小猪猪……”风浅休一边叫唤着小灵貂的名字,一边安抚地梳理它的毛发,既然等一会需要小灵貂做事,自然现在要给它一点甜头。
      琢磨着要小灵貂做事的时间,风浅休知道至少要为它梳理半盏茶时间的毛毛才行,于是一边梳理,一边朝萧隐问道:“小猪猪怎么肯跟你的人来?”问着,眼角瞥向方才抱小灵貂来的侍卫,虽然气势收敛得很好,但小灵貂是十分有灵性的,只要让它感觉到一分的杀气和凶气,它就会张牙舞爪,最重要它不喜欢被别人碰,之前她为了让小喜能碰它抱它,磨蹭了不少的时间,才让小灵貂接受。
      “小东西很有灵性,告诉它,你需要它,它自己就跟来了。”萧隐回道。
      “小猪猪,你这么乖哦!”风浅休笑着在小灵貂额头“啵”了一口,看得一旁的萧隐心头泛酸,他何时才有这种待遇?他也很乖,好不好?
      这般过了半盏茶时间,小喜也刚好按照风浅休的吩咐,交待好萧隐的手下怎么照顾蓝棋而转了出来。看到她,风浅休将小灵貂往她怀中一放,然后附上她的耳边,嘱咐起来。
      小喜边听,边点头:“小姐,小喜明白了。”
      “那么开始吧!”风浅休摸了摸小灵貂的皮毛,眼眸扫向人群,透出自信和锐利。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而不在人群中的人也一样。风浅休抬眼看向二楼,那里还有一个房间的人没有下来。
      此时那个房间内,一名男子一身极为妖艳的红衣配上俊美至极的面容,尤其唇边不羁的笑意,十分,十分的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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