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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微下意识的,那一声凄叫,让傅止深格外震撼。
她的喊叫,冲口而出。
她在担心他,发自内心。
于是,他笑了,视线从开始到现在,深深的,没离开她。
笑容越盛,就越震动他胸腔里的血水往外涌。
看着他嘴角一股一股的鲜血往外冒,叶蔓微泪眼朦胧,“别笑,别再笑了!”
此刻她的心,怨恨他,又嗔怪他不管不顾自己那条命,为了救她和小宝,丝毫不做抵抗,任由郑琅宰割。
他铁血半生,本该是傲骨铮然的男人啊。
“好!都听你的,我不笑。”
他墨色眼眸凝着她,一眨不眨,身躯沉沉往后倒。
那两把没入他背脊的刀刃,随着他渐渐倒下的动作,摇曳晃动。
叶蔓微看得浑身开始发抖,苍白的嘴唇,努力蠕动。
“傅止深,郑琅就是个毫无人性的变、态狂,你为什么要来?你不该来的。”
郑琅恨他废了男性功能,恨他入骨,绝不可能放过。
把她和小宝绑到这里,本就是专门为他设的一个死局。
只要他来,必死无疑。
如今,他真的为她和小宝而来,怎么办?
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叶小宝看了看叶蔓微,又看了看水泥地面上为了他和妈咪宁愿不反抗挨刀子的男人,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视线也有些模糊。
这个男人害得妈咪流了那么多眼泪,他怨恨他。
可是,他现在为了救他和妈咪,被坏人捅刀,流了那么多血毫无怨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多的怨恨,很神奇地,消失了很多。
妈咪舍不得他死,自己也一样,舍不得他死。
他要想办法救他。
身上又冷又疼,可叶小宝管不了那么多,攥紧小拳头,看向悠闲靠坐在沙发上的郑琅,微抿着唇,小脸冷酷。
“是男人,就放我下来,单挑!”
口气很大,气势十足。
“止深,你生的好儿砸,哈哈。”
郑琅乐眯了眼,笑过后,想起了一种更妙的玩法,两根长指一碰,打了记响指,“你们两个,把她们都放下来。”
站在傅止深身后的两个打手,领了命,立即跑到射靶栏框那边,砸开铁链条,一人一个,粗暴地把叶蔓微和叶小宝拖拽到郑琅面前。
两人的双手双脚,还是紧紧地捆绑着。
郑琅此刻对叶小宝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叶蔓微,只阴冷地瞟了她一眼,就把凉恻恻的目光,落到叶小宝的脸上。
“会玩骰子吗?不会也没关系,只要会认数字分得清大小就行。”
郑琅并没有给叶小宝开口的机会,抬起手臂,朝身后挥了挥。
马上就有人抬过来一张圆形的红木桌子,桌上,摆放了两幅骰子,装在通透的白瓷罐子里。
又有人给叶小宝解掉捆扎双手的绳子,暴力扯着小家伙上了桌。
这是对付完了傅止深,又开始对付她的宝贝吗?
叶蔓微胸口一股燃烧的怒火,瞪向郑琅,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咬牙说道,“我不同意!玩骰子是吗?可以,我陪你玩。”
“你和止深,都是快要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郑琅丝丝阴笑,抬膝一脚踹开扑上来的叶蔓微,多盯了她一眼,“再闹,我现在就卸了你两条腿,扔进扎满刀子的深坑。”
叶小宝害怕这个变态真的把妈咪丢进深坑,急了。
小手刷地抓起白瓷罐子,学着电视剧里赌王们的动作,上下摇动,“开始!”
小家伙腕力不够,把罐子晃动得东倒西歪,但那架势,还挺有模有样。
郑琅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望着叶小宝那张与傅止深年少时一模一样的脸蛋,慢慢的,陷入恍惚。
稚子年幼不懂算计和仇恨,他勉强算傅止深儿时的玩伴。
只是后来,两人之间,隔着傅止深父母亲的血海深仇,慢慢形同陌路,慢慢变成生死仇人。
郑家算计傅止深,傅止深回击郑家,彼此间的仇恨,越拧越深。
坦白地说,如果不是血债累累,他也没想过要搞死傅止深。
全海城,只有傅止深是他的敌手,无限寂寞。
前尘往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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