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有人说她可爱，卓卓的脸红的像天边最美的火烧云，“你……”她吸了口气，两人贴的很近，越天涯的胸膛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卓卓气急，抬脚要去踹他，越天涯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动作一样，膝盖一顶，就躲过了她的攻击，甚至因这个动作，直接压制住了她的双腿。
“别动。”他说，带笑的俊脸俯下，倾身，唇瓣擦过她的耳垂，“不要害怕，不要排斥，我只是想帮你炼化药效。”温热的吐纳刺激着她耳膜，周身冰寒，耳际却红成了番茄，甚至连越天涯说了什么，她也听的不是很真切，只是感觉迷迷惑惑眩晕不止，她这样的表情让越天涯有些情动，不由自主的吻了吻她的侧脸。
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
很久以前她也想听到这么一句，她讨厌血腥，可是必须要上阵杀敌，她讨厌官场，可必须要尔虞我诈，她讨厌她自己，讨厌现在的一切，可是却不得不接受，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因她生在卓家。
她的手能动了。
她抬手。
若是以前的她，只怕一定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可是这一刻，她却只是攀附住了男人的肩膀，“好。”
她说，他想帮她，她知道，他的温度，她想要。
越天涯和她一起走入寒潭，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个人，越天涯扶着她靠在自己怀中，运内劲于掌心，贴上她的心脉，缓缓输入内力。
药效浑然，发作的不慢，这是最后一次寒潭治疗，之前的劲气已经被那半月的清心丹化解了不少，等到越天涯发功结束，卓卓已经虚弱的厉害，靠在他怀中不能动弹了。
越天涯拉过衣衫裹住两人，抱着她出了冰殿，带到卧室内。已是夜半三更，卧室较冰殿的温度好了许多，他将卓卓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又回身去换了件干的外衣，走回床边。
卓卓因为药效的缘故，开始陷入昏睡状态，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英气的眉紧蹙。
“爹……我害怕……我不要杀人……”她轻轻的喃语。
越天涯眉心微蹙，握住她乱挥的手，有些心疼渗在深邃的眼眸间，如果不是上一次就见过她那么脆弱，大概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强悍如她，禁军统领卓巾帼将军，会有这样的一面。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警戒依然顽强，甚至在越天涯握住她手的那一瞬间就睁开眼，虽然依旧虚弱，目光却十分凌厉，而这样的情况，看在越天涯的眼中，却更心疼了，她到底每天都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卓卓扶着床头坐了起来，“我以后都会好了吧？”她问，目光冰冷的看着越天涯，充满防备，也顺手抽回了自己的手。越天涯却不许，他坐的近了些，“你不要害怕。”
卓卓僵住，因为听到他这句话，也因为想到自己在寒潭中的软弱，她立刻就要起身下床离开，却被越天涯止住动作，“别，你现在需要休息。”他依旧温文有礼，却不容拒绝，卓卓看到他换了一袭青衫，和别的时候不一样，才猛然想起什么，立刻将被子拉的死高，抵着下颌，遮住了自己外露春光。
“你到底这么没完没了的纠缠我，想要做什么？”初时她只道他是越家什么人，可是去了越王府她才知道，他不是越寒铮，既然不是越寒铮，为什么要这么莫名其妙来缠着她？如果是为了什么该死的报恩，更不可能，依他的身手，根本不需要她来救，说不定是他自己想要跟着鸳无对去呢，自己还破坏了他的好事！
想到这点，面色立刻难看无比。
“滚开，我要走了。”
她怒骂出声，手忙脚乱的想要将衣服披好，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外衫，只能转头死死的瞪她，“越天涯，将我的衣服还给我！”
“三更半夜的，你身体这样，要怎么回去？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在我这里休息一夜很困难吗？你就这么讨厌我？”越天涯说话不是动不动在下，越某，天涯的那么客套，而是用了你和我。
“你……”卓卓有些气愤，却也很郁闷，“你干嘛非要把我留在这里，你想讨好女人外面大街上排队等着你，你何必要来逗弄我？”
越天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到底懂不懂？”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把卓卓弄的莫名其妙，“什么懂不懂，我懒得懂，滚开，我要走了。”他这样的表情让她十分不自然，甚至有些害怕他还要在说些什么，立刻粗鲁的拉下帷帐，提着被子挡着，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就要下床。
她果然是不懂，越天涯静静的看着，带着笑意，没有阻止她，倒像是很欣赏，那样的目光让卓卓无心中更急，立刻跳下床要出门。
“啊！”一声惊叫。
她的运气显然不怎么好，没能逃走，却被过长的帷帐绊住脚踝，顺势跌扑到越天涯身上，两人滚到了地面上去，越天涯唇角蕴着笑意，巧妙的一个侧身，护住了卓卓，自己的背部着地，发出砰的一声。
……
一上一下，姿势暧昧，他们相互紧贴着，卓卓衣衫不整，她的手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到男人的肩膀上去了，因为那一跌的冲势，鼻间撞上越天涯的下颌，发出一声闷哼。
“唔……”
越天涯闻声，揽抱住她坐了起来，“我看看，怎么了。”卓卓恼羞成怒，“不用你管。”想要推开她，越天涯却不许，“做什么不用我管，别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只有你的事情是我想管的，你还不要我管。”
“你……你……”他说的有些无赖有些抱怨，听的卓卓蓦然寒毛直竖，他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今晚已经有了太多的意外，让她冷静多年的内心招架不住，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听我说，卓卓，”他叫她卓卓，不是巾帼，她没注意到。“我钟意你，只钟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