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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微站在原地没动,只神色无比冷静地盯着傅止深看,看了好久好久。
久到傅止深表情僵住心脏莫名发抖时,她才慢慢地动了动唇,嗓音喑哑死寂。
“温然昨天才送进的监狱,今天她就被保释出来了,为什么?”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纪恒行色匆匆跑到他面前说的话,提到郑家和温家在警局搞事,心头突跳,也跟着开车来了。
但她路上开的没有纪恒那么快速,大概慢了十五分钟左右。
等她下了车,就看见温然站在警局门口,对着傅止深笑意盈盈,眼波柔情。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脚底丝丝的寒气,钻入了骨髓深处,让她止不住战栗,颤抖,心脏一寸一寸碎裂。
温然有罪,并不无辜。
八年前的温然,就主导了那场罪恶大火,意图烧死她和小乖。
后来,更是指使吴刚,撞死了无辜的女孩万小西,利用刘瑞和万向东的仇恨,想要把她叶蔓微置于死地,罪行累累。
等到法院宣判后,温然至少要蹲十年的监狱。
可偏偏,伤害过她和小乖的温然,现在却完好无缺出来了。
如果傅止深不同意,就算郑家和温家一起施压又如何呢,温然照样蹲在监狱出不来。
叶蔓微一双凌沁的水眸,没有任何情绪看着他,手指慢慢地攥紧,攥得死死的。
“傅止深,这件事,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得通的理由。”
昨天晚上,他还斩钉截铁,看在兰姨的份上,把温然送进监狱,留温然一条命,已经是仁至义尽。
今天上午,他就同意了温然的保释,啪啪啪打自己的脸。
一次又一次出尔反尔,叫她怎么信他?!
傅止深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抿紧唇,那双墨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她。
看着她面如死灰般寂静,看到她攥紧拳头,手背上青色血管,几乎要凸爆出薄白的皮肤。
心脏为她彻痛,却压抑着,没有开腔。
很想走过去,把她簌簌发抖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可他稳稳的,没动。
这种情况,怎么解释,都是多余,不如不解释。
不等他开腔,叶蔓微又接着扬唇淡淡地笑了笑,不无讽刺。
“你该不会告诉我,他们用兰姨的性命逼着你不得不同意放人?
你说过,兰姨为了保护你,站在了郑老爷子的对立面,近乎仇人!
而温然是兰姨的亲生女儿,郑老爷子不痛下杀手就不错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反过来帮温然?”
叶蔓微说着说着,感觉心口越来越痛,不由自主慢慢地用手按住。
平静的脸色,终于破碎,变得苍白起来。
每一次,她都以为他带给她的,是最痛。
可下一次,还有更痛的痛,等着她!
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难以解释了,是吗?”
她看向他,喉咙涌出一股甜腥,见他还是沉默,紧了紧手,转身决绝走人。
这会儿,秦放窜去卫生间放水了,傅止深身后,只站在纪恒。
没有傅止深发话,纪恒默默的,安静如鸡。
见叶蔓微已经开车走远,才轻声问道,“傅先生,为什么要让叶医生误会您?”
话音刚落,纪恒就看见男人盯着不远处正与温弘伟谈笑风生的郑老爷子,眯了眯眸,眸底席卷乌云风暴。
“郑振军表面与温弘伟闲聊,实际一直观察这边的举动,只有我对她不屑一顾,她才会安全。”
纪恒听了,眼神一凛,没有回头,但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郑老爷子。
果然,老家伙老奸巨猾,装作欣赏风景的模样,时不时朝这个方向瞟两眼。
直到瞥见叶医生急匆匆扭头就走,那两道恶心人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瞟过来。
黑色轿车内。
温弘伟皱眉,“那个女人,就是傅止深五年前娶的妻子?怎么完全变了一张脸?”
“经历一场大火后,整容了。”
郑振军笑着收回了矍铄又阴冷的视线,接着娓娓说道,“不过是傅止深用来生孩子的可怜工具罢了,不值得浪费功夫,还是留着精力怎么尽快把傅氏集团完全搞到手。
两个方案,要么,搞死傅止深,要么,让傅止深娶了温然。
温然那里,你交代她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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