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黄了的叶子,我收起手中的兵书,轻步踩踏在上面,咯吱吱的很好听,不由自主地,我轻笑起来,算是苦中作乐也好,我玩兴大起,将院中的落叶踩踏了个遍,陶醉在咯吱吱的秋意正浓中。
我知道绝天在看我,因为我回旋着身子的时候,瞥见他的一身白衣,我没有理他,我还在开心的玩着。
他却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分明感觉到他起初是浑然不带一丝气息的,后来在越靠近我时,就充满了杀气,我心下一惊,保命的第一潜意识就是向他挥来的掌风挡了过去。
这是拼了命的对打,他招招欲置我于死地,我认命地留在这个地方,但并不代表我认输于他的恶行之中,我认命,不认输,我想要和他对抗。结果不言而喻,我被他打昏了。
醒来时,我的脖颈疼得要命,有人正在我的脖子上刺割着,我想喊,却喊不出声,想要反抗着动动身子,但却发现我的身子被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我被绑架在一张椅上,坐在那里被人宰割着。
脖子的疼痛让我越来越无法承受,喉间有东西堵着如火烧一般,我被绑着的双手因为用力地在挣扎已磨破了皮肉,深深地陷在了绳索之中,无声地大叫着,我再次晕了过去。
“十天了,你还不打算醒吗?”
我是醒了,但我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我在初醒时发现,我的喉间长了东西,如男人喉头的一个东西,尽管那时我的脖子上还包着纱布,但我每咽一下口水时,都能感觉出我喉间的那个东西在涌动。
我没有力气,我只能在床上睡着,脑海中一直是晕倒前有人在我脖子上动手脚的影子。
身子被拉了起来,我慌恐地睁开眼睛看向这个恶魔般的绝天,他依旧是金边黑色面具,不能示人的一张脸,他扯了我的衣衫,我光着上身在他的面前,我连护住胸前的羞怯都没有力气。
他拿过来一件乌黑的如坎肩似的衣衫,只是这件衣衫很短,他把它穿上了我的身子,好凉也好紧,他紧紧地裹住我的胸前浑圆,将它扣了起来。
我无力地将眼神向下移去,我胸前如平地般的平坦,和我的小腹一样,很垂直的平坦。
“你的第一个任务,给东宇国的皇上当贴身侍卫,记住,从现在起,你是一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绝天抚摸着我平坦的胸口一直向上,停在了我喉间的喉头上,满意地眼睛里散发着噬血的光茫。
在绝天为我捏造另一个身份的同时,萨罗克已带着他的十几个亲随化了妆潜进了我和天蓝曾落脚过的那个遇到采花贼的小镇子。
紧闭着的房门里,萨罗克坐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象牙梳子,身旁站着的哈里在心中轻轻地又叹了口气后,这才上前一步接过那个跪了很久的侍卫手里的一件破烂衣衫,转身看向一句话都不说的这个主子。
“亲爱的王子殿下,不要让哈里担心,您若是难过,就骂哈里两声,不要这个样子,哈里很伤心看到您不快乐。”
萨罗克不抬头,只继续抚摸着已被他的手温暖了的象牙梳子,只是,他的心却是冰凉冰凉的,许久后,才迟疑地开了口。
“哈里,那不是她,对吗?”
哈里禁不住低头看着手中的那件破衣烂衫,眼前划过的是那张俊秀的容颜,终是因着萨罗克自己都未觉察到的他问这话时语气里的颤抖,哈里长长地吸了口气后,快速地点着头,待意识到萨罗克并没有看他时,哈里忙又说道:“亲爱的王子殿下,哈里向月亮女神祈祷过,文秀她没事的,有月亮女神保佑着她,那一定不是她,她一定好好的,她一定会再次回到王子的身边。”
“是吗?如果月亮女神会保佑她,为何她会被卖了一次又一次?为何她刚刚逃出去,就会落的被人……的下场?”终是没有说出“奸、杀”那两个让他痛苦的字,萨罗克握紧了手掌,手缝中一滴滴地滴落着鲜红的血。
“王子,你可不能冒犯月亮女神,月亮女神啊,愿谅王子殿下吧,哈里向月亮女神请罪,请月亮女神宽恕王子殿下,继续保佑王子殿下和文秀姑娘吧。”说着,哈里匍匐在地,行着五体投地式的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