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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孩子打架

书名:豪门小庶妾 作者:麻小萌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5
    梦兮瞪着大大的眼睛,穿着靴子的脚直接踢在莫莫身上:“瞎了眼的狗奴才。差点把本小姐撞翻了。”又抬头看着牵着她的手的男子:“三哥,你说咱们怎么罚她才好。”
    司马香早就注意到了江望景,这是一个非常阳光帅气的男子,长着一张花样美男的脸孔,只是年纪尚青,带着许多不谙世故的谦逊。平日里江望景很少出现在这边,偶有见面,不是在家族聚会上,就是在府里的大路上匆匆遇见,点头招呼,也就过去了。
    江望景低头对着这个骄纵的三妹妹,有些无奈,先对着司马香叫了声“二嫂”,梦兮却看也不看司马香一眼,将头扭向一边,对着莫莫颐指气使:“你快趴下,让我骑马!”
    灵动的双眸扑闪扑闪,十分动人,长大后定然是个美人。
    江望景歉意的笑笑,拉着梦兮不让她乱动,走到司马香旁边说道:“二哥来信了,说他暂时还不能回来。”
    司马香对他感激的笑笑,江望寒的消息,府里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没人主动跟她说,她就不愿意去问,免得自讨没趣。老侯爷很忙,楼氏很忙,宁氏很忙,薛氏更是冷冰冰的,男子中江望涛和江望景,她都不算熟稔,不好意思贸然去打搅。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承认,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点,惦记着江望寒。没有消息就没有消息吧,照样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不是挺美好么。
    虽说对消息的价值不确定,但是对传递消息的人,这份感恩,司马香却是心里有数的。微微笑一笑:“多谢小叔相告。”
    江望景见她面上波澜不惊,笑容也是礼节性的进退有度,以为她知道江望寒的消息,只是面上客套,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话:“二嫂魅力真大,二哥转变不少。”
    司马香闻言面上一惊,诧异的看着江望景,对方却对刚才的出言轻佻感到懊悔不已,脸色一红,匆忙行了个礼,就拉着不情不愿的梦兮离去。
    司马香本来与他顺路,见他的耳朵轮廓不知道为什么通红,也体贴的在原地多站了一会,让他们先走。
    心里不由得想江望寒哪里转变了,她怎么不觉得?
    待莫莫陪着走到院子门外时,梦兮已经拉着江昊玩闹了好一会,艳萍在外面看着孩子,屋里传来一阵笑声,想来是江望景去拜访薛氏了。
    江昊还是怏怏的不怎么说话,梦兮在一旁把小花小草都揪下来,摆在一边,对江昊大声道:“快来,这是我的花圃,你负责浇水。”
    江昊捏着一小片叶子脚步颠颠的去院子打水,不多时握着一个水瓢出来,走一步泼一半,到梦兮面前时,水瓢里的水几乎都泼没了,脚下一个踉跄,端着的水瓢就朝梦兮飞过去。
    艳萍在旁边双手环胸,此刻大惊,叫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快步上前去接那水瓢,还是迟了一步,梦兮还在低头摆弄她的小花圃,听见惊呼声,猛然回头,水瓢兜头打在她前额上,梦兮当即“哇哇”捂着脑袋,大哭起来。
    艳萍过去扒开她的手一看,红红的,渐渐鼓起来一个大包,还流了一点血。梦兮想来也摸到了肿块,哭得更大声,站起来一脚就把愣在那里的江昊踢翻在地上,接着又用脚踢不断踢着,艳萍轻声安抚着梦兮。
    这一下,江昊也躺在地上哭起来,司马香急忙过去把梦兮推开,把江昊提起来,好声好气哄着,梦兮死死瞪着司马香,双手双脚挥舞着,大声哭喊着,要“打死司马香,打死江昊。”薛氏他们听见哭声,渐渐都走出来,江望景快步走到梦兮身边,梦兮急急拉着他的手哭道:“三哥,把江昊拖出去卖掉!”
    江昊闻言更是惊的又高声大哭起来,司马香无法,只得拉着他的小手,蹲在旁边,小声说着:“小姑姑逗你玩儿的。”
    薛氏一个箭步抢到司马香旁边,牵起江昊,走到梦兮旁边,大声吼着:“还哭什么,给小姑姑道歉!”
    江昊抽抽嗒嗒说不出话来,江望景急忙说算了,又用好吃的好喝的引诱梦兮。
    梦兮摸着额头上的包,艳萍早已经讨好的进屋拿了一面镜子在给她照,看着鼓起来还带着血迹的额头,愈加生气,直勾勾瞪着江昊:“卖掉,把这贱人生的孩子卖掉!”
    血流的不多,还未流到眉毛,就已经干了,只是在梦兮白白嫩嫩的脸上,看着怪吓人的,薛氏见她发飙,急忙陪着笑道:“二娘给你赔不是了。”
    梦兮一把推开她,揪着江昊的头发,哭喊着回头对一旁的丫鬟说:“去叫牙婆子,把他卖了!”
    那丫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司马香见江昊被吓得脸色乌青,头皮都快被扯起来,碍于薛氏的威严,也不敢反抗,冲上去把梦兮推开道:“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江昊吧。”
    梦兮一脚就踢在司马香腿上:“穷酸女,让你多管闲事。”这一脚正踢在小腿骨上,司马香疼的呲牙咧嘴,把梦兮用力一把扯开,往旁边一推,大声吼道:“要卖也把你卖掉,熊孩子!”
