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草原,走到了黄色沙漠,独行在路上,遇不到同样孤独的人,只遇到过漫天的风暴与烘烤如火的日洒。
打开皮囊的盖子,我有些急迫地仰头就喝,却是未倒出一滴水来,苦笑一声,我继续拍拍白马,让它毫无生气地一步一个脚印地穿行在望不到尽头的沙漠之上。
它渴我也渴,但没有水源,我只盼着再走一阵,会遇到人,会寻到水源。
日上中天之际,我和它已无水地苦熬了三天,我看到它眼里的疲惫,我也能想出我此时的样子,一定是凌乱的发丝贴在额际,一张原本红润的小嘴已干涩的裂开了血口,而那张让哈萨克女子钦羡的一张英俊的脸孔,恐怕也已经黑如煤炭,干巴巴地像是个失了水份的苹果了吧。
眼前不停地出现着海市蜃楼,有成群的羊群,也有甘甜如汁的泉水,每一次激动战胜了理智,我死命地拉着不肯再向前走着的白马,向着它们一次次地奔跑过去,然而,能喝羊奶的羊群不见了,能饱饱地大饮特饮的泉水也消失了。我与这匹救了我的白马,已到了生死的边缘。
“王子,前面有个人昏倒了。”
“哈里,本王子正忙着,你怎么这么多事。”
身下的美女正缠着他的腰,一双小手早早地将他的胸膛抚了一遍又一遍。
“我敬爱的如月亮般的王子,哈里的心灵很美好,哈里不愿意因为这一次的见死不救而下地狱。”
“哦,亲爱的哈里,本王子就命令心灵美好的你去救人,不要再在这里打扰我。”
“感谢上苍,感谢王子,不让哈里下地狱,哈里这就去救人。”
迷糊中不曾看到被何人扶起,只觉得嘴边正流淌着活命的甘甜,我毫不犹豫地急急咽下,火烧般的噪子经过水的滋润,已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低沉。
“谢谢,马儿也要喝。”
我的感谢在前,我的求助在后,我知道,我的白马儿也得救了,它的嘶鸣是喝到水后的雀跃。那一天,是我在离开哈萨克草原后的第一次,在这漫天黄沙中遇到了第一次人,救我的人及他的主子,都是男人,只是我在昏迷中,根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中原男人。
“哈里,你救的人活了,你不必下地狱了吧。”
轻笑声如泉水轻泄在溪潭里,清脆而动听,这个男人的声音如此,相必容貌也好看得不得了。我在睡梦中,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努力地压下欲要睁开眼睛一看究竟的冲动,想要再多听听他如泉水般的声音。
可是,他却已俯身在了我的面前,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嘴边吐出的气息已抚上了我的脸,我的脸红了,耳朵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唉,如果是个女子多好,可惜了这张麦色如蜜的漂亮脸蛋。”
带着冰凉如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我在犹豫不决间,突然睁开了一双眼睛,大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他鹰鼻深眸,漂亮如蓝宝石似的眼睛里正闪动着耀眼有光茫,而那张几乎是可以让原本钦羡我容貌的女子看到他后就移不开的脸孔,如神斧雕刻般,有棱有角,分外的迷人。
“我……”我是女人,我确定他如此的长相一定是中原男人,爷爷说过的长得英俊的中原男人。
“哈里,本王子去休息了,你不许再打扰本王子。”
我沙哑的噪子在适应着说话时,他已抽回了他抚摸着我的脸的手,大踏步地走出了我平躺着的视线。从他起身走开的一瞬间,我还可以断定的就是,他很高大,如山一样给人以安全感。
没有观察的对象,我又闭上了眼睛,在梦里,我听到活色生香的叫喊声,那声音即陌生又熟悉。以前在草原上时,豪放的草原儿女,每到一个节日或是激情难耐之时,都会两两成双地在广袤无垠地草地上,借着夜色,或是借着齐腰的草丛,舒发着他们之间的情和爱。
女子娇媚酥麻的声音刺激着床上不曾沉睡的我,我的脸越加的红了,我的心跳越加的快了,而我的浑身竟然也被她撩拨的酥软起来。
我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有了水份的补充,有了休息的助养,我已不再头昏眩晕,我可以出去了,我要躲开这让人热血上涌的声音,我要去找那个英俊的救命恩人,问问他,是否是我要找的中原男人。
撩开帐篷,我看到天空是如此的近,好似一伸手间就可以摘下一两颗星星来。我的心情没了沮丧,我四下里张望,很幸运地遇到我的另一个救命恩人,他说过,他叫哈里。
“哈里,我想见另一个救我的人。”
“哦,上苍保佑,这位兄弟你好多了,你说的另一个救你的人,是指我的主子吗?”
我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哈里的主子。
“来吧,也许你可以去解救我那欲火焚身的主子,让他停止这样的沉迷。”
哈里精瘦的身子急急地向一旁的一个较大的帐篷走去,我猜想那就是那个中原男人的帐篷,于是,我也跟了上去。
“王子,哈里带这位兄弟来向你致谢。”
哈里撩起帐篷来,并未进去的意思,而帐篷外的两个仆人模样的男子则上下打量着我,满脸皆是看好戏的样子。
我不疑有它,走了进去,却也只踏进去了一步,再也动不了了,因为我看到了床上正在进行着的活色撩人的画面,我看到了娇媚的女子光着身子沉迷在高大英俊的男子身下,我看到他们时,只有他从激情动作中稍缓下来,看向了我,那一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之后,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晕过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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