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躺在丝柔绵薄的床上,暮艾雪整理紊乱的思绪,翻来覆去,无眠,数不清这是多少个无眠的夜晚。
不久,美丽的倩影仅着一件男式白棉宽大衬衫,白色遮挡不了什么,尤其在灯光的威逼照射下,其形也就若有似无地展现曲线完美,而她胸前那抹诱惑最令人瞩目,蹬蹬蹬,她两步并作一步地晃下了楼。
在这幢靠海岸线的黄金地段的高级别墅区别墅里,仅住着她和卓炎两个的人影,自从那天被接出来以后,暮艾雪感觉自己都几乎被人遗忘在世界的拐角,与世隔绝地守在这座金丝的鸟笼里,卓炎也仅能在晚上才回来,每次他回来的时间都非常晚,回来时也显得异常疲惫,但每次他都是穿光鲜亮丽地着装,这和她记忆中的身影模糊大相径庭。
时钟准时十点半的铛了一声,她面前玄关处的铁门把自己转动着,西装革履的卓炎疲倦眼帘地瞅着她,他有一秒钟的诧异。
很快收敛复杂的心情,带紧铁门,粗糙的掌心陇上她头顶丝发的顺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微微张启唇缝,已经挽高袖口的光滑手臂已经主动揽住他的腰,在卓炎大意的瞬间轻易得手,呵呵,她从不相信没有不偷腥的猫。
“艾雪,别这样”与她预计的天壤之别,卓炎奋力甩开她手臂的粘黏,退身一大步,背已经黏住了铁门,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炎,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难道是我不漂亮?为什么,我要你的解释”不甘、不愿等挣扎不平的情绪一下子汹涌堆积到她脑门前,暮艾雪及其失态地朝他歇斯底里叫嚷。
“艾雪,听话,别胡闹了”
“我胡闹?你说我胡闹”她大声回斥他的绵柔嗓音“难道我连想要被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就因为我心肠恶毒?”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孤男寡女面对她,或许把怀雨如找来给她作伴比较保险。
女人之杀手绝活——胡搅蛮缠“你就是这个意思,否则你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还是我这具身子不再美丽了?”
空灵神情的暮艾雪开始解开棉质衬衫的扣子,紧随第一颗、第二颗乃至第三颗乳白纽扣的揭开,她美丽撩人的酮体在他眼前释放诱惑、绽放美丽。
卓炎平静地选择紧闭着双眼,从她开始解纽扣的起端就已经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隔着厚重眼皮他却也感受到她勾人的媚眼。
隔着彼端间距的两人开始意志力的拉锯战。
“炎,你看呐,我现在美吗?你看呐,睁开眼睛看呐”含着呻音妩媚声音的话语从她嘴巴偷溜,暮艾雪正使者浑身系数想要夺下这个好似拥有铁定毅力的男人,卓炎,这个她视作为棋子的男人。
“艾雪,别玩了,快把衣服穿上”衣服细微落地的声音让他意识到她裸露在外的如雪肌肤,顿时,一股伤怀在他心房蔓延,他没想到她已经变得这般不知廉耻,将所有过错统统归结在他自己头上。
朝他的位置吹起暖绵呼气的风,暮艾雪撩动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可是紧闭眼帘的卓炎是没欣赏的机会“不行,我不穿,除非你帮我穿”
“别这样,艾雪,别做让我讨厌你的事情”冷静着神情,闭上眼睛的卓炎此刻贴着生人勿近的招牌,此刻,她且是这里唯一的生人。
“为什么”竭尽全身颤抖的气力,暮艾雪喊出来。
“没有为什么,记住我说的话,我是永远会保护你的人”
“既然你肯永远保护我,那为什么不肯做我的男人?你嫌弃我?”
“如果我嫌弃你,那我为什么还有保护你,艾雪,我永远都不可能嫌弃你,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圣洁的”
“好,既然你不要我,那你帮我去杀人,杀掉那个从我手上夺走秦空的女人”
“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杀手吗?杀手不就是杀人的工具吗?工具也有资格拒绝吗?”
“艾雪,你激怒不了我的,我不会再任意满足你的要求,你现在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我的错,当初我不该纵容你的”
“既然纵容一次也是纵容,两次也算纵容,你何不纵容到底”
“我不想你的人生过的太悲惨,艾雪,我们忘掉恨好吗?我会安排你去国外,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给你重新的生活好吗?”
“要我感动吗?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抱头痛哭地流鼻涕吗?卓炎,你错了,大错特错,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扑上这具火热的身体,爱它,倾尽所有地爱它,卓炎,我瞧不起你,懦夫”蹬着拖鞋她就这么光溜溜地转身离去。
绵柔的白衬衫孤寂地被遗落在玄关,他所占距离的前面,卓炎无声地弯下腰,拾起那件衬衫踱着沉重的脚印随即上楼,在她紧闭房间的门前停驻脚步。
“艾雪,衣服外在门外,我今晚出去睡,你一个人小心点,别乱给人快门”从听见花瓶砸重门的英烈牺牲的碎片溅洒声,就知道她能听见他说话的音量。
放下衬衫,卓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铁门哐的一声被关紧,二楼的卫生间里却出来一阵女人无助的哭腔,放着热水的龙头任其开着,身子埋在浴缸里的暮艾雪不住地告诉自己她没有哭,真的不曾哭过,她没有真挚的眼泪,眼泪只是她博取男人心底一种手段,她没哭,从眼眶里涌现的那批温温的、热热的、湿湿的液体仅是放出的热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