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深悠的长廊尽头,他们彼此靠近距离的倒影在午后阳光照耀辉映下变得狭长。
“你就这么走了?不想阻止我吗?里面的人好像曾是你的女人”他口吻里有着明显的不置信成分,他真的就这么放任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难道他不担心自己真会对她怎么样?还是从头至尾对那个女人的一片情深只是虚假的伪意?难道自己真的弄混淆秦空对她的感情?
微微侧转腰身的秦空以另一种漠然的态度去面对他,表情更流露出深深地不肯定“你认为我应该阻止吗?”
这倒将柴南翼问住了,他该如何回答,他要回答些什么?
“这么不说话了?说话啊”柴南翼的脸孔开始异样的扭形,咄咄逼人的口气让人节节退去了脚步,秦空不置一词地冷眼看待他的种种,他沉思的目光似乎是在盘算什么。
可突然,表情诡异的柴南翼忽然的一阵住不住边的咳嗽笑声,令整个暗黑笼罩的深远静幽的长廊回荡在耳畔的却是让人惧畏的声响。
“哈,哈……”笑声的恐怖可凭思想的冥想勾勒。
柴南翼双手捧紧腹部,半弯腰际,白色挑染的头发随动作幅度的高低起伏而晃动,只见他脑袋向地表深深下垂,许是笑声太过投入,眼珠的亮泽出现眼底的眸谭。
清空安静地站在长廊墙角边的角侧,面对情绪失控的柴南翼,他心底更是渲染了一层不好的预感,自己演技难道略有退步了?被柴南翼觉察心理的真实想法了?
笑得太猖獗的缘故,柴南翼渐止了笑声的恐怖,脸上却也残留笑过的痕迹,他重振身体的姿态,笔直地挺起了腰杆,朝他微勾唇角地上扬弧度。
“秦空,居然差点被你骗了”柴南翼抹去心头的那朵乌云。
“刚刚对待沈晨的冷漠,恐怕只是你迷惑我的小把戏吧?你以为你表现的若无其事,我就会放她安然无事,我猜得对吗?”
“几年不见你倒聪明了很多”面对被拆穿的内心谎言秦空倒落落大方地承认,有道是该来的逃不掉,该躲的避不开。
“空,你凭什么这么驽定,当你头也不回地离开后,我一定会放她走?不怕自己会输?”
“我只是在跟自己赌”
“赌什么?”
“赌我对你的认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刚刚的那一场假戏提醒了我这么做”
“什么地方让你看出刚才只是一场演戏?”他的话倒令柴南翼对自己天衣无缝的倾情演出更有了质疑。
“别露出一副对自己表情的质疑,之所以猜出那是场演戏其中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我对你的认知,柴南翼你不是那种可能主动亲近他人的人,何况去主动吻一个女人,除非吻她的背后更有一个致命的诱惑,你特意让人带我来欣赏这一幕,无疑又说明了一个问题,恐怕你最终的目标该是我吧?”
“啪啪啪”双掌的拍击并和营造出的清脆鸣响让人思绪为之一怔的鸣惑,他的鼓掌声没令秦空下沉的心重释生命的祈盼。
“秦空,你果然是这世上唯一最懂我的人,能从这么细小的细节里琢磨到这层境界,难怪我把你爱到骨子里”他毫不避讳的释放心底满涨的对秦空的爱意,从什么时候起他爱上了这个天使坏容颜的男子?一次醉酒的争执吧,记忆里当时的他们在喧闹的酒吧为了一场小到芝麻粒的误会而大打出手,没人敢上前劝阻他们,除却碍于他们彼此身份的特殊,更是被他们眼底的那股怨气深受忌惮,仿佛那场已经作为他们降压舒缓神经的一种另类方式,别看他们是人中之龙般有着令人羡妒的家世背景,而他们更多压抑心底的苦涩又有多少人能够去理解,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排斥女性肌肤的柴南翼对那个名叫秦空的天使容颜的男人产生太多不该拥有的遐想,一晃该有5个春夏秋冬的年头,曾经的颓废男子,如今的魅力男人,无论是哪个时候的秦空都令他有着某种欲罢不能忘的感触,他感激上帝让自己遇到了这样的男子。
“有时候被爱并不会是一种幸福,能爱着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秦空,我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了你”双掌渐渐分离,柴南翼伸手想要去触摸秦空脸侧的轮廓。
“我说过,我不会爱上男人”他话音的坚决打断他伸来的右手掌心。
柴南翼右手的尴尬顿悬在半空的凝结中,心绪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撤退的无言,一如两年前那次开诚布公后的言谈,他也是在遭受拒绝后掌心的回收,落寞转身悲伤的离开,带着几乎窒息心跳的破碎心灵黯淡离去,一别后两年的重返,在远离他的每一寸阳光普照肌肤的地方,距离隔绝不断他对他越浓强烈的思慕,两年的痛苦煎熬,让他对他的思念却更日复一日的积累,对他的爱也膨胀在每一天的清晨泛白间,这颗七疮八孔的心随时等待爆炸的时刻,而今,他真的要效仿昨日,尊重他,尊照他的话,尊重他的选择?接受他爱别个女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