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丝毫有呼吸微薄是声音,淡淡的有女人体香的芬芳,仔细的搜寻,却也看到一面划痕旧墙的拐角,两个女人侧躺的身影,灯光洒在她们身上,却也看得出她们睡觉时的深沉很蹊跷。
随着时间的不断递进却也没丝毫声音的产生。
静悄悄,悄悄然……
头晕,一股晕眩的恶心感席卷了沈晨的心口,她难受地捂着胸口,呻音了一道满载痛苦的声音,然后才将沉重的眼皮死命撑起,渐渐眼瞳恢复了光亮,可目光却在触及周遭时,更变得突兀了起来,随处的狼藉一片让更也让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被绑架了!而她那被反梱背后的一双手腕以及被封的嘴巴更无疑地证实了这件事实。
突然,她脑海晃过秦格格那张倨傲的脸。
扭转了一下脖子,果然在自己不远侧发现了同样被绑了双手、堵了嘴巴的秦格格。
此时秦格格似乎昏睡的格外香甜,似乎还未曾从那美梦中返回现实的残酷。
沈晨挣扎了几下身体,很快就坐直了起来,想站起身,却因为太过虚弱的体力而放弃,勉强之,她缓慢地挪到了秦格格身边,看着她睡颜时的安祥,突然产生诉不尽的内疚,要不是自己,她也不会被一同绑架来,想来苏曼真正要带走的人是自己,秦格格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个被自己害的很凄惨的一个女人而已。
内疚归内疚,但沈晨还是决定弄醒她,毕竟这样的情形束手待毙的结果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不管怎么说她也一定要让秦格格平安无事的回家,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给予她补偿的方式。
用自己的身体撞了秦格格几下后终于窥见了成效,秦格格挣眼的第一反映也如沈晨般的惊讶,然后她目光瞟向沈晨时,也似乎多了几分释然,她的眼睛似乎在传达【别担心,我没事】的讯息,之所以会安抚完全是因为沈晨担忧的表情太过强烈了。
在沈晨的协助之下,秦格格也从倒睡的地下慢慢坐起身,她们比肩而邻,两人如出一辙的目光投向了那扇紧闭的门。
突然,那扇紧闭的门在这时有了动静,咔支一声,有风吹进,有人影的现身,那人影驻足在门边就迟迟不肯再一步的踏入。
苏曼,那个如芭比娃娃般的女人,此时眼底却盛着比乐曲还要哀怨的挣扎眸光,她看向沈晨的目光中多了几丝爱恋与挣扎,而她究竟在挣扎什么?
看见苏曼的到来,沈晨还是比较镇定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心甘情愿被绑架过来,可对秦格格并不是那么回事,秦格格突然扭曲了自己漂亮的五官,被胶带死封住嘴的口似乎也在诅咒什么恶毒的字眼,可惜那些话只能往她肚子里咽,而双脚也没闲的时候,她距离地动弹自己的腿脚,可成效也只是自己累狠了。
淡定表情的沈晨目光与苏曼交汇,她们似乎在述说什么情谊,一个攸关爱与不爱、爱慕与歉疚的道理。
“呵呵呵..”突然一阵狂笑的声音让沈晨脸色徒然的煞变,苍白的脸色占据了整张脸。
门边处,苏曼身边忽然多了一个身影,一个拄着拐棍,花白头发的男人。
“臣,我们好久没见了,想爸爸了没有?”笑过后,北堂雷任由苏曼搀扶着走近她们。
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父女会再见面的沈晨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走近自己的北堂雷,看着他花白的头发,衰老的那张脸,沈晨讶异岁月不留人这句话的真实性,而最让她诧异的却也是北堂雷的那双一瘸一拐的腿,她突然感悟到北堂雷已经再不是那个驽定一切、操控一切的那个狂妄不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历劫人生所迫的男人而已。
“想爸爸了吗?我的孩子,告诉你这些年,我昏睡地躺在床上可是无时无刻的不再想着你,我的臣,我北堂雷的儿子,看到爸爸高兴吗?”脚站在沈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更显得北堂雷的异状,而被缚手缚嘴的沈晨和秦格格都也发现北堂雷眼光闪烁的不正常。
“儿子,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还是这么多年来,你忘记爸爸的样子了?我是你爸啊,不认识了?”北堂雷高呼着嗓门,他突然对身旁扶着自己的苏曼表现了恶脸“小曼,谁叫你把我儿子的嘴巴封住的,难怪我儿子见到不叫我”
随即苏曼脚步离开他,走到沈晨、秦格格面前,她情绪复杂的眼内疚地闪过沈晨脸颊后急忙转开,不再去看,然后弯下腰,手指轻轻死去她们嘴上的胶布封条,再自行回到北堂雷身边搀扶他。
