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似乎很喜欢外面的景色”男人阴沉的声音在午日的闷热中格外逼人回眸,沈晨目光的冷冷并未因男子的来到而蜕变。
挑衅的嘲弄在无血色的唇瓣边遗逝,沈晨侧脸的哀伤比花朵还要娇艳几分“比起你,外面的景色的确让我能接受一点”倚靠棉华丝绸的窗帘,她轻挑的目光在空气漾着鄙夷,尤其在飘忽视线对上他目光的阴沉。
“呵呵,看来沈晨小姐对我误解满深”柴南翼威逼走近的黑色身影逐渐笼罩她稠弱的身影。
“是我误解你了?”是笑,却笑得无比蔑然,指尖的细滑轻落在布帘的丝绸上,抚着布帘卷曲的一角,沈晨美丽的脸庞闪着一种魅惑。
双臂随性地交叠在胸前,柴南翼以一种霸主的傲世姿态站定在离窗不远边畔“平常我可是非常的平易近人”然而接踵而至,那双黑色的瞳眸忽闪过某种变异的色泽。
“难道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会随便绑人?”口气充满质问的困疑。
听之,柴南翼略微变色泽的脸庞表露太多可怜楚楚的祈求“沈小姐,我只是出于一片热忱好客的心理想邀请沈晨小姐过来坐坐”
“客气了,对于这种邀请恐怕是人都承受不起”冷哼的声音几乎从鼻息的微气孔里散发。
白色挑染几泽发丝的柴南翼倒是心境颇佳地丝毫不为她的冷漠所退吓,爽朗笑颜依旧着“我大概可以领悟秦空那个变态家伙被你吸引的原因”
沈晨的眼瞳却在瞬间变动了晶眸颜色,秦空,这两个字眼宛如入肉的锐刺般深陷于手指的细嫩中,原本抚着丝绸布帘的手指抬至额角,她触摸额头那片滑落几缕湿润的柔软残丝,脸颊测微变荡。
她的变样,似乎早就是在柴南翼预料之内的掌控。
柴南翼不愿放弃戏弄她任何缝隙的把握“怎么不说话了?沈小姐不是伶牙俐齿吗?”
“我想鼎鼎大名的柴少爷不会是为了这么无聊的问题才邀我来?”沈晨早已经失散泛滥的好奇心去窥探别人的禁秘,累,一种积累心底的劳累让她不愿去面对太多的对峙,如果可以,她情愿早点离开这个让人感觉呼吸窒息的地方。
“呵呵,沈小姐,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典故?”完全质疑的口吻。
“那是要对什么样的人”
“请问我在沈小姐眼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说呢?在经过今天的绑架事件,你认为我还会对你心存任何好感吗?”
“伤心,看来我在沈小姐眼中确实形象太糟糕”跌垮面色柔和的表情,柴南翼睨着被遗弃的眼朝她送去,玻璃外,烈焰的光辉笼着他五官的俊逸,散着妖冶人眼的光“我很想知道自己与秦空相比谁更令你厌恶”
谈虎色变的眼敛深深地被其收掩,突然闭上眼帘的沈晨刻意想要忽略他言辞的犀利,仿佛只要牵扯有关秦空的这两个字,她整个人便就处于一种锥痛新揪心的疼楚中,想要逃避却迎来更多的威逼,似乎她的人生总有太多的被动。
透明玻璃的光洁表面倒映出她的侧脸以及不远处他的身影。
柴南翼静静地驻足在离她不远的距离,他懒懒地展开双臂,静止的脚步忽然有了细微的挪动。
瞬间的脚步移换,他的背影倏地贴近她侧脸的身前,笼罩她整个身影,然后以绝对霸权的高姿态阻挡她,禁锢她簇拥的静默。
感受一阵暖流的袭来,正当沈晨诧异着神色睁开眼帘抬头的霎那间,她淡定的眼瞳还是被其大胆的举动惊骇了。
柴南翼高大的身躯牢牢站定在了沈晨面前,他双手的力气牢固地锁住她靠墙的身躯,沈晨倚着背脊靠在窗玻璃的白墙边,抬头,他清晰的五官立体地摆在面前,他呼气的微薄喷溅在她面颊的最柔嫩处,不喜欢太多与人的亲密接触,他的靠近竟让她产生一种几乎变态的恶心。
冷着脸,她伸出的双手抵在胸前遏制他的靠近。
“我怎么从你眼底看不出任何惧意呢?怕吗?”他双臂禁锢她整个人身体,锲合的空隙让人产生一种难言的遐想,似乎是恶意,他故意将话语的棉柔气体喷溅在她额头,凉快她额头的发丝。
沈晨不语,她冷冷地瞪着他的脸,拒绝与之的交谈。
然后在柴南翼玩味的笑颜中,她眼孔的舒展突兀了起来,唇瓣的冰凉忽然屡覆一层温润。
柴南翼邪恶的眼瞳闪着捉弄的笑意在她眼帘患漾,他如视珍宝般细吻着沈晨冰凉唇瓣的嘴。
“怎么?感觉如何?”倏然抬头,离开她唇瓣的冰凉,柴南翼笑意的开口,但并不急于放她身体的自由。
抬起眼眸的清晰,沈晨没有被他刚才的一幕吓到,她只是冷冷盯住他,仿佛刚才被吻的人不是她,另一其人,然后她清冷地眨眼,五指的柔印清晰地烙印在他脸畔。
而他的笑残酷地凝结在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