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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微愣,摇了下头。
傅止深锋锐地看他一眼,上了车,平静的眉眼,越发冷邃。
“她和小宝都落在郑琅手里,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从绷紧的喉咙里一字一句吐出,让纪恒呼吸发紧。
吞了口气,如实汇报,“昨晚陆少赶去城北福利院救人,但失败了,被郑琅狠狠毒打了一顿,搞得很惨。”
“他人呢?”
“就在市立医院!王医生给他包扎完伤口,我这边安排了顶级特护照顾他。”
纪恒说完,想起陆景翔搞不定郑琅,又牵挂叶医生和小宝的安危,不得不抽取体内大量的鲜血,救治傅先生,就觉得心中唏嘘。
在海城上流阶层,陆景翔这个人,玩世不恭,风评一向不太好,对叶医生,却是情深意重,不求任何回报。
救了傅先生这件事,甚至要求他和王锐医生一起帮他隐瞒。
就为了不想让叶医生愧疚和亏欠。
情啊爱啊,真真能把每个人,打磨得不再像自己。
纪恒握紧方向盘,不再说话了。
傅止深靠在后座,听了纪恒的话,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早已恢复清明的大脑,微微思索,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拧眉,眼神一片了然,“陆景翔救了我!”
不是疑问。
而是确切的,肯定。
纪恒眼皮跳了跳,暗道了一声大佬流弊,也没办法再隐瞒,只得点头,“是。”
傅止深沉默了。
七八秒过后,他锐冷的眼一沉,“去城北福利院。”
凌晨的微光中,黑色宾利一路疾驰。
傅止深敛眸,抽完最后一口烟,长指揉搓,烟蒂在他手里,碎成粉末。
从市中心的市立医院,到海城以北的破败郊区,总共花费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
傅止深下车时,久违的太阳,冉冉从东方升起,难得的大晴天。
纪恒快步走在前面,边走边说,“傅先生,陈局刚给我发了信息,大概五分钟后他们会赶过来。”
“嗯。”
男人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到极致。
越平静,越意味着火山爆发的前夕。
穿过不到五米宽的街道,纪恒指着街对面一排破旧的房子,门口却伫立一间簇新的站岗亭,“傅先生,就是那里。”
傅止深迅速扫视过去,看着明显与破旧房子违和的崭新站岗亭,亭子里面,四五个膀大腰圆魁梧粗壮的保安,勾唇冷笑了声。
一间老旧的福利院,怎么可能需要这种身手不错的保安?
里面果然有猫腻。
纪恒瞧见了,也不意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傅先生,这一看就有问题。”
“不急!等等陈局。”
傅止深没动,沉锐的视线,缓慢扫视四周。
没多久,四辆黑色警车,急速停靠在宾利车周边。
车内跳下,以陈局为首的十多个警员,都没有穿那套显眼的警服,个个换了便装。
陈局点了根烟,走到身形凛冽的男人面前,微笑着把烟递过去。
“傅先生,这块位置偏僻啊,确实是个好地方,很适合郑琅搞点罪恶之事。”
不过呢,郑琅搞谁不好。
偏偏搞上傅先生的妻子和孩子。
不是自寻死路嘛?!
自作孽,不可活。
“恶事做多了,终有报应。”
傅止深接过烟,并没有放在薄唇间吸上,而是拿在手里,眯着眼,薄唇寒凌勾起。
“哈哈哈,可不是吗?”陈局吸着嘴里的烟,话里有话,“这些年,郑家在海城,作威作福也算作够了。”
“哦,对了……”
陈局顿了下,接着说道,“傅先生,吴刚这些天在监狱里面挺老实,但我看着他那张脸,总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就他那双眼吧,如果不看整体五官,只看那双眼睛,真的与您完全一模一样。”
这句话,秦放也在傅止深耳边提过。
他眸色深晦地眯了眯,心思一动,却抿紧薄唇,没有说话。
一切等把她和小宝救回来再说。
走到福利院门口,一行人,被保安拦住,态度强硬不让进。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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