    梦兮脸上露出狠劲儿,准备扑上去扯司马香,被江望景一把抱起来,快步离去:“走,三哥带你回去滚鸡蛋。”
    用煮熟的鸡蛋包着手帕消肿,是很传统的一个方式。明显是替司马香解围。
    众人围着也就渐渐散了,薛氏愤恨的拉着江昊进屋,还不住的骂他:“好的不学,就会惹事。”司马香苦笑一下,孩子哪里听得懂,还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心里对江望景的感激更甚。
    翌日初一,莫莫一大早便哭丧着脸,空手而归,对着司马香,脸色有些歉意:“账房说没预备咱们的月例银子。”
    司马香苦笑一下,这是越来越容不下她了么?上次带盼兮私自出府,打了十板子,一年的月例银子减半,从前是一个月一百两,现在每月只得五十两,她伤才刚好,就连这点儿银子都不给了?
    梳头发的手愣住,问道:“三夫人怎么说?”
    莫莫讪讪的说:“账房说没银子,三夫人根本就没通知。”她突然觉得自己该先去三夫人那里打听打听,再回来回话的。
    司马香又慢慢梳起头发来,这是要逼她们弹尽粮绝啊。她就搞不懂了,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宁氏值得如此为难她?处处跟她针锋相对么?她图的是什么?
    不管如何,别的气,给她受就受了,这钱上的计较,司马香是绝对不愿意吃这种闷亏的。现代的她,可就是个小财迷。
    之前薛氏把她嫁妆白送出去,楼氏算是做足人情来跟她解释,她初来乍到,又不好撕破脸,再者那钱也不算是她的,没了也只能忍气吞声。想着文昌侯府每个月还发一百两的零花钱,也就算了。
    可这些月例银子,是给她、莫莫和碧文等人的生活费,是最后的一点收入,天越来越冷了,薛氏她们,都早早穿上了夹棉背心,唯独她们几个,还在紧赶慢赶的缝衣服,天再冷一些,连厚实点的布料都买不起,岂不是要活活冻死?
    怒从心生,把梳子拍在桌上,站起身,莫莫担忧的问她去哪儿,司马香也不想说,一个人出了院门。
    寒风吹来,身上一阵发冷,司马香越发坚定了去要钱的决心。
    闯进宁氏屋子的时候,屋里暖烘烘的,燃着炭炉,银白整齐,一点呛人的烟味也没有。司马香心里冷笑,她屋里点的,也就是一般的黑炭。宁氏现在享用的,可都是她的钱。
    不等招呼,自己坐下。宁氏端着碗,在喝小米粥,见司马香一脸来者不善坐下来,后面跟着守门的婆子拦都拦不住,大声吼道:“不中用的东西,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那婆子脸色难看的下去了。宁氏又转头故意对司马香道:“府里近来没有规矩的人越来越多了。”
    司马香毫不畏惧,回应道:“是啊,还有更厉害的,连府里的规矩都敢改了。”
    宁氏见她语气不善,心里隐约猜到是为何而来,大小姐脾气上来,怒目瞪着司马香:“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司马香知道一旦搭上态度问题,自己是后辈,肯定又处于劣势,今儿个她是有备而来,一定要达成目的。
    环顾着满桌子的小菜,看着似乎给侯爷预备的空的碗筷,突然坐下来,毫不客气的开吃。宁氏诧异莫名,颤抖着手指指着司马香大怒道:“成何体统!”
    司马香抬头不怒反笑:“三娘何必紧张,香儿没吃早饭而已,用一顿饭,不过分吧。”
    宁氏讪讪的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旁边还有丫鬟婆子看着呢,她很想把司马香赶出去,却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自己碗里的。
    待吃饱喝足,司马香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巴。宁氏吩咐人把饭菜收了,道:“二少奶奶吃饱了,送回去吧!”
    司马香往椅背上一靠:“三娘,我有事呢。”
    宁氏早有准备:“是说月例银子的事情吧,是这样,你这个月本来有五十两,可昨儿个,昊儿把梦兮打伤,赔了医药费了。”
    司马香这才明白,宁氏之所以没有气急败坏像平时那样蛮横嚣张,原来是占了这一个理字儿。
    “三娘也说,梦兮是昊儿打伤了,为何扣我的月例?”
    宁氏既然敢扣钱,早就准备好说辞:“昊儿是你的儿子,他爹不在,你做娘的自然得负责。”言毕又补上一句:“我知道你日子艰难,下个月的月例,只要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给你发。”
    下个月,下个月屋里的人都冻死了。
    司马香实在没有办法反驳她的话,自己嫁过来就是做后妈的,江望寒的确不在家,这事情,到哪里说理,自己都是理亏。
    只是那么一个小肿包,不过两个鸡蛋滚一滚就消了,要她五十两,宁氏未免心太黑。
    吞钱是真,其他的,只不过都是借口。
    借口就借口,她会找,我还不会?
    司马香抬头笑了:“三娘这样说,香儿只能认了,只是没银子,寒江苑怕是揭不开锅了。送来的饭菜,三娘想必也知道是什么货色,可不比你这儿,色香味俱全。银子赔了梦兮,我只有一日三餐上这儿来吃了。”
    宁氏见她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大吼着拍着桌子:“送客,送客!”
    司马香也不以为意,笑着道:“既然三娘不说话,那我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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