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激动地跳了出来,拳头握紧“不许你污蔑我家少爷”
“子夜”淡然的声音喝止子夜接下来即刻预兆的举措,柴南翼翩然着身姿连同苏曼一起回转了脚踝“我不是经常告诉你做人别太冲动嘛,这样会让秦少爷嘲笑的,你该跟易雷好好学习学习”迷离的光束一扫而过易雷毕恭毕敬伴随秦空的身旁。
“是,我知道错了,少爷”退回了脚步,子夜垂下头不敢再诸多放肆。
“秦空,你还是怎么的自以为是”他认真的眼很郑重地凝惕秦空肆无忌惮的瞳孔,一种近乎苛求不满的指责,好看的眼因认真而燃烧了人沸腾的心,如果说秦空是炙热炎炎下不灭的日,那柴南翼无疑就是月夜妖娆的月,他们互相交替,谱奏不同的音。
“理由?我刚才所述有什么误解吗?鼎鼎大名的柴南翼柴少爷不正在玩弄自己的权威方便行事吗?难道是我的眼睛看错了?就算我看错了,那我身旁的人会全都看错了吗?”捏紧沈晨手的秦空很平静地瞪回柴南翼,以更为张扬的怒气表明自己不大爽的立场。
柴南翼一副虚心受教的苦学表情“哦?我有玩弄自己的权利吗?”
帅气的手指一弹“雷,给我告诉他原因”
秦空的亲自点名,易雷哪有逃掉的可能,易雷别无选择地站出脚前“柴少爷,这位小姐她并不是贵帮会中的人员,按照规定你也不能把她带进去,可是刚才你在准备带她进去里面的时候,你的手下们根本就没有阻拦你的意思,请问这叫做公平公正吗?”
别瞧易雷话说的淡定无比,可四周专心致志详听的人无不倒抽了口冷气,他们不敢想象居然还有人不怕死地在老虎头上拔毛,在这个会场了随处布满了柴家的人,搞不好一不留心,小名搞不好就这么彻底玩玩了,如今好事目光的很多人都在为秦空一行几人埋下担忧的心。
赞许地朝易雷竖起大拇指后,秦空这次潇洒身形地会对柴南翼看似面子挂不住的脸,一阵赤露的嘲笑,倒是他身边的沈晨深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她实在不想看秦空得意洋洋的自满神情,她那涣散的眼睛宁愿去解读苏曼的哀伤无奈。
苏曼沉静在自己封闭的思绪里,她美丽的眼睛呈现一片茫然的死寂,突然感觉一道温柔的关怀朝之侵袭,抬头,却看到迎面那个很有北堂臣影子的那个女人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不解之中,她再次低垂了眼帘,漠视这一切。
“我什么地方坏了规矩,抱歉,怪我理解能力欠缺,请直言”对于易雷见针见血的话,柴南翼显然要装聋作哑想纠缠个没完。
秦空已经稍有不耐烦的迹象,他的故意让秦空心情不悦了起来,说也稀奇,不知道为何一向沉着冷静的自己,一旦碰到柴南翼这号人物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便就荡然无存了泡沫“如果说我的人不可以进入里面,那你的女人又凭什么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这就是原因的根结”搂着沈晨的他散发无比威严的架势面朝他们刁难。
“原因在于她吗?”柴南翼茫然地手指着苏曼的脑袋,望过她又看过他们,然后弯腰笑得欢愉,笑声爽朗。
“我不认为这件事很好笑”柴南翼的笑惹恼火了秦空,他冷着脸。
“好,好,我不笑了,我保证”收敛笑意的猖狂,总算恢复正常的柴南翼噙着意味深长的深邃目光看着秦空一字一句地说“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破坏规定,秦空,你必须要为你不负责任的职责道歉”
“柴南翼,你还正常吗?还是你当我们统统都是傻瓜吗?她明明就是你的女人,你没受任何阻挠地就要进入会议厅,难道这是我不负责任的血口喷人?”揭开自己领子末端的一颗纽扣,秦空急需空气畅通无阻的呼入。
“秦空,你要先明白一件事情,她不是我的女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这不是鬼话,事实而已”
秦空脸一沉,却见柴南翼比较不急不缓地眨动眼角微笑,这下换他嘲笑秦空了。
“苏曼,你难道不想要解释一下什么吗?”