一获许开口说话机会的秦格格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咒骂“你们两个混蛋,疯子,放开我们,让我们走,否则我饶不了你们…..”秦格格咒骂的声音回荡在这间支离破碎的屋子里,她对北堂臣就是沈晨的疑惑也已经不再迟疑了,可谁也没理睬她,此时的她更向一个被忽视的透明人,也许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骂到口干之后,秦格格便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儿子,看见我,不叫我吗?不喊爸了吗?”北堂雷推开搀扶自己的苏曼,拄着拐棍慢慢地走近沈晨,突然惊呼道“我的儿子,你怎么留这么长的头发了,你是男人,男人不该留这么长的头发”脚步顿停,北堂雷抓起沈晨一缕发丝大惊小怪着,更以出人意外的手揪着她的头发乱扯,瞧这架势似乎要将其扯掉为之。
一旁,秦格格惊呼着、大骂着要他住手,而被剧烈地扯动发丝与头皮交集痛楚的沈晨倒显的太过镇定,她目无表情地瞪着硬扯自己头发的那个疯狂的父亲,嗤之以鼻的嘲笑在她嘴角隐隐呈现,直到苏曼跑上前,强行分开北堂雷的手与沈晨的发丝为止,事情才平和了气氛。
被分开后,北堂雷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我的儿子,你知道,这么些年,我等你多久了吗?我一个人被困在身体里动弹不得,心底唯一想到的就是你,北堂臣,我的儿子北堂臣,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要亲眼见到你,亲眼看着你和苏曼结婚的那一天,苏曼,还记得吗?你的未婚妻苏曼啊,还记得吗?”北堂雷将苏曼推前了几步。
顺着北堂雷说话的音,沈晨朝苏曼望去,却也看到苏曼投来的那双充满挚爱挚深的情感,这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她不是明明知道自己是女人了吗?为什么自己还能从她眼睛里看到那份挚深的情?苏曼不累吗?
“我的儿子,你看你未婚妻多漂亮,看比几年前还要漂亮了吧?爸爸的眼光不错吧?”北堂雷得意地笑了笑。
而整个屋子里可以说到处充斥着北堂雷的欢声笑语,余下几人都是一片的沉默。
北堂雷巡视着四周突然有了感慨“哦,儿子,记得这里吗?还记得吗?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沈晨有些不敢置信他的话,但目光转念地望去,却也似乎从中找到当年这里的金碧辉煌,那个曾经自己视为鸟笼的可怕地方。
“都怪爸爸不好,当时那年听到你死亡的讯息后,一蹶不振,最后一次醉酒的开车不幸出车祸了,成了植物人,也幸亏你未婚妻照顾才活到现在,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我的儿子,这是老天有眼啊”
“老天瞎眼,死老头,别装腔作势了,快放开我,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快放开我们”实在受不了北堂雷的秦格格大声叫唤,阻绝他的侃侃而谈。
而秦格格换来的却是一记响彻云端的巴掌声。
北堂雷不稳地冲过去,朝秦格格刷的就是一巴掌,眼看又是一巴掌的光临,却被一句淡淡的阻拦消了禁。
“住手,她是无辜的,爸”这是深沉清脆的男性嗓音。
听见她叫爸,北堂雷顿时笑开了颜,欲扇下的巴掌也缩了回来“儿子,我的儿子,你终于记起爸爸了?”
沈晨点头“记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然后她目光又转向了苏曼“还有你,苏曼,我的未婚妻”
“好好”北堂雷已经乐得透不可支了,他扶着胸口距离的呼气,也幸亏有苏曼搀扶着否则必定摔个够呛“儿子,爸爸老了,想看你结婚的样子”顺过气的北堂雷突然目光瞟了瞟秦格格,又转向沈晨,摆明的在威胁她,如果反抗,吃亏的也只能是那个叫秦格格的女人。
“你想我这么做?”沈晨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如今的秦格格已经成为北堂雷最大的筹码。
“做变性手术,然后跟小曼结婚”
北堂雷此言一出随即遭来秦格格的一阵惊叫“老疯子,你不是她父亲吗?你怎么能叫她做这种事情,你疯了…….”如先前雷同,秦格格的话一经被纳为无视。
“如果我同意,你答应毫发未伤地放她走?”沈晨眼向北堂雷神示意着秦格格。
“好,我答应,只要你同意做变性手术和小曼结婚,我什么都答应你”北堂雷也回答得干脆利落。
无视身旁秦格格的苦苦劝阻,沈晨无怨无悔地说“好,我答应”
即时,北堂雷的笑声笼罩了整间屋子,而苏曼的眼底却迟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