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奈何要上前帮忙:“之和,吕相国刚刚回来,他累了,要休息一下,你先放开他。”原谅我的烂理由。
“吕不韦!”一旁的孤竹弦看到的只是吕不韦跟端木之和的拉拉扯扯耳鬓厮磨,她声音中带着哭腔和撕裂的怒气,冲过还在紧抱的两个人,夺门而去,背影无尽的落寞和心伤!
那群下人见到这种情形,吃惊得合不拢嘴,苍蝇飞进去可能都不知道!醒目的人马上滚着出去,其余的人也连忙出去,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事。我却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是把空间留给他们让他们继续发展,还是留在这里防止吕不韦“家变”?
端木之和终于缓缓地放开吕不韦:“叔叔。”
吕不韦的脸色微红,看着这位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俏丽佳人,眼中的震动和狂喜毫不掩饰,可能想到刚刚夺门而去的孤竹弦,他脸上又隐隐有些烦躁。
“清蓝。”吕不韦居然揽紧端木之和,着实让我面红心跳。难道他跟吕坤一样,对端木之和一见钟情?
“叔叔。”她睁着迷灵的眼睛又叫了吕不韦一声,“我是之和。”
吕不韦眼中居然有些泪光:“嗯,之和,好之和。”
“是我。”端木之和把头埋在吕不韦的肩上。
“长这么大了。”吕不韦摸着端木之和柔顺的长发。
“嗯,长大了就来找叔叔。”端木之和说。
他们打什么哑谜?我听不懂!其实,我坚持在这里的原因是,吕坤喜欢端木之和,端木之和喜欢吕不韦,吕不韦现在也喜欢端木之和。但吕不韦是吕坤的父亲,那么……吕坤太可怜了。
“放开叔叔,让叔叔好好看看你。”吕不韦声音温柔。
“不要!”端木之和耍娇。
我从来不知道端木之和也有这样的声音,没有邪气,没有冷漠,没有鄙夷,只有让人迷失的甜蜜。
吕坤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救命,这是什么情况?我担忧地看着吕坤那个傻小子,他是不是以为端木之和喜欢他?现在,看吧,她喜欢的人是你父亲!清醒一点吧!
实在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也不知道依旧相拥的两个人有没有看到在门口那个呆如木鸡的那个年轻人。
吕坤转身就跑,我连忙追出去!管吕不韦跟端木之和做什么!
吕坤跑得快,幸亏他跑到一棵树下就不跑了。他像是一块石雕,立在树下一动不动,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嘲笑声。
听说,男人失恋后会奋发图强,现在,我希望吕坤经过这次打击后也能重新振作改头换面。但是,他如此伤心,我只敢远远地看着,害怕刺激到他,却又觉得自己有义务上前给他一声安慰,给他一点力量。
缓缓靠近他,我以为他哭了,谁知道,他没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不是对端木之和爱得死来活去?怎么现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父亲甜言蜜语也无动于衷!原因是简单的!第一,吕坤今天再见端木之和时,发现自己以前对端木之和的迷恋是愚蠢的,他可能在郁闷:自己以前怎么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呢;第二,吕坤是个没有自信的男人,他可能想,哎!还是我爹他有钱有权,所以端木之和选我爹不选我也是自然而然的;第三,吕坤是个大度的男人,他可能想,我爱端木之和,那我就会尊重她的所有选择,假如他爱的人是我父亲,那么我决定支持她的选择,而且我还要爱她,一生一世无微不至地爱她,为她孤老一生!
我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想象中,觉得无论哪种情况,吕坤都很不幸,忍不住抬高手,拍拍他的肩膀:“吕坤……”
吕坤忽的扭过头:“阿房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了?”
天啊!吕坤受不住刺激,间歇性失忆了?
我忍不住想哭。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到我了。”吕坤还对我一笑。
“吕坤,你……你……”
“阿房姐姐,你怎么了?”吕坤已经高我许多,还是“姐姐、姐姐”地叫我,顺耳地很。
“难道是大王他又选了一批佳丽进宫?”吕坤眨眨眼。
他话音刚落,我的脸就黑下来:“你胡说什么!”
“要不是这样,你干嘛苦着脸?”吕坤肯定是故意的,他知道我的弱点。
“我这是担心你!”我实在不懂,“我以为你刚才被刺激到了啊!”
吕坤笑笑:“我早就想到之和她迷恋的那个人是我父亲,也相信凭着她的聪明,肯定猜到她一直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父亲,所以,不用我又哄又骗,她都会自己把自己送到咸阳!现在,事情一点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和她来到我身边了,我这是开心呢!”
“怪不得你跟你父亲关系这么差,还死赖在这里,原来在等人啊!”我恍然,“不过,人家端木之和找的又不是你,是你父亲,关你什么事?她要对你父亲投怀送抱,又不是对你投怀送抱,你还不恨?”
“我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我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
吕坤这个傻瓜。
“到时,她嫁给你父亲,你怎么办?”我还想说那她就是你母亲了,却没有说出口。
想到曹禺那部《雷雨》跟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难道吕坤想乱伦?但《雷雨》跟《黄金甲》里面的那个要了自己继母的男人,都是羞耻得自暴自弃的啊!哪有有像吕坤这样光明正大地说“我想要的就是我爹爹的女人”的人?不过,隋唐时候,父亲死后,儿子也能娶自己的父亲的女人。其中,唐高宗娶的武则天不就是他父亲唐太宗的女人吗?虽然有些人说武则天跟唐太宗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而唐玄宗娶的杨贵妃不是就是他儿子的女人吗?人人都说唐代强盛开放,是开放了,性生活也很开放!二十一世纪时,人们认为离婚率高是一个社会民主开放发达文明自由的象征!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那我们是不是不要庆祝结婚,庆祝离婚算了?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不完整的婚姻会导致破裂不完美的人生。
“阿房姐姐,阿房姐姐!”吕坤叫了我几声,“你又出神了?”
