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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普通的轿车。
下来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个头发花白大概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佩戴黑框老花眼镜,斯文儒雅。
女人秀秀气气的模样,发白的嘴,委屈地抿着。
“你不是说带我来找刚子吗?怎么找到医院?刚子是不是被砍受伤了,盛哥,你跟我说实话?”
中年男人偏过头,语气无奈,“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子,只提到刚子在市立医院,具体的我没问。刚子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你也别太担心。”
“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已经十多年没见面,能不担心吗?”女人苍老的声音,充满惆怅,“我知道,他还在记恨当年那件事,记恨你不许他回到傅家,做个名正言顺的傅家子孙。”
“傅家于我,耻辱连绵,我怎么可能让他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地?”
中年男人侧了侧身,深深叹气,“他不懂,平平淡淡才是福。”
寒风吹来,把两人的对话,隐隐约约吹到温然的耳边。
她听了个大概,听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侧身而过时,她趁机看清他的脸。
高鼻薄唇,老花镜下面,一双狭长清瘦的眸子,的确与吴刚有相似的地方。
甚至,与止深也有几分的相似。
难道,吴刚和止深存在血缘关系?
温然微微张着嘴,倏然心惊。
收回眼神,招手叫来一个小护士,塞了一叠钱,压低声音交代把人带到顶层。
等小护士把人带走后,温然眸光微闪,从另外一部电梯上去。
手术室内。
秦主任和王锐,正在争分夺秒,要从吴刚体内取下健康的另外四分之一。
手术室外面,白瑶带走了叶小宝和叶小贝,纪恒和陆景翔也纷纷去了公司,空寂的走廊上,就只有叶蔓微,傅止深,和放浪不羁的秦放。
秦放溢满兴味的眸子,在两人的脸上,雷达似的,扫来扫去。
最后,凑到傅止深面前,挑眉贱兮兮道,“止深,你丫浑身一股浪味,是不是小嫂子虚弱昏迷的时候,你趁机满足了?草,禽兽啊。”
“滚。”
男人掸着烟灰,徐徐抬眸,盯了眼唯恐不乱的秦放,墨邃的眸,漾着漫不经心的惬意。
叶蔓微站的不远,心里焦心小宝的病情,但两个大男人的互动,不怎么刻意的去听去看,也还是多多少少飘进了她耳蜗。
尤其某个男人的墨眸一直凝着她,恋恋不放。
叶蔓微耳根一热,慢慢涨红,索性背过身,避开那两道灼烫黏人的视线。
抬眼间,就见电梯内,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人到中年,头发丝丝泛白。
女人掐腰的素色旗袍,面容苍白,眼角细纹密布,眼睛却清澈盈然,低头浅浅地笑,似水般温柔,但神色仓皇不安。
而男人一套深黑色中山唐装,清瘦挺拔,有股老式的优雅。
叶蔓微随意瞥了眼后,一时惊呆。
这个中年男人的长相——
怎么与傅止深那么酷似?!
她心口一震,迅速扭过头。
就见傅止深唇畔的笑容点点消散,又僵又冷。
秦放盯着他那张突如其来的冰块脸,啧了声,咬着烟蒂转过头。
然后,反应不过来,有些被怔到,嘴里的烟蒂,噗噗簌簌,掉在地板上,半天无话。
“止深,你那个没种的父亲……傅强盛来了。”
秦放狠草一声,吐了口浊气,目光渐渐生冷。
傅止深没说话,薄唇抿成霜白的直线,凌厉如刀。
他立在那儿,沉着俊脸,一言不发。
叶蔓微莫名就感受到他内心隐忍多年的屈辱和痛。
多年消失的生父,在他无数次被郑家殴打追杀的时候,从不出现。
却为了另一个儿子的安危,不惜抛头露面,风尘仆仆而来。
这心也偏得太厉害了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踩在叶蔓微的心上。
她不再反射性回头,看到那对中年男女已经走出来,其中的男人,摘下老花镜,也同时瞧清楚了傅止深的俊脸,震惊中带着一丝逃避,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两方都没有人率先说话,气氛顿时凝重沉闷。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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