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除了要防人外,这地上的陷井或许也会是绝天用来对付我们的武器,我突然有种激进后要看到绝天诧异地看到我在这场你死我活中活下来的挑衅情绪。
有人打斗起来了,虽不是很清晰,但仍可以听得到除了风声外的刀剑相击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心想,看来及早相遇的人正在一决高下,而我此刻还未遇上一个人,为了不引起他人同时的攻击,我向着听到打斗的反方向走去。
此刻,我们面对面地同时看到了对方,同样的一身黑衣黑衫,同样的用黑布包裹了整个头脸,无法看到对方的样子。三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也许是同时拔剑,三人先是互相对打,后来,转为我与另一人合力对付着另一个,两把剑刺穿他肉体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心也沉了下去,我已变为了一个刽子手。
解决了一个,自然接下来就是我与他的对杀,我以万分小心的姿态,使出全身力气和招术,将他笼罩在我的剑光之中,直到我的剑划破了他的喉咙,他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脖间的血染红了黑黄色的土地。
我没有向他说道歉的时间,我又向另一侧走去,杀了一个、两个,我的剑已不再发抖,这个规则就是要你死我活,只有他们都死了,我才会活下来。
接下来的战斗既惊又险,我虽是万分小心翼翼,但也被刺中了左臂负了伤。草草地裹了伤处,我剧烈地喘着气,额上的汗水不是热的,而是频频的惊险所致的冷汗。
我心中算着数,前后遇到了八个人,加上我九个,那么说按同样的杀戮速度,另一边大概至少还有两个人,我们之间只能活两个。
心中刚刚算计完,就见前面的平坦草丛上站着两个人,和我同样的狼狈,身上都挂了彩,其中一个一只胳膊已没有了,但他居然还能硬气地直直地站着,这让我的压力多了一份,如此不怕死而勇武的人,是敌手中最为难对付的。而我,现在面临着两个决择,要么是他们联手对付我,要么是和他们其中的一个联手对付另一个。
我想他们也在评估着各自的实力和现下的状况,选择谁,对付谁只在眨眼间就要决定下来。而这一次我不幸地成了他们选择共同对付的人,我好恨自己的身形让他们看出了我是个女子。
女子体力功夫向来不会超越男子,于是,他们选择了对付弱小的我。我只能奋力地抵挡着他们的剑招,并全力去刺杀那个断了一只胳膊的人,他是他们两个人中的弱点,找他下手,我才会险中求胜,他倒下了,那我和那个人就不必斗了。
天算不如人算,在我冒着以身中了那名健全的男人的一剑后,我杀了那个断了胳膊的人,但此时居然出现了我的克星,又有一个黑衣黑衫的男人出现了,而他的出现绝了我结束战斗的希望,又要拼杀了,我好累啊。
我伤的不算重,但却流血不止,他们同时又想对付我一个女流之辈,我气得牙齿咯咯地在打架,血滴到草地上轻微地发出响声。
我快速地在脑中翻找着杀敌最快的方法,坐在地上的我的身子没有动,左手低触着草地,碰到了一块石子,他们慢慢地互相靠拢,向我走来,与此同时我手中的石子嗖地飞了出去。
我手中的石子飞了出去,速度很快,而且命中的目标就是左边的那个后来出现的男人,说实话,我应该选那个伤要重些的,可后来出现的这个男人让我气绝,是他没有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气恼自己的判断失误时就把他定为了我要杀的人。
他的反应出奇的快,挥剑铛的一下挡去了我射向他的石子,他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举剑就往我的头上砍来。
另一个人似乎想要坐山观虎斗,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人快要将我杀死,我认命了,这一场你死我活我最终是要输了。
“啊。”
凄厉的惨叫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惧,我愣愣地张大着眼睛看着原本被我杀了的那个一只胳膊的人此时将剑刺入了那个即将要杀了我的那个男人身上,一剑致命,毫不手软。
他不该是要杀了我报仇吗?怎会要救了我而选择杀了那个替他报杀命之仇的人呢?我不理解。
“哥……”他轻声喊着。
那个站着的男人浑身一颤,疯狂地奔了过来,一把扶起了离我只有几寸之距的断臂人,扯开他头上的面罩。
“啊,弟弟,怎么是你?”
男人撕哑的声音狂吼着,紧紧地抱着奄奄一息的断臂人。
“哥,本以为……杀了她……我们就……活了……我们胜……了……就我们……哥俩……胜了……可……我不行了……”。
狂吼着的男人愤恨的眼神如千刀万剐般地看着我,可这能怪谁呢?我与他们一样,都是绝天那魔头用来撕杀的工具,如今看到他们兄弟俩紧紧地拥在一起,我心中也有股叫作悲惊的东西在涌动。
“带下去。”
鬼魅一样的绝天出现了,吩咐着身边的人,将我和那个活着的男人一同带了下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痛失弟弟却又胜了的男人,他的面罩已扯了下来,他长得和他的弟弟极像,都是浓眉大眼的英武汉子。他看我的眼神除了恨,没有别的,我轻轻地叹息着,挺直了脊背,不让自己显得有丝毫的软弱。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依然在训练,这次学的却是官场的官阶和东宇国自皇上到下所有官员的资料,我猜想着绝天是要我去杀东宇国的皇上,或是朝中重臣,要不然学这些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