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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
叶蔓微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陆景翔的拥抱,脸色黑了又黑,陷入爆炸的边缘。
“翔哥,不都说了是一场假婚礼吗?你要不要演得这么认真?”
“蔓微,你别激动,先听哥解释!我爷爷在下面看着呢,每次回去,他总催命似的催我给他找孙媳妇,哥这条命快要被催挂了。”
陆景翔身上笔挺的蓝色西服,被她揪成一团凌乱,顾不上了。
急忙靠近她,语气恳切,眼神却别有深意,“你配合哥演完,就是帮了哥一个大忙,以后,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蔓微看向他,神色微怔,“真的只是这样?”
那为什么下面一群痞少,鬼哭狼嚎一片,喊她陆嫂子?
还有陆老爷子,明显看孙媳妇的慈爱神态,甚至忙不迭地要把棺材老本塞给她。
如果不是她强硬拒绝,估计老爷子都要把整个陆氏集团搬给她。
“哥不骗你,真的。瞧我的小眼神,特认真,对不对?”
陆景翔扬唇痞笑,瞅着她,深情藏在每一条褶皱的笑纹里。
“我爷爷今年七十有六,最近一次的全身检查,医生说他浑身毛病,可能捱不过今年,指不定哪天就走了,我就借着与你的这场假婚礼,哄他开心,说不定能多活三年五载。”
“那你早点告诉我啊,我也有个心理准备。”叶蔓微伸手把他推开,抬起头抿唇瞪他,“拥抱可以,亲吻不行!你一直知道的,我把你当亲哥,根本吻不下去。”
“行行行!只抱抱,不亲亲。”
陆景翔眼神郁了郁,刚要探手过去,把她重新揽入怀里,忽然一阵飓风快如闪电窜入面门。
毫无防备的他,整个人被那股子飓风重重地踹翻在高台边缘,摔得一张脸鼻青脸肿,鼻梁都快撞断,差点往后倒下去。
“卧槽,谁踏马搞事?”
陆景翔连忙伸长手臂,抓紧了一根坚硬的圆形柱子,稳固身体后,瞳孔一缩,愤怒地射向叶蔓微身边……乍然出现的英俊男人。
傅禽兽?
靠,他怎么来了?
谁通知他的?
“翔子,你他娘的搞什么鬼?”
陆老爷子气冲冲敲打手中的拐杖,中气十足地吼骂道,“傅家小子突然来了,怎么冲上去就一脚把你踹开,又抓着我孙媳妇的手不放?”
陆景翔,“……”
这一刻,他顾不上回复陆老爷子,心里一万头ca0039;n-i039;奔跑不息,狠狠攥紧拳头,盯着突然搅局的傅止深,瞳孔深处嗜血赤红。
马上就要水到渠成的好事,被该死的傅禽兽破坏掉,叫他如何不恨?
和所有人一样,叶蔓微也是震惊又茫然地看着傅止深,“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走。”
傅止深抿着泛白的薄唇,盯视她化了淡妆迷人至极的小脸,盯视她婚纱下盈盈一握的细腰,眸底各种各样的情绪,层层翻腾,层层汹涌。
看清楚他眸底掩饰不住的痛,叶蔓微心里无限畅快,却又莫名其妙地,夹杂着丝丝无法自控的绞疼。
忍着那阵疼,她皱起细眉,缓缓笑了,笑容又漠冷又尖锐,“傅先生真爱开玩笑,这是我与翔哥的婚礼,你只是个不请自来的外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每次面对他,她就像一只受尽伤痛的小兽。
倔强地竖立浑身的锐刺,刺向他,也刺自己。
以前她看着他,从来都不会用这么冷漠又冰寒的目光。
傅止深心间划过一片冰凉,眸光黯了黯,马上又转为深幽,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跪地。
以最虔诚最珍重的姿态,拉起她的左手,深邃眸子,荡漾粼粼的痛和悔,“老婆,我曾经错过!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瑶躲闪在人群中,看着傅大佬够n的那一跪,目瞪口呆。
老婆?
卧槽,小姐姐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面对高台上的狗血大逆转,台下那群痞少完全震惊了,呆若木鸡,脑子里自动狗血了无数剧情。
陆少的心上人是傅止深的妻子?
原来陆少好人妻子这一口,难怪总不爱正儿八经找女朋友。
叶蔓微管不了其他人怎么想,愤怒地抽回左手,冷透地盯着他,“傅先生,麻烦你看清楚我这张脸,我不是你妻子,你认错人了,我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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