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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微打开办公室的门,愣住了。
昨天晚上从窗口一跃而下的男人,去而复返。
伟岸的身躯慵懒坐在沙发上,幽深的眸子半睁半阖,指间一支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傅先生大清早的……你怎么就来了?”
叶蔓微轻咳了咳,面色波澜不惊,目光却飞快地扫了一眼,尤其是他受伤的胸膛那里。
看起来,和昨天晚上没什么不同。
那么,他应该没事了。
叶蔓微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却压根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灼灼凝在她身上,确切地说,是她的细腰处。
出门时,她随意套了件黑色衬衫配长裙,到膝盖的长度。
衬衫掖在裙子里,长裙的腰围有点紧,显得细腰长腿,惊艳迷人。
直到那目光越来越实质性地滚烫,叶蔓微才迟钝地感觉出来,羞恼地咬着唇,从衣架上扯下白大褂,迅速套在身上。
“昨晚做梦,梦到你,就来了。”
傅止深轻笑了声,掐了烟,随意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嗓子低沉磁性,“梦里,你就穿成这样,腰细腿美,对我各种扑倒。”
这是——
大清早就对她耍流氓?!
纪恒发来的照片,明明是他躺在她睡过的床上,抱着她穿过的衣服嗅,怎么就变成她对他各种扑倒?
叶蔓微攥了攥手指,快要气炸,“傅止深,你能不能要点脸?”
“只要美梦成真,脸完全可以不要。”
男人舔了下薄唇,微微俯头,眼神盯着她的衬衫领口,徐徐地,往下滑视,最后定格在她的美好弧度——
“无耻。”
叶蔓微咬牙切齿,又拿他没办法,拿起桌上的病历单,转身出了门。
昨天下午到现在,她都没去看看傅斯宇的情况,一直担心着。
明知道他是傅止深抱养的孩子,并不是她的小乖,但莫名其妙,她的心里就是有说不出的牵挂。
抽了两根烟,悠然跟上去。
见她刚到办公室就直奔三楼,身躯一震,那双幽深的眸子,渐渐透出沉浮不定的情绪。
叶蔓微上了楼,拉开门,径直走向中央大床上的傅斯宇。
小家伙似乎刚醒了一会儿,看见她来了,很开心。
用细瘦的手臂,把小身子从床上撑起来,惨白小脸,露出可爱的笑容,“叶妈妈,我饿了,你可以做苹果饼给我吃吗?我只吃一小块。”
这些天,小家伙又犯过一次病,浑身疼,疼到吃不下一点东西,瘦得皮包骨,却还是努力朝她笑。
叶蔓微心里又酸又涩,抬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刚要点头说好,身后的男人,走过来,低声说道,“不行!你在治疗,暂时只能喝粥。”
“嗯,知道了,爸爸。”
傅斯宇没有多少失望,乖乖地朝傅止深点了下头,然后看着叶蔓微,乖巧说道,“叶妈妈,我现在不能吃甜食,下次我可以吃的时候,你再做给我吃,可不可以?”
面对小家伙渴望的眼神,叶蔓微心都软成一滩水,“好。”
最后揉了小家伙一把,她转身,拿起手里的笔和病历单,对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开始认真记录今天的数据。
记录完后,回头,看见傅斯宇两只小手放在傅止深的大掌里,大眼睛晶晶亮,“爸爸,叶妈妈天天来看我,你这么多天才看我一次,以后你可以每天都来吗?”
“怎么了?”
男人皱眉,严肃的面庞,却透出隐约的宠溺。
“看见你,还有叶妈妈,我就觉得我们像是一家人,我喜欢叶妈妈,喜欢她做的菜,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她比温姨好。”
闻言,男人昂藏的身躯一顿,下意识抬头去看记录数据的女人,眸色变幻莫测,更夹杂一丝无言的悲痛。
但那抹悲痛的情绪,一闪而过。
快到叶蔓微认为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他可是傅止深,嗜血无情的傅止深,怎么可能会有悲痛呢?
叶蔓微心底冷冷哂笑了声,平静走过去,说道,“他不是你和温然的孩子,我也是前段时间知道。”
正因为知道这点,她才允许了傅斯宇称呼她叶妈妈。
不然的话,这个称呼就是膈应她。
男人蹙眉,似乎笑了一下,蹙起的眉宇,好似压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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