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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从叶蔓微二楼的办公室,走向一楼。
医生病人都各忙各的,秩序井然。
一路上,她笑嘻嘻朝遇见的每个人打招呼。
去财务科,每天都要经过李医生的男性科室。
她习惯性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要进去给李医生打招呼时,却骤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白瑶心一跳,两只脚刚踏进去,就看见办公桌旁边的地板上,李医生一身是血,倒在血泊中,沉重地喘息,身上的白大褂,染满了鲜红。
他右手握拳,牢牢地堵住腹部的伤口,阻止血越流越多。
看见有人进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气若游丝地提醒,“有人要杀叶医生,快,去找人救她。”
“李医生,你是说有人要杀蔓微姐?”
白瑶瞪大眼睛,惊恐又不可置信,“可是,对方为什么还对你动手?”
“我,嘶……我怎么知道?那就是一个疯子,看起来像是注射了某种致幻药物,一言不合就ka:nre:n的那种。”
李医生毕竟年龄大阅历丰富,忍着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边艰难地喘气,一边朝白瑶冷静说道,“白会计,我受了伤帮不了忙,你立即通知傅先生,还要马上打110报警,快速疏散医生病人,咳咳……”
“哦哦,我现在就打电话。”
白瑶终于回过神,快速拿起手术台上的医药箱,抓出一大把纱布和止血绷带,手忙脚乱递给李医生,然后焦灼万分给纪恒打电话。
另一边,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眉宇冷峻的男人,沉沉端坐在黑色大班椅上,审阅重要的商务资料。
纪恒站在偌大的桌案旁,扬声汇报,“温然的账户,除了支出的那笔巨款,这些年,并没有其它的异常。
另外,她手里头并没有一千万现金,为了凑够,甚至找拍卖会脱手了傅先生您曾经赠送她的两套珠宝首饰。”
说着,纪恒顿了顿,把手里另外的东西恭敬递过去。
“前些天您让我查吴刚和温然的资料,再海城,叫吴刚的人一共有六百百二十五个,陈局配合我,抽调了大量警力排查。
最终,只有一个目标符合,但符合的那个男人,五年前就死了,死于猝发性脑溢血。
医院的死亡证明和个人身份,都没问题,只有一点很奇怪,他离世的时间,就在那场大火的第二天。”
“脑溢血来得突然,离世时间也凑巧,肯定有问题。”
傅止深镌刻的五官寒凝如霜,动了动冽沉的眸子,直觉吴刚的死亡,与八年前导致温然变成植物人的主治医生很相似。
都与温然有关联,始作俑者都是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死亡。
这就有意思了。
想起这茬,傅止深眼神莫测变幻,迅速浏览纪恒奉上的资料,通篇下来,没找到奇怪的点。
但最后两张薄薄的页面,是关于温然的。
一目十行疾快扫完,男人冷幽抬头,“温然不是温家的女儿,是从福利院抱养的?!”
“对。”
纪恒点头,回答道,“也是托了陈局的福,在公安局的内部人口体系,查到了三十年前温家户口本上的这一笔记录。
陈局与温家有点交情,也记得很清楚,据说当时温太太快要生孩子,是个女儿,但难产,小婴儿生下来就夭折了。
为了安慰崩溃绝望的温太太,温然的养父,就去福利院抱了个长相差不得的女婴,女婴长大,就成了现在的温然。”
温然是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傅止深倒没在意,目光扫到最后一行,最后三个字,忽而就定格住了。
‘哗’地一下!
脆薄的纸张,被他用力攥在手里。
听到声响,纪恒禁不住朝他看过去。
却看见俊美如铸的男人,整个人仿佛都置身于浓重的暗黑之中,菲薄的唇,微微勾起。
勾起的那抹弧度,狠绝冷酷。
让人心惊胆寒。
“傅先生?”纪恒不由得喊了声。
傅止深却恍若未闻,错愕的目光,再次落到最后一页的三个字上面。
深邃的目光,瞬息万变。
温然的亲生母亲,居然是她——
怎么会是这样?
皱了皱眉,修长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厚重的金丝楠木办公桌面,狭长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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