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太晚了,我到你营帐去睡怎么样?”
“啊?”
我目瞪口呆,那宇文君诺似是私下吩咐过刘将军,故而我的衣食及营帐都是最好的,秦风和几个副将挤在一个营帐里,而我则同主帅一样是一人一间营帐。
“哦,行啊,走吧。”
我豪气地一拳捶上他的胸,掉头就走在前面,可天知道我有多慌张。
毯子的这头是我,那头是他,背对着背,彼此可以听到对方僵硬的呼吸,都在怕着吵到对方,也因此这一夜我和秦风谁都没有睡好。
角号响起,那是主帅在招点兵将的号声,我与秦风匆匆地吃了早饭,一身盔甲,在第三声角号响起前,进了主帅的军营报到。
“今日开战,刘凯为先锋,魏森为左翼支援,许武为右翼护队,本帅正面坐阵,阵型呈一字扇形排列,秦风、柳文修为后翼护军。”
呵呵,就知道这主帅不会让秦风和我去冲锋陷阵,说的好听点那是在保护我们,不好听的那就是在排挤我们,谁让一个是过了气的武状元,一个皇上钦点要保护好的将军之子。
“主帅,末将恳请出战。”
秦风跪地请战,盔甲相撞的声音在这帐内格外硬气。
“秦将军莫急,有你上战场的机会,今日的任务你还是配合柳文修好好完成的好,你要知道,这后翼保障及防卫也是一间不易的差事。”
秦风还想说什么,我频频向他使着眼色,无奈的他只得答应了刘将军听令。
前面打的热火朝天,风声里传来的是马匹的嘶鸣和士兵的吼叫,那一声声的吼叫里有被杀的凄惨,也有得胜的高呼。
空气里到处都是血腥味,还有不断燃烧的草艾气味。
我方处在下风位,鼻孔里吸入了不少这草艾的烟雾,时间长了,这眼睛也充红着有了泪意。
“该死的,他们这是在用烟熏我们呢吗?”
我不停地揉着眼睛,咳嗽着,鼻孔里全是烟灰,我的喉咙都快干噪的冒烟。
“别揉,要用清水沾湿了帕子敷一敷。”
秦风拉下我不停揉眼的手,带我到帐内,沾了一条帕子拧干,轻轻地按在我的眼上。
“好些了吗?”
“嗯,好像是好多了。”
我黑着一双眼睛只一个劲地点头,不想他挨我太近,我的脑门撞在了他的盔甲上。
“真是,疼了吧。”
秦风的大手抚着我的额头,轻轻地用嘴吹着,我如电击一样,慌忙推开他来,后退了几步,眼上的帕子也掉在了地上沾上了泥土不再干净。
“那个,那个我还是去看看前面的战事如何了,你也敷一敷。”
我飞也似地逃了出去,一颗心儿跳的飞快,好似就要冲破胸膛蹦跳出来一样。我的脸也热的厉害,我不停地用手背挨着脸,试图用手背的冰凉把那脸上的躁热全部退了去。
此刻的我一点都不觉的这天寒天冻,反而我周围那浓烟滚滚都演化成了一缕缕的飘渺炊烟,让人爱上这淡淡的宁静恬然。而远方传来的雷雷战鼓和拼杀之声,也好似夏日里的知了在报述着夏日的热情。
寒风抚过脸颊,那清凉的感觉正如那春日里的微风,徐徐吹着,徐徐轻扬,带着青草的芳香,飘着花朵的蜜甜。
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让一个男人为我吹了吹额头嘛,怎么反应就这么大。
远处的战火对于现在的我,已不再重要,我的心海中在飘荡着一只小船,而岸的那头有个人影在不停地向我挥手,我不停地向他望去,极力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而随着那艘小船的驶近,我终于看到了岸边驻足为我微笑的人。
“文修。”
“哎。”
“怎么这么烧?”
秦风的大手在我的脸颊上摸了一下,烫人的温度让他吃惊。
“秦风,我还是想叫你的名字。”
我拉下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娇弱地声音似是病了。
“哦?你是不是病了?快让军医去瞧瞧。”
“喂,我没病,我跟你说话呢,你到是给个话啊。”
“啊?”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叫你的名字。”
我气恼地揪了他的手一下,接着又用力地掐着。
“行啊,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我说你也真怪,说叫秦大哥的是你,这又说要叫名字的也是你,你这脑袋成本在想什么呢?我看你还是叫军医去瞧瞧。”
“笨蛋。”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抬眼看到他挑起的眉峰都皱到了一起,我吐了吐舌头,俏皮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秦风,我没事,我可没那么容易生病,我还要和你并肩作战呢。”
“你刚才在骂我?”
他的耳朵还真好,居然被他听到了。
我摇着头,茫然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是吗?刚才我的嘴巴骂你了吗?没有呀。”
秦风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我的嘴唇还在蠕动,他掌心的温热让我的唇亲切地贴着他的。他浑身一颤,两眼里的火焰不停地跳动着,低头看着我一动不动地继续被他捂着嘴巴。
“啊,你咬我?”
“你不放手想憋死我呀。”
我感觉的脖子都红了,不等他发怒,我再次慌乱地想个躲避情人追逐的女子一样跑开了。
秦风失神地望着柳文修跑回了营帐,半晌之后才抬起他掌心还留有文修齿印温热的手来,轻轻地将手心放在唇边,忽而想到什么似地大力地甩开,满脸懊恼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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