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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的夜晚,微凉有风。
一辆黑色宾利蓦然疾驰而来,行驶在幽长的街道上。
傅止深坐在驾驶位上,面色沉峻吸着烟,,惟有那双狭长的眸子,幽幽深深,像汪洋的深邃暗夜,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确切地说,从陆景翔嘴里确切得知了叶蔓微没死的消息,他的心脏,就急剧地跳动,越跳越烈。
叶蔓微,你还活着,真好!
叶蔓微……
叶蔓微!
失而复得的人的名字,在舌尖婉转,动听又悦耳。
活了三十多年,傅止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
只是念上一个人的名字,就让他的心丝丝缕缕缠绵缱绻。
车子经过一家礼品店时,傅止深下了车,走进礼品店,郑重地挑选了两份礼物。
蓝色的那份,给叶小宝,粉色的那份,给叶小贝。
温然远远地跟踪在傅止深的宾利后面,车速控制的恰到好处。
不至于太近被傅止深发现,也不至于太远跟丢了傅止深。
行驶到半路时,她看见傅止深下了车,走进精品店内,看见他在女店员的热情招待下,买了两份东西,还用漂亮的彩纸装扮起来,一看就是送人的礼物。
能让他大晚上屈尊降贵买礼物的人,不是叶蔓微,就是叶蔓微的孩子。
温然愤怒至极,脸色扭曲狰狞,优雅不再。
到了医院,下了车,害怕高跟鞋的声音会暴露她的行踪,会被傅止深发现她跟踪他,索性咬牙脱了高跟鞋拿在手里,一路上,小心翼翼跟随着。
上了二楼,她把自己藏在拐弯的角落里,看着傅止深站在叶小宝的病房外面优雅敲门,心里的嫉恨犹如毒蛇。
“止深,为了你,我变成可怜的植物人一动不动躺了三年,三年后,又足足等了你五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温然攥紧了细白手指,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
双目阴冷就那样痴痴望着,望着傅止深一步步跨入了病房,那么尖锐的锐刺,刺穿了她这么多年可笑的坚持,挫骨扬灰的痛,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听见病房外的敲门声,叶蔓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她一边开门,一边小声埋怨,“翔哥,小宝小贝等了你好久,都快等睡了,你怎么才来啊?”
这个点了,没有别人来找她,她想当然的认为外头的人除了陆景翔,还是陆景翔。
她晃眼看着门口挺拔站立的男人,都没去认真看清楚男人那张脸,笑眯眯毫不客气地怼怨着。
然而,却没听见陆景翔吊儿郎当的回怼。
叶蔓微惊讶抬头,见到的,却是傅止深那张英俊到天怒人怨的面容,好心情一点点没了,“傅先生,深更半夜,你怎么来了?”
说完,她下意识回头看向叶小宝。
小家伙鼻青脸肿的脸蛋已经好了,恢复了白白嫩嫩,乍眼就能看见与傅止深一模一样的轮廓和五官。
小宝和小贝是他的孩子,就瞒不住——
以他一向对她残忍冷血的个性,肯定会从她手里抢走孩子,夺走孩子的抚养权。
失去了小乖,小宝小贝就是她的命,她的心肝,她宁愿死,也不可能甘心把孩子们拱手相让?
怎么办?
叶蔓微抿了抿红唇,心慌了慌,很快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不动声色地淡笑着赶人,“傅先生,我下班了,非工作时间恕不接待,再见,好走不送。”
今天也是傅斯宇的生日,他好好陪温然和傅斯宇幸福美满不就好了,来找她干什么?
没有他,小宝和小贝的生日,五年都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过来了,也习惯了。
现在,她和孩子们更不需要他,他的存在,可有可无。
互不干扰,不好吗?
叶蔓微咬牙,拧着门柄的手用了狠力,想把房门重新关上,不让他进来。
可她那么点力气,在身高腿长的男人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送完礼物,我就走人。”
傅止深,大掌绕到门后,握住叶蔓微的小手,轻轻一拽。
门开了,他闲庭漫步走了进去。
“傅先生,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蛮不讲理强硬闯进来?”
叶蔓微情急之下吼了一句,惊得不知道要怎么去掩饰叶小宝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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