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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怎么办?
她才不想陪他乱办。
叶蔓微恼羞中,猛地身子往后一挣,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竟扯连到了后背的伤口,撕裂般地疼,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见她细眉蹙蹙,小脸都疼白了,傅止深不由得紧张起来,忍着身体每一寸的剧痛,掀开棉被,想着下地去把她拽回怀里,仔细检查一下她背脊上的伤。
宽松的病号服,也遮盖不住他挺峻伟岸的身躯,踩着棉拖鞋,黑眸刻骨深沉,步步朝她逼近。
叶蔓微会错了意思,以为他还想把她搂过去,连忙拖着虚软的脚步慌乱往后退。
“站住,你别过来。”
她微微张开嫣红的唇瓣,仓皇的模样,好像受惊的麋鹿,瞧在傅止深的眸底,越发觉得此刻的她,可爱极了,又惹人想要狠狠欺负。
他一面朝她越走越近,一面轻笑着解释。
“虽然我的梦想,是天天那个你,但也不至于在你有伤的情况下怎么样了你,我还没那么禽、兽。”
你就有那么禽、兽!
叶蔓微无声瞪他,继续往后退,却不料,退得太急,左脚的鞋子,猝然踩到右脚宽松的裤脚,再也站立不稳,整个人直直往前摔倒——
“蔓微……!”
傅止深沉喊一声,大长腿急促往前一跨,赶在叶蔓微倒地之前,把她抱在了怀里。
只是,那一下,用力过猛,狠狠扯拽到脊椎里面的神经。
剧痛之下,傅止深又抱着也蔓微,再也站不稳,轰地一声,以一种他下她上的暧、昧姿势,仰跌在冰凉的地板上。
叶蔓微的鼻尖,也沉沉地磕中他冷硬的下颌骨,又疼又酸爽。
和身上的伤相比,都快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更疼。
她闷痛了声,闭上眼,窸窸窣窣,小手在地板摸索着,要赶快爬起来。
从未与他有过这般的亲密,让她很不习惯。
可渐渐地,她感觉到很不对劲。
怎么摸来摸去,摸不到冷飕飕的瓷砖地板,尽在男人结实温热的身躯上转圈圈?
她嗔羞地睁开眼,撞见男人漆黑眸底,闪过一抹暗色光芒。
“别摸,乖。”
“……”
叶蔓微冷着脸避开他的目光,不想与他说话,并向他丢了一坨银光闪闪的大针头。
“咦,哥哥,怎么一点都没听见说话的声音,你不是说妈咪和帅爸比都在里面吗?不会他们都不在吧?”
“妈咪没回病房,肯定在。”
监护室外面,叶小宝和叶小贝的对话,通过没有关严实的房门的门缝,隐约穿过来。
“妈咪?帅爸比?在吗?你们在不在呀?”
叶小贝喊了又喊,还是没有回应,嘟着粉嫩的小嘴,踮起脚扳动门把手,想要把门打开跑进去。
可力气太小,推不动。
“哥哥,你厉害你来呀。”
“嗯。”
叶小宝绷着脸淡淡点了下头,双手握紧门把手,用力转动。
咯吱咯吱的开门声,好像密集的鼓点,敲击在叶蔓微的心上。
她慌了,怒瞪了某个无耻的男人几眼,猛然甩开他的大手,顾不上会给他造成更大的痛苦,膝盖顶在他的腹部,就要借着那股力道,摇摇欲坠艰难地站起身。
可结果呢?
这混蛋男人,无视她的焦躁和慌乱,甩开的大手,重新横过来,不容置喙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扯。
她刚直起来的上半身,又被他拽回去,噗地,撞在他宽阔的胸膛。
她怒,“小宝小贝马上进来,你非得让他们看见我和你这样不堪吗??”
“除了对你硬,我可什么都没做!再说了,我抱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
他哑着嗓音,薄唇边,冉冉盛开了笑花。
“看清楚我这张脸,谁是你老婆?!”
叶蔓微咬牙忍着气,简直想手里马上变出一管闪闪发光的大针头,霍霍他一顿。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就算你换了张脸,也是我老婆。”
傅止深笑容缱绻,深深凝视她,“我老婆是一个叫叶蔓微的小傻瓜,很巧,与你同名。”
“傅、止、深!”
她火大了,喊他的名字,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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