“其实,反正之和她原来就嫁过人,她再嫁一次也没所谓!”吕坤说。
我想告诉他,其实端木之和跟长弓杨成亲只是端木之和闹着玩的,他们之间有可能没发生过什么事!但我又不是当事人,怎么知道他们的私生活,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吕坤啊!”我好心劝他,“你这样做,会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法做人的!除非你打算摒除物欲隐居山林,否则……”
“阿房姐姐,我不怕世人说我是非,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做得出的事就不怕被人说!”他说,不愿跟我纠缠这件事,“七天后就是太后的大寿,你想不想去凑热闹?”
“太后大寿?”我暗地里算算,赵姬不过三十多岁,还是青春靓丽的时候,就“大寿”了?她还真大!
“去!”我说,“当然去。”那可是见嬴政的一个好机会,怎么能不去?
于是,七天后,我跟着吕不韦前往秦王宫。
出发前,我很想打扮一下。
吕坤坚称我根本不用打扮就已经美艳不可方物,要是我再打扮一定会万众瞩目的。
我对他说:“你知不知道,女人能够万众瞩目,靠的不是美貌?”
“靠的不是美貌,是什么?”吕坤似笑非笑地看我。
“人家说,靠的是气质!”我斜睨了他一眼。
“哦!”吕坤说,“阿房姐姐最有气质了!”
“我有什么气质?”我期待地。
吕坤皱起眉,艰苦地思索:“阿房姐姐,很好人。嗯?还,还啰嗦得像我娘!”
他一说完,我立马要打他,他大笑着逃了。真气人,我是为了他好!
我打定主意,这次入宫,除了去见嬴政外,一定要见到文晚,跟他谈一谈我的未来。既然他可以让二十一世纪要死的我换一副躯体活下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能力将历史上任何一个将死的人的意识留存?那么,为什么不让他用这种方法将历史上所有好人都救下来,让他们永远活着?
端木之和光明正大地住在吕不韦家,还光明正大地住在吕不韦的房间里,吕不韦却并没有给她一个身份。不知为什么,孤竹弦没有闹,反而对端木之和十分的好,凡事照顾她照顾得十足。这回,我看着她们两个跟在吕不韦身后,吕坤跟在端木之和身侧,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也擦不掉!
贵族们的宴饮总爱在晚上开始,他们的夜生活比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要丰富纵情。
太后的寿宴,受邀请的人很多,这可能是太后手中握着权柄的缘故。
但是我没有见到蒙家的人,连忙问吕坤。
吕坤皱起眉,艰苦地思索:“阿房姐姐,很好人。嗯?还,还啰嗦得像我娘!”
他一说完,我立马要打他,他大笑着逃了。真气人,我是为了他好!
我打定主意,这次入宫,除了去见嬴政外,一定要见到文晚,跟他谈一谈我的未来。既然他可以让二十一世纪要死的我换一副躯体活下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能力将历史上任何一个将死的人的意识留存?那么,为什么不让他用这种方法将历史上所有好人都就下来,让他们永远活着?
端木之和光明正大地住在吕不韦家,还光明正大地住在吕不韦的房间里,吕不韦却并没有给她一个身份。不知为什么,孤竹弦没有闹,反而对端木之和十分的好,凡事照顾她照顾得十足。这回,我看着她们两个跟在吕不韦身后,吕坤跟在端木之和身侧,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也擦不掉!
贵族们的宴饮总爱在晚上开始,他们的夜生活比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要丰富纵情。
太后的寿宴,受邀请的人很多,这可能是太后手中握着权柄的缘故。
但是我没有见到蒙家的人,连忙问吕坤。
“蒙大哥才不来!”他说话颇有深意。
“为什么?”我为蒙武捏一把汗,“他不怕得罪太后?”
“不怕得罪太后,就怕得罪太后的‘阉人’!”他提到那个“阉人”时实在不屑。
“嫪毐?”我问,“他已经跟太后那个了?”
“咦?阿房姐姐你也知道?”他刚说完便自嘲地,“切,天下人都知道,阿房姐姐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们故意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热闹来往,说套话的人。端木之和这几天成了咸阳城的贵公子们追捧倾慕的对象,去哪儿都有男人为她献媚,绕着她转圈,为她倾心情醉,日子实在“舒服”。她虽然性格古怪,但确实是一个聪明人,这几天没有给吕不韦添一点麻烦。
忽然,吕坤说:“阿房姐姐,你在这里,我有事。”说着,他满脸怒气地起身走出我们所在的那片阴影。
我当然知道他去干什么。那边的公子哥居然惹得端木之和笑个不停,吕坤怎么能无动于衷?太过霸道的男人,其实,会害了他爱的女人!女人得到太多庇护,逐渐地,她们就不会飞了,成了男人的附庸。万一,那个男人遇到什么不测?那依附于他的女人岂不是必死无疑?
一个人坐着有点孤独,但我不想去惹人,害怕生出事端。
“你是吕小姐?”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看去。子婴?
我向他招招手,当初的小毛孩才几年长成了一个好少年!
他靠拢过来:“我不知道你是吕不韦的女儿。”他这样算是道歉?
“本来就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