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人怎么变的这么快?”我暗自嘟囔着,想着澹台雄这几日的不同,晚上没了女人服侍他,这是其一,放我在外面透气晒太阳,这是其二,不锁着我,这是其三,难不成他转了性了,不会吧,狗改不了吃屎,黄鼠狼又怎么不会吃鸡呢。
可是,这对我百利而无一害,我干嘛还要一个人纠结他为何变了个人的问题,既来之则安之。找不找得到可以让我洗脱罪名的证据是首当其冲的,而且在我心中,有一件事和这找证据是同等重要的,那就是我的白马,我可没忘记,我的白马被澹台雄夺了来,现在还不知道养在哪个马厩之中。
说来也是我和我的白马命苦,在草原上过的安安稳稳地,可一到了这中原大地,我和白马就命运颇桀,多灾多难的,不是它受伤,就是我受伤,不是它被捉了,就是我被擒了,好容易重逢相见,可不过片刻的功夫,又是刀箭杀戳的,让我们分分离离,没有一刻的轻闲。
我正伤感着我和白马,就见铁勒带着一个人进了澹台雄的帐篷,我暗暗一笑,原来是有重要的事相商,所以即使被他当作狗一样的我也不能呆在他的帐内影响他们。以前他不过是在折磨我,误导我而让我“发现”了他的一些“机密”,澹台雄啊,你还真的是用心良苦。我摇了摇头,甩去那片刻而来的苦笑,继续向四周打探着。
不知道聂无涯到底藏身在何处,若是他能再次来找我,那我可以先告诉他这些日子来的发现,也许他比我了解到的消息会更多一些的,有商有量,我才能早点拿到我想要的,而聂无涯也可以替我去找找我的白马,做好一同救了白马出逃回东宇国军营的准备。
该是我想的多而感动了老天爷,立刻就随了我的心愿,现在,一个低眉顺眼正提着一桶不知是什么的兵士不是聂无涯又是谁,我愣愣地看着他,而他则假意要休息时不经意地正好放着桶子在一旁,蹲下来的位置与我只离着不到一步。
“喂,正想着你,你就出现了。”我心下一喜,说出的话不经大脑就传递给了聂无涯,但见他挑了挑眉,一脸舒畅地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那轮有着暖意的太阳。
我说的话错了吗?干嘛一副陶醉欣喜的样子,我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不出原因便眼观四路地看着周围,依然用只有他和我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着:“澹台雄帐里有个柜子里藏着些信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我负责去把那些信弄到手,你替我去找找我的白马,三日为限,到时候给我个准信,我们也好早点成事后就逃出去。”
“他们的大队人马已拔营撤离了,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吗?”聂无涯没有给我一个答应或不答应我安排的事情,却很认真地问着另一件事。
“去四目国了,他们的粮草也在路上,听那个铁勒说,四目国里的内应已安排好,只要他们大军一到,必会攻城掠池,一举攻下四目国的国都都里。”这些是昨晚我听到铁勒和澹台雄说的,也就解释了我白日里没有看到那几十万大军人影的疑惑。
“又是幽暗门的人干的。”聂无涯肯定地说着。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也肯定了这一点,只是,他们想着这是个好机会,自然就将错就错地去讨伐四目国了。本应早时就出发的,可澹台雄想着从皇上那里得些好处,便派了使臣去谈,没想到皇上杀了他的人,他一时拉不下这个脸,便暗中先派了两队人马先往四目国而去,做先头部队,至于剩下的人,他是想突袭一次我们的军营的,可惜,反得到我们要夜袭他们的消息,于是,他们又临时改了主意。”
“临时改了主意?我看是早就预谋好的吧。要不然怎么会用你来引绝天,又怎么会畅通无阻的带着你逃出升天。”
聂无涯的话让我很不舒服,我又不想和绝天有丝毫的关系,也不想成为澹台雄利用的工具,更不想让秦风误解我,还让莫御邪那个混蛋乘机当作筹码而利用我来为他做事,真的,我怎么总是在将错就错中就成了他人的棋子,若不是莫御邪他们主导着这一切的发生,我又怎么会被澹台雄俘虏了带来这里,又不得不将错就错地为莫御邪找出藏在东宇国军营里的细作。
“没有时间了,你今天就要被带去另一个地方,你做好准备,在路上我接应你逃出去。”
“真的?”听了聂无涯的话,我不禁有些愕然,难不成现在在帐里的三个人就是在商量着押我去往他方的事?
“别管那个什么信了,一切交给我,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说不定就是要把你带回北傲国去。”聂无涯闪了闪眼神,发现李文秀正在沉思着,并没有发现他刻意地隐瞒着的真正想法,心下稍安之际,不放心地又叮嘱着。
“北傲国国师配置的一种药水,无色无味,喝了它会昏睡三个时辰。”
“我知道了。”
难为澹台雄他们如此仁慈,居然想着让我在睡梦中乖乖地被带上路,我对聂无涯的话深信不疑,已做好了一会子什么也不喝、什么也不吃的打算。此时的我,还在为没有亲自为宇文君诺找到他军中的细作而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