听见他喊自己名字的低沉声音,苏曼瓷器娃娃的面容有忽闪过一丝惧意,瓷器娃娃的脸听命地抬起,转向了秦空他们这边,苏曼僵硬地咧嘴,柔顺地长发随她脑袋的晃动在肆意的翩翩起舞,很美,却美得少了朝气。
“说话啊,到你表现的时候了苏曼”
在苏曼心底,柴南翼每说一句话都像在她心底烙下一个不容泯灭的印记,对他的恐惧发自心底。
“说话”柴南翼朝她大喝一声。
“我不是少爷的女人,我只是他花钱买来的玩偶”一段简短的阐述全得于他威逼眼神的凶狠来之,其实苏曼很了解自己在这个买她人生的男人的分量,她充其量只是个用处的棋子,每逢用处他便毫不考虑的将她滥用,如若有一天她被转送给另一个男人,苏曼想她根本不会惊讶,也无惊奇,她只会很认命地接受命运的授予,反正这辈子她心已死灰了。
依靠在秦空身旁的沈晨有种克制不住的冲动,看过苏曼种种神情后,她竟不自知地有种怜惜苏曼的悲伤感,如果说曾经可以抹去,她也打心底不想抹去苏曼这号人,苏曼对于爱情傻的可爱,也傻的真切,与很多虚情假意的人来说,苏曼算属其中之珍了,从前年少无知的随意她忘情地鄙夷苏曼,如今回头想想她该唾弃的应该是自己,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懂的一个自私鬼有什么立场去评论另一个人,可笑之极。
食指的指腹摩挲着自己下巴萌生的杂胡渣,秦空探究地问“那证据呢?你说你不是他的女人,那有什么证据?这个理由谁都可以造谣乱编”
秦空不是那种单纯到仅凭片面的言辞就可以轻率相信你的人,假如你没有彻底的证据那只能请你乘早收起狐狸伊巴,免得自求其辱。
可能是没料到人有人追问,苏曼扭过头凝着柴南翼祈求他的救助。
“秦空,你还是老样子啊,什么事情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柴南翼感慨凛然,刻意忽略苏曼的祈求无助。
“与个性无关,我只是在提出一个较为人关心的话题,我想在场的各位朋友也很想弄清这个道理而已”回肆周遭好奇人影一般圈,秦空更显得口无遮拦。
也罢,在众人的期盼下,柴南翼终于不负使命地开口“好吧,既然人是这么好奇的动物,那为了澄清事实,也为还我的公道,我就勉为其难揭晓真相,你们可千万别眨眼”
话落,柴南翼当着众人的期许,他将身旁的苏曼一把反抱在怀中,让她背对着人影,然后,很不客气地拽下苏曼礼服后的拉链,四周一阵接一阵声音倒抽气的咳嗽,不敢想象在他们看到苏曼裸露背脊后的震惊神情,谁难想象一个比花娇颜、比月害羞的漂亮女人,她光滑的背后竟然活灵活现地刺青着一条舞动爪牙的老虎,光洁的整个背因这只老虎而毁去,神圣的美丽因背脊的老虎而背负污点,永生的污点。
沈晨的眼底流露痛心,或许她早把苏曼当作亲人看待了,只是自己那时不肯承认,望着苏曼,她迫切想知道苏曼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在她看来柴南翼这个男人或许比秦空还要危险。
“怎么样各位,看清楚没有,这只老虎就是我们柴班象征性的标志物,这下该总该相信了吧,我没理由在自己的女人背后刺这么个鬼东西,这个女人只是我的玩偶而已,她永生都是我的玩偶,也永世都是秦班的人,除非有一天我死,否则她休想脱离”拉拢苏曼礼服的拉链,在子夜目光的示意时间的临近,柴南翼不再多做多余的解释,他拖着死寂的苏曼转身别离,朝会议的厅室径直走去。
“少爷,我们是不是也该进去了?”易雷在秦空身旁请示。
“那我们走”放开沈晨的腰,秦空的手心划过她的细滑脸颊“安静地给我呆在这里等我出来,如果我看不到你的人影,你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如果是我死了呢?”
“那我会到地狱把你揪回来”
“你以为我会怕吗?”
“没说你害怕,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少爷,再不进去,恐怕要关门了”音色中可以辨别易雷惶恐的神情。
“听话,乖乖等我回来”依依不舍地收回手心,秦空在沈晨脸颊烙吻下独属自己的唇印,然后带着尾随的易雷、夏洛洛走近那扇柴南翼他们路线走过的地方,头不再有回转的机会了。
这一秒,恢复片刻清静的沈晨有种短暂解脱的错觉,她呼吸着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在他们进入的刹那,自己挪动了脚步,朝人群稀少的拐角的地方走去,在他们出来之前,她要学着让自己消失在人们瞩目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