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变成了女人，秦空，你会接受我吗？”柴南翼认真严谨的表情似乎在叙说一个不算玩笑的提议。
“说话啊，秦空”窥测秦空脸色的青紫让柴南翼心底一阵的寒意席卷，就知道那个女人早早偷走了他的心，从认识秦空的那天起，柴南翼就深刻地觉察到其实他的心中一直住着一个女人，而通过自己不懈的追查也应证了他的揣测，那个女扮男装被人瞒天过海诈死的女人，四年前真相的得知，让他一度的患得患失，没捅破真相，真相会随着时间的沙漏埋葬，而他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那个叫北堂臣的女人会成为秦空心底遗忘是划痕，时间是最好的愈合良药，而那一时的决定，在今天瞧来，无疑大错特错，他们的再次相遇是偶然？还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这不是他自己能够回答得了的，当他偷偷看到秦空笑意开怀时幸福模样，恨，深入于心，恨，痛恨自己不是那幸福的主宰，悔恨，早知今日的种种，那时他就该派人去解决那个女人。
秦空纵目望着柴南翼迸发认真眸光的眼睛，心竭力的抗拒。
对柴南翼，他的答案无疑的否定，对沈晨的爱已经没入骨髓里，就算柴南翼是个风情万种的完美无懈可击的女人，对他而已，也只是与自己身体器官略有差别而已的普通生物，对于柴南翼，他没有抱歉，只是同情，怜悯这个可怜的男人，僵硬的脸也顿时绽放怜悯意蕴笑颜朝他而展开。
“笑什么？我不是光要你的笑，我要知道你的答案”暴躁地吐溅自己口水的杂沫，柴南翼是因心理的早知而惶恐。
“你既然明白我要说什么，又何必非要逼问我亲口说出来呢？”他笑他的无畏执着。
“我什么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高呼的抗拒声音后，原本贴在墙面、写字的手指蜷缩，握成了一个结实拳头的模样，毫无感知般用尽全力地朝墙面砸去，一下继一下，不间隔时间的喘息就这么机器木偶地去砸，秦空望着他流血的手，终于心不忍地劝阻“这么白的墙，被你这么糟蹋，怪可惜了”
闻言，柴南翼听话地收回血迹斑斑、流着落血的手，以妒妇般哀怨的脸朝对他“你为我心疼？”
“当然心疼，我为这堵白色的墙面非常心疼”
“呵呵，看来我这些年的努力统统化为灰烬了，秦空，我始终没得不到你的心”早已的领悟更让柴南翼微笑的脸阴蒙着化不开的失落寂寞。
秦空有些忧心，他以为柴南翼又要开始变态的抓狂表演了，可是他平静如水，看来2年的时间的确磨练了他一个人的心智，只是他突然投来的那抹眼神也让秦空心凉了大半截。
“以前，我钻牛角尖，以为一个人的心才是全部，但直到现在我才相通了”
“想通什么了？”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与其抱着没有希望的明天，那么得到你的人也未尝不可”柴南翼话音的尾声在秦空瞳孔扩张的眼球中，瞳眸的镜片反射出柴南翼自得的脸，他笑得比较阴晦。
“你认为我会这么束手就擒让你轻易得到？”秦空有嘲弄的笑意在目光的余晖中乱窜。
“会的，你会同意，也必须同意，秦空”柴南翼脑袋微偏，目光的轻蔑眺过长廊尽头的光束望向那扇留有沈晨气息的卧室“我不认为你会忍心让我把那位美丽可人的沈晨小姐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听说越南那边最缺少我们中国这样的大美人，还听说，越南的嫖客最喜欢和同伴一起轮奸妓女，不知，秦空，你意下如何啊？”
不等他话语坠尾，秦空手脚的敏捷已经先一步的欺近胜卷在握的柴南翼，秦空手握的力道已经狠狠勒住柴南翼衬衫衣领的纽扣，一种窒息顿时在柴南翼喉咙收缩。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柴南翼，我发誓一定让你天堂无路、地狱无门”威胁的气息在秦空四周弥漫，天使的容颜更含沙射影着恶魔的光影。
柴南翼虚弱着声音，呼吸微弱，脸色变色难耐，异常的痛苦“咳，如果你再不快松手，我恐怕真的要去其中一处报到了，天堂还是地狱呢？呵呵，地狱吧，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的”
秦空勒住柴南翼脖子的双手倏然地垂松下来，身体退了一小步，倚着光线的昏暗看不出他眼底的死灰，若有选择的机会，他宁愿此刻一枪毙掉碍眼的某人，可今天他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怎么了，秦空，现在是不是很想一枪毙掉我？”摸触着痛楚滋楚未散去的脖子，柴南翼一手扯拽掉自己衬衣领子的衣钮，灰色的纽扣掉落地上，古铜色肌肤暴露在了空气混浊中，更显得意洋洋自居。
“说，到底这样才肯放过她？”这时，秦空的话语有明显妥协的气味。
柴南翼故意吧嗒着嘴唇怪笑“呵呵，秦空，她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让你能做到对我低声下气的地步，你果然爱惨了那个女人”恨，对夺走秦空心的那个叫沈晨的女人，他恨，恨到了骨髓的里，如果可以，他真想即刻赏她一颗子弹的美妙。
“少说废话，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答应？”
“对，只要放过她，无论什么都答应你”
“就算我要你马上死在我面前你都肯答应？”
“对，我答应”秦空连眼睛眨也不眨就点了头。
秦空的毫不迟疑，却对柴南翼来说更是一种痛疤的揭露，不爱他，唾弃他的心，爱她，倾尽所有的爱，这就是天壤之别的讽刺“呵呵，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答应不伤害她，可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尽管说”
“可是不知道你做不做的到？”
“只要你说的事情我能力所及，就一定可以办到”
“呵呵，秦空，你别嘴上答得爽快”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秦空挑眉破解他的质疑表情。
“也对，我认识的秦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否则也不可能让我爱到痛彻心扉的地步”柴南翼总算说了句诚实心扉的话“只要你永远做我的爱人，那个女人就永远平安，否则她今天是踏不出这个门槛的，秦空，你是聪明人，你该听得懂我不是在说笑”
“一言为定”点头只是最后被逼无奈的哀伤，他没有选择机会，何时不可一世的他也沦落今天卑躬屈膝的地步，情这个字果然伤人，难怪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也会遵守约定吧？”
“那时当然”答得爽快却不代表他的真诚度，此时，柴南翼已经开始心底盘算怎么置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生卷牢握的柴南翼笑容的唇角欺近他，将他反推向白墙的洁白，他手的力道制服秦空的手指的投降，柴南翼将自己的唇对准秦空泛白的唇，然后，缓缓地靠近，慢慢地对准，最终的吻上，柔软，无尽的绵柔。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震耳欲聋着整个走廊的幽静深远，柴南翼吃惊的眼瞳大睁，嘴巴还来不及聚拢，他木偶地僵硬扭过头，眼底收尽来人的长相，然后，在秦空全程的目睹中倒在了灰尘的地上。
秦空朝那个手持枪械的人表露了一个类似感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